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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志。”
林萬青抬手一直公使館的樓頂,“現在我要求您,立即摘掉樓頂上的米字旗,全部軍人向紅軍繳械。給您三天的時間,所有的鴉片必須一兩不剩地交出來,不管是在島上的,還是在船上的。告訴藏匿在裡面的貴國鴉片商們,不要抱有任何絲毫的幻想,我們的眼睛是雪亮的。除了交出現有的鴉片之外,按照每家商行一年多來經營的數額,在退還一切非法所得之外,還要接受天朝政府的罰金,給那些被鴉片迫害的家庭作出補償。出於人道,我們暫時可以不強行帶走他們,由您來自己協調處置。但是,我要事先申明,在沒有按照天朝政府的要求履行完他們各自的義務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否則,我們不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當然,在水和糧食等生活必需品方面,我們不會為難您。不過,本官最後還想說一點,本官是戎馬出身,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不要逼著我們來帶走他們,那個時候,就沒有這麼多的優待和寬容了。”
說到這兒,林萬青撇了眼旁邊兒已經是面無人色的那個什麼詹姆斯&;#8226;邦德,“提醒一下,天朝政府有明文法令,凡是從事鴉片經營,還有吸食鴉片者,一律處以極刑。阿禮國先生,天朝的法令對一切在我天朝國土上的人都適用,您不會不明白。”
說完,林萬青轉身面向臺灣的民眾,高高地舉起雙手,“父老兄弟姐妹們,大家辛苦了,為了反對鴉片輸入,為了民族獨立與國家完整,大家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從這裡可以看出,我們是個不畏強暴的偉大民族,看出了我們民族的希望。在這裡,萬青代表天朝政府向全體臺灣的父老兄弟姐妹們致以崇高的敬意!”
他挺著筆直的腰板兒,衝著民眾們莊重地敬了個軍禮,“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休息了,放心,這裡將由我們英勇的紅軍將士替代諸位。紅軍是人民的子弟兵,我們不僅要給大家討回說法,還要保衛臺灣、捍衛天朝的領土完整,使父老兄弟姐妹們永遠不再受任何外來勢力的欺辱!”
姓林的就他媽的、他奶奶的、他姥姥的、他什麼什麼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阿禮國在心裡把一切他知道的最惡毒的詛咒,都狠狠地加在了這個最可憎的“林姓”的前面。他暗暗發誓,等著吧,等著吧,早晚會有一天,我們要消滅你們這些東西,把這塊兒骯髒的土地從地球上永遠地抹去……
一口氣憋在心裡,不罵顯然不行,會憋壞的。
林萬青當然聽不見阿禮國的咒罵,即使是聽見了,他也不會大動干戈。一個真正擁有優等民族素質的人,是不屑於與這種無恥之徒強呈一時的口舌之快的。罵人是種最無能的體現,一個能罵、善罵、罵人詞彙眾多的民族不會是個強悍的民族,林萬青懂得這點,你願意罵,罵你的吧,他更喜歡的就是行動。
他心裡就像明鏡似的,我不管你是你阿禮國,還是阿什麼國,就是該著你們倒黴,不長記性嘛,敢在天朝的土地上耍弄花活,你試試?
林海豐也開始動了。這次他離開天京,人馬跟的轟轟烈烈,只是走的悄寂無聲。所謂人馬轟轟烈烈也只是形容,不過是除了應當跟隨的內衛及近衛旅一個營外,還跟了不少的其他人,曾國藩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還有一個不能忽視的人,就是在韋昌輝身邊兒曾經摺騰的翻江倒海的那個周得桂。
在廬州,林海豐做了短暫的停留。
剛剛在安徽總督兼督軍位置上沒有坐上半年的左宗棠要卸任了。按照天朝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的命令,左宗棠把安徽的職務交代給了揚州趕來的陳仕保,然後隨同林主任北上,開始就任北方行營的參謀長。
從一出天京,天朝大地上現在一個最突出的景象就展示在了這隊北進的人馬面前。
沿途上,都是前面看不到頭,後面也不見尾的滾滾人流,捲起漫天的征塵,目標都是一樣,向北。這當中,有顯然是正規的四輪、兩輪的運輸車隊,而更多的還都是那些由驅趕著牛車、驢車,拉推著各式小車,肩挑著一副副沉重擔子的人們組成的洪流。
除去車馬陷在泥濘中,或是坎坷中才有的陣陣激昂號子聲,還有偶爾爆發出的笑語外,更多的只是車子發出的吱嚀聲,加上那一雙雙堅實的腳步聲,和一張張被汗水泥土布滿的面孔。在那一張張的面孔上,你興許可以看到正常的那種疲憊感,可在他們火一樣熱的目光中,你感受到的卻都是難以掩飾的愜意。
這個古老土地上的農民,是一群最值得歌頌的群體。他們也許缺少應有的知識,有時候也許愚昧的會令人乍舌,可當他們為了報答能給他們帶去永久幸福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