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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偏偏就是這條看上去本不是路的路,他遇到的卻是天軍最兇猛的阻擋。
紅十八師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一樣,只一個交手就打得瑞麟潰不成軍,又趕緊倉皇向城內龜縮。然而,當瑞麟再退進巢湖的時候,北城守軍開始向城外的天軍投降,無疑,這可以算是勝保的功勞。勝保帶來的有關戰俘營的遭遇,叫許許多多的滿清將佐不寒而慄。
瑞麟萬般無奈,拱手獻城投降。當他走出巢湖,再度仔細盤橫一下雙方佈局的時候,他徹底低下了頭,圍困巢湖的天軍主力根本就不足兩萬。鬧騰得他晝夜不安的,看上去一望無際的兵馬,更多的都是四鄉的百姓。這打得到底都是什麼仗?
西線,石祥禎的紅四軍奪取信陽,並在紅大學兵軍等部協同下,一舉殲滅勝保向河南方向潰退的主力後,又會同紅大學兵軍接著轉進南陽,南陽光復。旋即全軍南下,從而又揭開了湖北全線天軍開始圍攻襄陽的序幕。
張樂行的紅軍魯豫皖遊擊縱隊北渡淮河,回家了。在紅軍教導旅的助威下,他們的“家”一定會比以往更龐大。
譚紹光的教導旅開始在徐州擴軍。按照安王的指令,苗沛霖部的兩萬多精壯被編入了教導旅,其餘遣散回鄉。教導旅將正式改編為天朝工農紅軍第八軍。
按照當初的承諾,苗沛霖得到了安徽省副總督的地位,可當他走馬上任之後,他才明白,總督只是一個管理地方政務的長官,於是,順理成章地,他從前手下那算計起來足有四萬多的人馬,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他難受極了,卻又有苦說不出。
既然自己暫時改變不了什麼,他也就只好把希望寄託在自己的那些老部下們身上。大部分從前還值得信任的老部下都被編入天朝最精銳的軍隊中,說起來也算是件好事。經受過教導旅的栽培,一旦自己再用得上的時候,也許更湊手。他不這麼想其實也不行,正是人在矮沿下不能不低頭,走到了這一步,他再難控制住局面,更不要說什麼隨心所欲了。
後來的情況越來越叫苗沛霖明白了一點,那就是,教導旅不僅是一支馳騁疆場,令一切對手膽寒的兇悍戰鬥隊,最可怕的,它竟然是一個大染缸,人只要進去了,出來的就是一個紅色的,他再也難以認識的人。
苗沛霖又漸漸開始絕望了。這個絕望不單單是軍隊沒有了,一個想雄霸天下的梟雄,沒有了軍隊絕望是肯定的。還有一點,就是他這個夢想當一個真正天下之主的人,現在天朝的安徽副總督,成天干著的,就是要去給貧苦的農民們分田分地,替他們撐腰出氣。而他自己呢?三個老婆跑了倆,那叫婚姻自主。天天吃的什麼自不必說,口袋裡幾乎永遠沒有錢,卻叫一切為人民服務。我為人人,誰又為我?
他做夢都在苦笑。當然,他又想繼續尋找亂世中的機會了,他甚至在想著,當年劉備屈居於曹操身下的時候,好像也不過如此,不然哪裡會有青梅煮酒論英雄?
可惜的是安王不會和他青梅煮酒,因為他根本輪不上是個英雄。半年之後,因為一件看上去很小很小的小事,小到任何人都忘了,嘿嘿,連筆者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因為結黨營私吧,再不就是貽誤軍機之類的事情,總之最後,苗沛霖被處死了。而下令處死他的,恰恰就是剛剛才由廣州前來安徽上任的紅二方面軍總指揮,大名鼎鼎的陳玉成。處死的地點,恰恰就是給予了苗沛霖幾次發跡機會的壽州。
據說多少年後,也就是陳玉成早已不在人世的時候,在天朝曾經一時掀起了一股扳倒英雄偶像,給那些歷史上受到唾罵者翻案的怪風。
從秦二世身邊兒的趙高開始,說所謂的“指鹿為馬”其實就是栽贓,趙高才是歷史上真正的大忠臣,忠的不能再忠了,至於後來趙高自己黃袍加身,那是無奈,也是一種解脫百姓苦難的善舉。趙高的案一翻騰起來,什麼國家法治棟樑周興、來俊臣(兩個武則天時期的著名酷吏,給後人留下“請君入甕”典故的卑鄙小人)啦,什麼為了國家大計,甘願承擔自身罵名的秦儈之流啦,忠於愛情的吳三桂啊,甚至於導演出令所有漢人都必須剃髮,“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慘劇的多爾袞,製造嘉定三屠,揚州十日的多鐸及大漢奸李成棟等等,無一不有人盯上臭肉的蒼蠅一樣在歷史的垃圾堆裡翻騰。似乎不這樣,就體現不出自己的淵博才學似的。
自然,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陳勝、吳廣的倒臺,岳飛、文天祥的哭泣,李自成的哀傷,還有無數為了保全髮膚死去的人的默然無語。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韋昌輝是不是被冤枉了?黃子隆好像死的是不是有些不明不白?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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