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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用。”餘炳濤看著福珠洪阿。
“這個……”福珠洪阿猶豫了一下,“我的標下亂七八糟加到一起也只有不到一萬五,而且多是新兵,一旦,一旦……”
“提督大人啊,一旦長毛真的打到了眼皮子底下,這贛州城裡就是有多少兵馬也不夠用的。”餘炳濤苦笑了一下,一指東面的方向,“杭州就是個例子啊。黃大人在城內集中的人馬可是不少,結果呢?被困上八個月以後,都成了人家嘴裡的肉。”
餘炳濤的這番話倒是叫徐廣縉的心裡一動,唉,光忙著修牆挖溝了,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上去呢?贛州的存糧可是最多能夠支撐上個把月,不行,要趕緊徵調糧草,至少預備半年之需。他瞅了瞅福珠洪阿,意思是叫他答應這位餘巡撫的要求,有他在前面抵擋一陣子,勝敗都是好事兒,那會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
於是,就有了吉安的巧合。不會舞刀的餘炳濤,戰勝了以勇悍著稱的老將曾天養。如果不是天京的破傷風、青黴素等藥品的出現,老將軍也就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盡頭。
對曾天養來講,教訓是慘重的。而對餘炳濤來說,偶然的成功,未必就是必然,他的笑一定只是暫時的。
………【第二十一章小傢伙,真有那麼股子豪氣】………
徐廣縉和福珠洪阿都沒有想到,這個餘巡撫果然是個福人,竟然在江西的首次見仗,又大露了回臉面。福珠洪阿甚至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就沒和人家一起去。
不過,接著發生的事情他們就更想象不到了。徐廣縉的四鄉“徵”糧計劃還沒有完成,先是出去的“徵”糧隊被一個個的打了回來,接著,漳州就被三面圍了起來。
圍三闕一,石達開就留了個東面方向不圍,靜侯著贛南各地的滿清援軍,並藉以暫時休整一下長途跋涉的部隊。
不管你是闕一還是闕二闕三,只要遇上個稍微頑強那麼一點點的滿清地方官,城裡的軍隊就不會出逃,這幾乎都是各處清軍一貫的戰法。有的是固守待援,有的就是那麼一守,有沒有援都是個守。
石達開這回沒等來救援的援兵。這可不是徐廣縉和福珠洪阿不聽指揮,他們的確賣了力,向吉安的餘炳濤,向哪怕只有千八百地方團練的各縣累發緊急公文,就是沒人來。餘炳濤不來,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吉安周圍有蠢蠢欲動的天軍大隊人馬。
如果去救贛州,第一是意味著吉安就此丟給了長毛不說,還會反著把這裡的長毛們引到贛州去。到時候大家一起被圍在贛州,那真成了一鍋燴了。因此,他決定固守吉安,牽制住贛北的長毛。另外,他還有一個打算,那就是贛州不會短時間內丟失,先耗上一耗,耗到圍困贛州的長毛師老兵疲,再瞄準機會給長毛致命的一擊。當務之急是要鼓勵吉安知縣擴大團練,加強團練的力量,至少要能夠自保,就象當年自己守懷德那樣,這樣,自己掌握的這隻軍隊就成了活棋子,隨時可以運動。
至於其它各小縣,救援那簡直就是和送死是個同意語。以前救過南昌,救過撫州,只要一離開老窩,就再沒有能回來的。他們被圍城打援打怕了,打寒心了。
圍城打援的計劃落空,絲毫不影響石達開的興致。戰爭,歷來就是雙方軍事首腦的指揮藝術和心理的博弈。餘炳濤既然不願意離開吉安,那麼他幻想的以後再離開就成了泡影兒。幾天後,張遂謀到了撫州,臨時協助胡以晃指揮起江西的野戰軍,吉安被圍。而與此同時,原本預備打援任務的前一軍主力也掉頭加入了對贛州東面的包圍,隨著夜幕的降臨,戰壕迅速向城根兒開掘。既然你不來援兵,那我可就真打了。石達開可不願意長期耗在贛州城下,隨軍攜帶的糧草有限,時間久了他可耗不起。
贛州城頭的福珠洪阿,眼看著城外蚯蚓似的溝壕在一點點地逼近,就如同是無數道絞索在勒向自己的脖頸,他只能指揮城頭上的大炮沒命的轟擊,效果沒有多少,這他自己都清楚,可是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辦法呢?打吧,要是不打,光這麼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下去,不用多久軍心就散了。
那料到,不打還好,這一打,竟打的對手大炮也說話了。隨著雨點似的炮彈呼嘯著飛上來,爆炸聲,四下橫飛的彈片一下就籠罩了城頭,完全壓制住了清軍炮火的威勢。清軍的炮火漸漸熄落,說也奇怪,你不打了,人家對手也不打了。於是,遙遙相對的雙方炮手們象是形成了一個默契,城上的炮手們更是聰明,還是先停停手吧,別給自己找麻煩。
石達開來到了城東,由於由湘南進入贛南道路崎嶇,各軍許多重炮都遠遠的落在了後面,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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