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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停了一下,再次看看一隻手裡拿著空菸斗,另外一隻手拿著煙荷包,卻一直動也不動的林主任,“說實在的,我並不是厭惡這些回教徒,我也不想叫別人還會想起我那個‘曾剃頭’的惡名。可我就是痛恨那些最初把這個什麼回教弄到我們這塊兒土地上的人。用一些古里古怪的東西先來迷惑主人家的子女,其後再利用這些不孝的狗男女來向主人和先祖發難,謀得主人的全部家產。好啊,呵呵,真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啊,這和那些齷齪的盜賊行徑又有什麼區別?”
“曾某也知道,林主任是真的海納百川,又容人乃大之人。林主任不喜歡對我中華內的其它民族動兵,您提倡民族平等。但是,什麼事情都是要有一定的限度的。”曾國藩緩緩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紅漲,“所以,我還是要說,殺,對這些東西,就是要殺的一個不留!曾某不才,可也不能白白吃了天朝小兩年的米麵,只要林主任放心,曾某願意與季高兄一起,請命立即奔赴西北。不掃平回亂,不徹底安定整個西北,曾某絕不生還!”
林海豐放在腿上的兩隻手微微顫了一下。他把右手的煙荷包交到左手,衝著曾國藩連連招動,“曾參議言重了,快快請坐。”
看著激動的曾國藩坐了下去,他微微地笑了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曾參議呢,如果不相信你曾參議,咱們還會坐在一起商討天朝的軍務大事?只是什麼事情都要從長計議。”說著,他又轉臉看看左宗棠。
“林主任,我贊成滌生兄剛才的說法。”左宗棠看了看身邊兒的賽尚阿,“回族的歷史淵源與蒙古、西藏完全不同,他們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永遠都是我中華的一部分。儘管他們還沒有公開喊出要建立他們自己的穆斯林國家,可他們眼下的行為就是暴亂,就是企圖自成一國,脫離我天朝的管轄。對這種行徑,斷然不能姑息,否則還會有人效仿。”
林海豐點點頭,“你和曾參議的意見都不能說是錯。不過,我還是贊同一方面軍他們的決定。畢竟真正唯恐天下不亂的還是少數人,而正如你剛才所說,他們還並沒有公開喊著要分裂出中華。因此,我又犯了適才曾參議說的那個‘忍’字了。要忍耐,要考慮到現在一旦真要大打起來,那就是良莠難分,會導致更多的回族平民遭受塗炭。這是我們天朝,尤其是共盟會所不願看到的局面。慢慢來吧,早晚大家都會明白過來的。你們看看,鶴汀參議以前和不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死對頭嗎,呵呵,現在還不是坐到了一起。”說著,他衝賽尚阿開心地笑了笑。
賽尚阿的臉微微紅了些,“天朝才是我們各民族的共同福音啊!有了這樣的一個天朝政府,我們蒙古族的復興和子孫繁衍也就有希望了。”
“一個民族的復興,不是依靠誰的問題,而是要自己知道榮辱。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漢族人倒是多,幾萬萬,唉,可是都要睡的糊里糊塗的,人再多又有什麼用?”林海豐終於想起來給菸斗裡裝菸絲了,他一邊兒緩緩地動著手,一邊兒看看面前的四個人,“西北的回族兄弟多數還是好的嘛,要儘量地先爭取他們。紅一方面軍的一些付出總會有回報的,會有更多的人能夠看清楚,我們天朝紅軍才是中華民族的希望,他們不僅可以承受任何的困苦,還能夠肩負起更大的重任。一個人,或者一個民族都會有自己的信仰,我們不能去幹涉誰。但是,有一點那是真正的道理,就是任何一種信仰也不能建立在大多數人民的痛苦之上,更不能成為一種精神上的鴉片,去麻醉和愚弄人民。誰這麼做,誰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主任,既然按照一方面軍提交的方式去做,是不是應當從二方面軍再抽調一個軍進入陝西?”左宗棠輕輕嘆了口氣,還是有些內心不安地建議著,“單單一個陝西回眾就過百萬,再加上寧夏回眾,不算甘肅,這個力量就已經足夠龐大的了,一方面軍手上現在僅有八個軍的力量,只怕難以應付。”
“沒那個必要。”林海豐搖搖頭,點燃了菸斗,“林鳳祥、黃再興他們能提出這個方法來,就會有他們自己的打算,我相信他們。就按照他們的建議給楊、石兩位委員長致電,並同時表明我們的態度。請求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開動一切宣傳機器,公開陝西白彥虎、任武之流的暴行,聲討他們,叫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什麼是滅絕人性。”
“好吧。”左宗棠答應了一聲,似乎有些勉強。
林海豐笑了笑,轉臉看著曾國藩,“曾參議啊,我這兩天可是大有江郎才盡之勢了,腦瓜子暈暈乎乎的,還是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寫上一份介紹陝西目前狀況的文章交給行營的《前線報》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