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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的確搶到了不少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弄回家去,願意都奉獻給大人您,只要……”高胡氏眉頭緊蹙,話語中很是有些不屑。
徐芳笑了笑,“對於你們,我們天朝就一個整治的方式,”他看看身邊兒的高老貴,“把你們都變成太監後,任你們回國去反省。”
他說完,歪頭看著路申科,眼角兒的餘光卻是掃向高胡氏。
路申科做了個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動作,樣子像是要哭。
“他說他家裡還有八十的老孃,三歲的孩子,請求您不要……”
“那要看他的表現了,立了功就可以豁免。我們紅軍是一切窮苦百姓的隊伍,而且在我們的紅軍中,就有明白了這個道理的俄國人,不久他就會見到的。”
“撲通”一下,路申科跪了下來,雙手揮舞了兩下,卻又馬上護了回去,只是嘴裡在不停地鬼叫。
高胡氏眼睛裡流露出不理解的目光,“他說……他說他就是最窮苦的人,他一家窮得不得了,都是老爺們的奴隸。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如果不是來中國,根本永遠就不會有這個隊長的官職。就是現在的大人們也習慣罵他們這種人是下賤的流浪漢和該死的囚徒。他說……他說他願意立功。”
“是窮人?”徐芳笑了,“窮人好啊,那站起來說話。”
路申科沒有站起來,雙手夾在兩腿間,臉上帶著乞求的神色瞅瞅徐芳,又望著高胡氏,“哦,親愛的夫人,叫紅軍大人寬恕了我吧,我實在不想做太監!”
真是沒用啊,這些俄國朋友,都是怎麼了?以前不都是厲害得很嘛,怎麼一下子都成了“草雞”了?高胡氏狠狠剜楞了路申科一眼,無奈地看看那個紅軍大人,“您要不寬恕他,他不起來。”
“只要他如實地回答我的提問,我就可以寬恕他,告訴他,天下窮人是一家。”徐芳鄭重地說到。
得到大赦令的路申科終於站了起來,儘管雙手還是一如既往地護在那裡沒敢動,臉上卻是輕鬆了許多,緊哈著腰,衝著紅軍大人堆滿了恭維的笑意。
“文登縣城裡的守備力量有多少?”
“四百多點兒……哦……不……”路申科話剛出口,馬上又搖了搖頭,把伸著的四個指頭趕緊變成三個,“三百七十多個,不到四百了,我把在這裡剛剛丟掉了四十幾個又給算上了。”他說著,不好意思地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有趕緊把手放回原位。
路申科的話到了高胡氏的嘴裡卻變了,“三千多呢,縣城裡到處都是兵。”
“文登所城的軍營裡呢?”徐芳不動聲色地看著路申科。
“加上各種勤務人員,估計要有九百人左右,”路申科眨巴眨巴眼睛,低著頭認真地算了算,然後有點兒遺憾地看看紅軍大人,“是九百左右,具體的我算不上來。”
高胡氏很聰明,是個極不尋常的女人。對俄國、對巴庫斯基,她是充滿了一種羨慕的愛,愛得發狂,寧可為其粉身碎骨。只是她自以為自己好像什麼都懂,卻根本不懂打仗的事情。憑著自己的感覺,她覺得應當誇大俄國朋友的力量,嚇死眼前這些強盜一樣的人。他們一害怕,興許就都跑的連影子都尋不見了,還敢抄自己那些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財產?
“哎呀,那裡就更多了,至少也要有八九千人……”
“夠了,別累著你啊,夫人,”徐芳冷冷地盯著高胡氏,“你真的就以為我只會說一句繳械不殺嗎?你也太天真了。我只是不願說這種骯髒的語言,怕髒了我的嘴。文登縣城不足四百洋毛鬼,文登所兵營內至多沒有一千人。我看你是又想去吃洋毛鬼的‘列巴’去了吧,你就不嫌它太黑了?”
看著高胡氏低垂下頭,他惡狠狠地冷笑了一聲,“我今天可以明確告訴你,不用幾天你就會看見你說的那八九千洋毛鬼的,不過到時候他們可都是在由我們圈起來的地方,他們會很悲傷,會很無聊,估計也會更需要有人去溫暖,當然也更喜歡有你這樣的人物陪在裡面。洋毛鬼再多,我們不會害怕什麼,可你到時候就要害怕了。我看你該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未來了!”
高胡氏這次老實了許多。俄國什麼都好,就是那個叫做麵包的什麼“列巴”不好吃,又黑又糙,咬在嘴裡像吃下賤家裡的窩頭。再說了,俄國人多粗魯,多那個什麼,她心裡清楚得很,真要是給丟進八九千的俄國人堆裡,那該有多麼的恐怖,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徐芳瞅瞅已經從炕上坐起來的高老貴,撇了高胡氏一眼,“不要把我們的善良當成空子來鑽。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同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