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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赤膊上陣,可他們卻除了不時地給他們的盟友“大清代表團”站腳助威、加油打氣外,又把一條條透過“絕對可靠”的渠道所得來的最新的、“極有價值”的訊息及時地傳給“大清代表團”,以堅定他們盟友的鬥志。
要說這也絕對夠得上是知己知彼了。不過,實際的談判程序卻不是不盡如意,而且還盡不如意,甚至還叫載垣越來越感到茫然。
你來我往、口乾舌燥地又是接近半個月過去了,他不僅看不出半點兒太平天國一方會有絲毫把談判條件放鬆丁點兒的意思,反而明顯地感覺到太平天國代表們的口氣是越來越強硬,似乎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再談下去的勢頭。這和他們透過俄國朋友們事先掌握的所謂的情報,整個就是一個猴吃麻花,滿擰。
於是,談判不得不再度陷入了僵局。
這可怎麼是好?每天幾乎走馬燈似的派回去一個個信使向京城通報談判的最新動向,不僅如此,他又把從俄國朋友們那裡得到的資訊揉合在裡面,早已給京城正忙著大清朝內部安定團結的議政王,編織出了一個近乎十分完美的美好憧憬,哪料想,現在突然出現這種尷尬的情形,載垣愁的是連續幾天吃不好、睡不香。
就在載垣想不出如何才能扭轉眼前這種被動局面的時候,倒是太平天國一方總算是善解人意。不過,太平天國政府可不是要改變什麼談判條件,而僅僅是從他們的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個提議,用曾國藩的話來說就是,“休會五天也好,大家都放鬆放鬆緊繃的神經,關鍵是靜下心來仔細掂量掂量利害關係”。
說放鬆,那不過是個好聽的詞句,載垣心裡當然明白,對方其實知道他也做不了什麼最後關頭的決定,而是給他點兒時間,叫他趕緊快馬加鞭地去請示他的主子而已。
事到如今,單純指望俄國人的那些夢想,載垣無論如何覺得不是十分可靠了,他隱瞞了代表團中的所有人,還真的八百里加急遣使火速趕往京城。當然了,他也不是希望作為議政王的弈忻在這種關鍵時刻屈服於對手,而是提前告訴弈忻,談判也許最終不會有什麼結果,該準備應變才是上策了。
這麼做,對載垣來說是他應盡的義務。不過,夜裡碾轉反側不能成寐的時候,他到真的設想過,如果自己到了太平天國那一邊兒,該是個什麼樣?像孔昭慈?還是像賽尚阿?抑或是左宗棠、曾國藩呢?他真的又很難說服自己。不為了別的,他總在想,如果現在的戰場優勢掉個個兒,換成了大清做大,會怎樣對待那些反叛者呢?更何況,滿人還靠不上“反叛”這個字眼兒,而是像太平天國上上下下所說的那樣,是以最卑鄙、無恥、滅絕人性的手段,霸佔了人家的家園的盜匪。一想到這裡,他就灰心喪氣。是啊,什麼事情都怕反過頭來想,不說別人,就是真有個賊進了自己的家門,自己能與賊和平共處嗎?
五天的休會,杜翰等人難得清閒,居然有閒心跑到大明湖畔吟詩唱賦,抒發豪情去了,就連自從上次在談判中間中了暑的僧格林沁,雖然此後一直病病泱泱蘭德再出現在談判大廳內,這個時候居然一下子也恢復了活力,拉著幾個人在賽尚阿、曾國藩、孔昭慈的陪同下,一齊去了泰山。
可惜,唯獨載垣沒感覺給他帶來任何的松心之處。
幾天來,先是傳來了那個他一直想當面領教領教,卻始終沒有這種機會的那位太平天國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北方行營的主任,也就是傳說中的安王,與美利堅國觀察團的一段重要對話。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16……k……!在與俄國朋友們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告訴他,有個美利堅國觀察團的官員曾經私下裡試探著勸說這位能夠決定著太平天國政府與滿清政府談判最終命運的安王殿下,是不是可以有條件地接受滿清提出來的那個劃黃河而峙的和談方案?譬如說,可以要求滿清公開承認是自己侵佔了中國的大好河山,併為此道歉、謝罪,然後大家和平共榮,以儘快結束國內的戰亂,給天下百姓一個和平的生存環境?總歸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
誰想到,那位安王一聽這話,竟然毫不客氣地指著美利堅國觀察團的那位官員鼻子問到,“先不說你們當年的獨立戰爭是不是可以選擇屈服於英國,倘若你們美國南北雙方爆發戰爭,是不是同樣可以找個什麼中心線,各自立國為政?”
據說美利堅的官員當時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不會的,我們憑什麼要南北互相打?美利堅是團結的,是永固的。”
“自由,黑人兄弟的自由。”那位安王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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