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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說完了,咱們還得按照紅色天朝的歷史慢慢來寫,具體誰去翻案呢?那要等到紅色天朝民主那天,給吃飽了撐到的文人們留著,省得他們找不到題目。不要擔心,會有人寫的,不過寫了以後結局是什麼?大家儘可以展開想象的翅膀,睡覺睡不著的時候,慢慢去想,權當安眠藥一用。
慈禧把個杜翰罵的狗血噴頭,一直罵累了算,由於涉及太后尊貴的身份和高貴的隱私,罵了些什麼就不必一一細說了。反正杜翰先是體弱篩糠,虛汗淋漓,最後雙腿一軟,昏死過去。
當年諸葛亮罵死大司徒王朗是藝術構思,是羅貫中勉為其難,今天,慈禧太后罵混軍機大臣杜翰,那是眾目睽睽,絕對是真的。
透過珠簾,慈禧看著杜翰一頭栽到,心裡有說不出的舒坦。她的話語並沒有就此停下來,而是轉向了議政王奕忻,“六王爺,哀家掏空的國庫和內務府,鬧了個兩手空空,逢年過節還要像討小錢兒一樣的跟大家陪著笑臉兒,生怕得罪了哪位爺。哀家現在總算是有了個忠義救國軍,哀家倒想問問六王爺,你說該怎麼辦?”
奕忻慢慢抬起了頭,卻不敢去看垂著的珠簾。兩家聯防,統一指揮,勢在必行,可是完全聽命於俄國人,像僧格林沁說的違背什麼祖制的,那是根本談不上了,祖制早被踩在了腳下。他所擔心的是,這樣一來,那可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能勝嗎?勝了固然好,勝利者往往是不受責備的。可是那種期盼中的勝利,似乎很渺茫。真要是就敗了呢……
他沒有把求助的目光轉向醇郡王奕譞,那個忠義救國軍的總統就是個擺設,是太后為了抓住軍權故意擺放在那裡當畫看的。他把目光放在了李鴻章的身上。
“啟稟太后,臣以為總顧問閣下的提議可行。”李鴻章果然不負奕忻的所託,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從各種方面分析,臣等雖然對新學、新械有了些許的認識,但是畢竟不如盟邦來的更熟悉。這也就是朝廷大軍在前一階段重大失利的主要原因。為此,臣等救國軍同僚認為,有必要由盟邦來統一指揮中原軍隊,否則,無法阻止‘赤匪’的進一步北侵。”
現在的李鴻章,是個具有獨特的性格特徵的人,而他的性格特徵,恰恰是其文化素質、心理條件和現實社會烙印的綜合反映。他崇尚四點:
第一是“拼命作官”。李鴻章自稱其“拼命作官”意在爭權競勢和扶危安傾。因而他為此勇往直前,絕不後退半步。他精通“宦術”,“好結內援”,“獻媚宮闈”,“固寵求榮”;他甚至還是給人以勇於任事,“不避勞苦,不畏謗言”,“屈心抑志,忍尤攘詬,以濟時艱”的良好印象。說白了,只要是能夠升官,他可以不顧一切。
第二是“不學無術”。李鴻章自詡“生平不解空言高論,只知以實心辦實事”。不尚空談固然是其所長,但缺乏以“真實學問”為根底的所謂“以實心辦實事”,絕不可能收到“旋乾轉坤”的實效。如果他還能夠有個安靜的晚年,對此他自己就會有所省悟:到時候他會唉嘆,那就是該“自悔盛年不學,全恃一股虛驕之氣,任意胡為,其實沒有根底。現在真實學問,已用功不進。”
第三是“恃才傲物”。隨著地位的飆升和權勢的膨脹,他開始了心態畸變,飄然欲仙。暗自吹噓支援大清“天下”者,“捨我其誰”。對同僚倨傲不恭,對部屬動輒訓斥。不過,他也是第一個敢對盟友表面極端奉承,卻是私下怠慢的人。
第四是“好以利祿驅眾”。被時人譽為識時務之朝廷新秀的李鴻章,雖然出身儒生,但卻在“西學”和“變局”的影響下,已經產生了疏離儒學的傾向。他注重“治國平天下”,開始漠視“以修身為本”;注重事功,漠視為人;張揚功利主義,否定儒家義利觀。他曾直露地說,“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耳,我無利於人,誰肯助我?”功利既是李鴻章搏擊宦海的動力,又是他驅策部眾的工具。他遴選部眾,“著重於經世致用。凡有謀略而幹練,必受到賞識擢撥,文章道德,尚在其次。”李鴻章以功利為紐帶,先是在他所控制的忠義救國軍水師,繼而在相當的範圍內,結成了一個龐大的群體。
李鴻章是清王朝的忠臣。他出身於崇尚宋學的官僚地主家庭,自幼受到嚴格的封建傳統教育。在他的心目中,忠君觀念根深蒂固,他鼓吹君臣之位不能僭越,疆吏不可“窺測朝廷之跡”。他不傻,他看出來了滿清統治風雨飄搖,猶如“敝絮塞漏舟,朽木支廣廈,稍一傾覆,遂不可支”,但他仍然要“勤勤懇懇服侍皇室,決不另有他途”。他與清廷是要互相依存,榮辱與共。他需要依靠清朝皇權來維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