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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嚴重了,誰都有父母,誰都會有兒女,叫他們忍饑受餓誰的良心上也都過意不去。在這裡,我代所有來此避難的貧苦百姓們向諸位道謝了!”譚紹光邊說,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給於縣令和幾個鄉紳做了個揖。
“不敢不敢!”一個老鄉神連忙還禮,“是貴軍要給我們所有中國人找回我們中華上國的顏面,該我們謝謝您和您的將士們才是。”
譚紹光一把拉起又要作揖的老鄉神,笑了,“都是一家人,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相互客套了。”
“是啊是啊,一家人了,就不客套了。”老鄉神很是有些開心,他看看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年輕將軍,想了一想,“譚將軍,此去文登、榮成地勢複雜,山路崎嶇,我們沒有更多能幫助貴軍的地方,就替貴軍組織一些年輕又識得路徑的練勇們給你們引路吧,這樣可以少走不少的瞎道兒,更快、更安全地去消滅洋毛子。”
“好,這個建議我接受了,我們正在安排找帶路的嚮導呢,這下可是省了我們不少的事情。”譚紹光愜意地笑了起來。
………【第二一三章那我就偏偏做給他看看】………
譚紹光率軍離開海陽,開始穿梭於大嵛山麓的時候,韋正已經跨過濰河,一臉輕鬆地站在了膠萊河西岸。
他的周圍,紅旗飛舞、人歡馬嘶。東岸,是控制了渡河點的紅軍先頭部隊的陣地,到現在那裡還沒有任何交戰過的跡象。顯然,平度城內的少量清軍並沒有主動出來自討無趣。寬闊的膠萊河上,一個個木筏、大小船隻穿梭不斷,大批的紅軍隊伍正在渡河。他的身後,濰河上同樣也是在上演著一般的熱鬧景象。
這是在昌邑、濰縣(今濰坊)、安邱(今安丘)一帶經過數日充分休整和準備的紅十軍,開始浩浩蕩蕩的東進。
“報告軍長,南線我四十三師及四十四師一部,昨夜渡過濰河,經過兩個時辰激戰,今天拂曉已經攻取高密,膠州滿清守軍也開始棄城東竄。”
韋正看看疾馳而來的這一小隊滿頭熱汗的傳令兵,笑著點點頭,“好,回去通知你們師長,軍主力正順利渡過膠萊河,即將發起對平度的攻擊。告訴你們師長,把高密、膠州及其它一些小據點的清掃事情都交給後面趕到的友軍,你們即刻按計劃渡河收復即墨,然後迅速向萊陽轉進,與軍主力相互呼應。”
“遵命!”傳令兵們隨著話音,絕塵而去。
韋正看看身邊兒的參謀長,“該我們上船了,馬上通報方面軍總部,當面的清軍鬥志薄弱,我軍目前的行動極其順利,一切都在按照方面軍總部的計劃進行。”
他登上了渡船。
此刻,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膠萊河河面泛著燦爛的陽光,溼溼的清風迎面徐徐吹來,吹得人心情更是格外地舒暢。攻打平度、進軍萊州,之後呢?之後他當然還得看看,或是好好地欣賞一下那個傳說中的人間仙境——蓬萊。現在是到了要光復膠東全境的時候了。
立在船頭的韋正想到這裡,不由得向東南望去。遠處的大澤山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卻彷彿看到了山的那邊兒的崇山峻嶺間正馬不停蹄在疾進的紅一軍和教導旅的長長隊伍。他叉著腰的雙手不覺使勁兒地攥了攥。
“軍長,是不是又想沙俄洋毛子了?”一個侍衛看著軍長的那副神態,嘿嘿地湊著趣兒。
“呸!”韋正轉過頭來,跟著就狠狠地朝河水裡吐了一口,腳下一跺,兩手一揮,“我想他們?我倒是真想把他們一個個都拉過來,按在這膠萊河餵了王八了事。”說完,他看看滿船的將士們,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萊蕪縣城,早已沒有了戰爭陰雲的籠罩。街面上,零零散散的還能看到一些肩扛著剛剛從新的“縣衙”那裡領來米麵的人們。在兩邊兒鄰里嬉笑的目光注視下,他們的臉上流露著喜慶的同時,又不免有些羞澀。這是分糧時一直擔心將來會變天,而沒有及時去領取自己那份救濟糧的一些人。
不過,隨處可見更多的還是臉上掛滿著舒暢的笑的百姓們,他們或是忙著自己的活計,或是聚攏在一起,聽著中間一個年輕的紅軍士兵在講述著什麼。他們的目光中有時透露著新奇,有時是快意,間或的還有羨慕。聽講中,有人會時不時地偷偷拉上一把自己身後還揹著的那根大辮子,臉上泛起一種不自然的表情。
街角處、巷子裡,不時傳來一陣陣孩子們天真的戲耍聲。
距離已經變成萊蕪縣人民紅色政權的原滿清縣衙不遠的一處院落裡,是紅三方面軍的總部。就在大門的一側,一群孩子們在玩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