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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東王和翼王都去過信,他們接受用共產主義同盟代替拜上帝教的主張,可是,如果我們要取消王號,這卻是一個系統的工程。”林海豐想了想,“你回到天京後,在這方面還是要和他們認真地做好工作。人啊,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好說,一旦擁有了,再叫他們放棄,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不像是我們,赤條條的,來去無牽掛。陳承瑢之流之所以能走上我們的對立面,就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鄭南點點頭,“馬克思在《路易&;#8226;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一文中,曾經總結了歐洲、特別是法國1848年革命的經驗,指出打碎舊的軍事官僚機器是歐洲大陸上任何一次真正的人民革命的先決條件,階級鬥爭必然要導致無產階級專政,這個專政不過是達到消滅一切階級、進入無階級社會的過渡,不斷革命是無產階級的戰鬥口號。陳承瑢之流是偶然也是必然,以後還會存在下去。”
“呵呵,可是,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而是一個階級對另外一個階級的暴力行動,暴力那是要流血的。”林海豐輕輕地笑了。
鄭南的臉一紅。他知道,林海豐這又是在提天京事變,對天京事變中的大肆殺戮,他的確一直耿耿於懷。
“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議。”林海豐親切地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我會用威懾來教育那些不滿的人,搞文鬥,不搞武鬥。”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保持一種強大的威懾,才是最高的境界。”鄭南紅著臉笑了,“共產主義同盟的執行委員會主席就由你老兄來掛帥。”
“不可,萬萬不可。”林海豐連連搖著手。
“為什麼?”
“哈哈,我這隻鳥兒頭出的太長了。”林海豐摸摸自己的腦袋,笑了起來,“再說,這也不應該是咱倆私下商定的事情,一切到時候再說。”
“我其實是不願意再看到天朝總是在波動中前進。”鄭南嘆了口氣。
“關於共盟會以後的建設,我是這樣想的,主席一職四年為一期限,只能連任一次。執委會機關的一切支出都由會員繳納的會費,及執委會自己創辦刊物的收入來解決,天朝政府不能負擔。另外,不管是政府還是軍隊、地方,不設專職共盟會的幹部,政治部門及支部的工作由相應的副職兼帶行使其義務和權力。既要發展壯大共盟會的力量,協助政府、軍隊和地方鞏固天朝,又不能在非原則問題上太過干涉各級主官的決策權……”
“這樣會削弱我們對政府和軍隊的絕對領導?”鄭南搖了搖頭。
“共盟會是民族精英,是榜樣,而不是威懾和要挾誰的力量,更不是什麼特權階層。我們只是用我們的努力和付出去影響周圍的廣大人民,帶領大家實現我們最終的偉大理想。這一點我們必須要自己先清楚。”林海豐長長地出了口氣,“也許以後還會其它政黨出現,他們還要和我們爭奪對國家的領導權,那我們還是一如既往。只要我們自己做得好,人民就會永遠和我們站在一起。否則,人民可以今天扶起我們,明天同樣也能打到我們。”
鄭南點了點頭,“我看到最近的新東方報上在刊載馬克思先生有關天朝的一些文章,還有些理論著作,我看到其中還有先生盛讚我們‘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口號,傅善祥、艾華他們想必是和先生取得了聯絡了。怎麼樣,請先生來天京看看了嗎?”
“艾華親自去拜會過先生,不過,為了先生的安全,他們沒有明確表明自己的身份。”林海豐說著,目光中顯露出一絲的惆悵,“先生現在還在倫敦,本來我想利用明年去法國訪問的機會拜見一下先生,現在看來,這個機會又要推遲了。”
“要北伐了嗎?”鄭南奇怪地瞅瞅林海豐,“不是說再準備兩年嗎?”
林海豐笑了,“法國佬不想在近東打下去了。”
“他們又想停戰?”
“根據傅善祥他們發回來的情報,英國人正在私下和俄國佬商談停戰,法國佬明白,他自己既然拿不下整個的沙俄,也就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應付我們了。”林海豐看著鄭南,“現在,北伐的時機就取決於你了。”
“你是說電臺?”鄭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聰明!”林海豐笑了。
林海豐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領悟的是太深刻了。正像鄭南說的那樣,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從來到天朝的第一天起,林海豐就是用心良苦。他有了紅軍,有了農會,
今天,他還沒忘了一切要從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