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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人都到齊了,說話啊?”副連長輕輕捅了捅他。
鍾老蔫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他掃視了一下正用期待的目光盯著他的部下們,咳了一聲,“天京即將發生武裝叛亂,我們面臨的可能又是一次極其艱難的苦戰。由於我們隨身攜帶的子彈數量不多,我不想再出現壽州突圍的那一幕。”
顯然,圍攏在他周圍的班排長們沒有弄明白他的話。,相互望望之後,又把疑惑的目光指向了他。
“全連的子彈都集中給一排,”鍾老蔫一指一排長,“馬上開始帶人去收繳,任何人不許私藏一粒子彈,否則別怪決不客氣!”
“那我們呢?”
“就是,我們手裡的槍還做什麼用?”
另外的兩個排長不願意了。
“老子在當初壽州就是靠刺刀殺出的路!”鍾老蔫把眼睛一橫,呼地站了起來,“時間緊迫,立即執行。”
“我說老蔫,是不是我的子彈也要交啊?”副連長看看幾個還賴著不動的班排長們,拍了拍腰間的短槍,用怪異的眼神兒瞅著鍾老蔫。一排是連長的心尖子,這一點不僅是他,全連乃至全營都是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
“不需要。”鍾老蔫撇了眼這個周得桂安放在他身邊兒的釘子,隨後一指面前的那幾個班排長,“你們都要交,馬上,沒有任何道理可講。誰敢耽誤了北王殿下的大計,老子現在就叫人捅了你。”
看著人都去了,鍾老蔫拉起副連長的胳膊,呵呵笑了,“夥計,快槍打仗講究的是火力集中,你還沒有真正參加過實戰,不瞭解這快槍的優勢。我告訴你啊,只要咱們牢牢掌握住這一個排,火力不停,就是上千人的一隻隊伍,也能在瞬間把它打垮。當年我們教導旅突破江南大營的時候,搞的就是這一手。”
“可這百來只槍一起上,不是更厲害?”
“不是那個道理啊,老兄,”鍾老蔫笑著搖搖頭,“這裡是天京城,不是無遮無攔的曠野,同時哪能展開那麼多的人。到時候我帶人在前面衝,老兄只要在後面給我壓壓陣,順手撿撿便宜就是了。”
“呵呵……”副連長好像是明白了。
“現在還要麻煩老兄幫忙處理好這一切,我得趕緊歇一歇,也好攢足精神。”鍾老蔫說著,拍了拍副連長的肩膀,一屁股又坐了下去,伸了伸懶腰,“唉呀,累啊!”
………【第一三四章楊秀清就是楊秀清】………
天京火車站的構造宏偉奇特。它採用了中西合璧式的建築方式,法蘭西建築的渾厚與中式古老鵰梁畫棟的精美融合一起,相得益彰。
寬闊的廣場正面,一字展開兩座大型飛簷配廳的中間,是呈塔形的三層主樓,高挑的最頂端安裝有一架龐大的機械鐘,再往上,是一個用各色寶石裝點起來的五角紅星。很顯然,在主樓的結構上,建設者是引用了俄羅斯克裡姆林宮的一點兒模式。
這座主樓,是整個天京城最高的建築,晴朗的天空下,無論你站在城內的任何一個角落,仰首都可看到它那五彩斑斕的尖頂,還有那顆閃爍的紅星。它那上面的機械鐘的報時聲,尤其是在夜晚,可以傳出很遠、很遠。同樣,只要登上主樓的三層,憑著長窗望去,可以極目到數十里以外。它不僅實用,還具有一種典型的遊覽功能,是想欣賞天京這座美麗城市遊客的最佳選擇之處。
不過,現在的車站廣場,沒有了平時熙熙攘攘的人們,就連過去經常出現的巡防女兵身影兒也一個都不見了,靜,靜得出奇。黑沉沉的龐大車站建築,也失去了它所有的活力,彷彿是座死寂的大山。
當天京火車站自鳴鐘敲響最後的第九下的時候,一列拖著兩節車廂的機車喘著粗氣,疲憊似的頂開夜幕,慢慢駛進了車站。
和車站的廣場類似,今天站內的月臺上同樣沒有星點的燈火,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引起別人注意的光亮的話,那就都是來自一個個神色肅然,全副武裝的內務部安全部隊士兵被月光對映的眼睛。
面對眼前出現的情況,走下車廂的石達開眉峰微微挑動了一下。顯然他還不知道天京到底發生了什麼。
早已在月臺上等候著的李福猷快步迎上翼王,低低著聲音說了幾句什麼。
臉色已經由疑問頓時變成驚訝的石達開看看身邊兒的汪海洋,再瞅瞅月臺上排列計程車兵們,輕輕嘆了口氣。他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跟在李福猷的身後,向著車站的大倉庫走去。
一進緊閉著的倉庫大門,石達開不由得下意識地先抬手遮擋了下自己的眼睛。和一路上的黑暗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