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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丹陽幾個點上。
尤其是孝陵衛,這裡不但有他的中軍大營,連營十幾座,還集中了他的兩員悍將:綠營提督張國樑,還有滿營提督蘇布通阿。
現在終於有了個絕好的機會了,他就好象是犯了煙癮的大煙鬼,猛然吸足了一口大煙似的,精神氣陡然而起。是該賣些力氣了,不能老這麼著被朝廷三番五次的訓斥。
一叫人把張繼庚、韓慕嶽送出大營,向榮就迫不及待地召集各路將領,連夜商議應對方案。
“我率前軍,蘇布通阿大人隨後接應。”一聽這種情況,張國樑咧開大嘴,興奮異常。
張國樑原名張嘉祥,廣東高要人,早年加入了天地會,後因大勢所趨,進入了太平軍。這個人擅長武功,雖然出身貧苦,可身上卻沾染了嚴重的惡習,可謂是吃喝嫖賭無所不好,而且手狠心黑,反覆無常。太平軍到達永安封王,他也被恩賞了軍帥一職,對此,作為野心極大的他來講,卻是十分的不滿意。要知道,太平軍當時是十二級官制,天王以下分:軍師、丞相、檢點、指揮、將軍、總制、監軍、軍帥、師帥、旅帥、卒長和兩司馬。而且單一個丞相還要分為春、夏、秋、冬,還有正正、副副等等,在張國樑的眼裡,這個軍帥簡直就不入流。更何況太平軍既禁女色,又禁飲酒,這都叫他難以忍受。一切的不滿,最終以他永安叛變,投入滿清懷抱而宣告結束。
他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張國樑,既表示要與以往的一切徹底決裂,又告訴新主子,自己甘願成為一個國家的“棟樑”。他也是的確這樣的做到了。懷著對太平軍刻骨的仇恨,他就如同一隻瘋狗,兇惡、殘忍地投入到對太平天國的絞殺之中,成為了太平軍的死敵。他的主子也沒有忘記他的功勞,幾番血戰之後,他終於得到了從二品的頂帶,受封提督。
“大帥,還要從馬總兵那調幾營人馬過來,只要一拿下朝陽門,就集中全部兵力投進去,不給長毛們以喘息的機會。”張國樑晃動著粗橫的軀體,臉頰抽動著,咬牙切齒地說。本來幾天聽不見戰場上的廝殺聲,看不到刀光劍影,這個嗜血成性的張國樑就覺得比什麼都難受,更何況老是被動地受到騷擾,想打又找不到對手,簡直都要憋屈死了。現在舒心的時刻終於要來了,他彷彿已經嗅到血腥氣。
“國粱啊,不要急嘛。”向榮揮揮手示意焦躁的張國樑坐下。他其實打心眼裡看不上張國樑這號人。什麼樣的將帥帶出什麼樣的兵,張國樑的部下軍紀敗壞,燒殺搶掠、姦淫婦女,可謂是無惡不做,民憤極大。他知道,這樣的長久下去,對自己也絕不是什麼好事。可現在向榮還需要他,畢竟他和他的部屬是最善戰的,他一直就像豢養一條惡犬那樣,來和張國樑周旋。他看看一直沒有說話的滿營提督蘇布通阿和總兵馬天寶,“本帥以為,機會固然好,可是如若利用不好,也是枉然啊。所以,還是仔細商議一下,怎麼能更周全。”這就是向榮,他謹慎的出奇,沒有十二分把握的事情,他都不願意去做,否則他也不會博得個“鐵公雞”的雅號了。
“大帥說的極是,是要仔細權衡一下,作出個周詳的策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蘇布通阿淡淡地一笑。他不像其他滿人的將軍那樣,他喜歡漢人的文化,尤其酷愛漢人的兵法。在江南大營的所有人馬中,他的六個旗營馬隊算是最嚴整的了。對張國樑這種只圖逞一時匹夫之勇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顧。
“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張國樑有些不耐煩地朝椅子上一坐,“衝進去就見人就殺,見房子就點,哪怕是塊兒石頭也要過上三刀。”
“說的簡單。”蘇布通阿冷冷一笑,“張軍門,咱們一共有多少人馬?即便突襲進了金陵,長毛會從四面八方來和我們拼死一戰。現在金陵至少還有四、五萬的長毛,單就個殺字,解決得了問題嗎?”
“兵在精而不在多,戰場勝負的關鍵取決於其突然性。”張國樑又站了起來,瞥了眼蘇布通阿。心裡暗罵了聲,你們這些滿人,就是平時有本事,戰場上都是熊包一個。“之所以要抽調馬總兵的人馬,就是要在保證突然性的同時,加強我們的攻擊力度。一進城,我就統領大軍直撲長毛的東王府,先打掉他的指揮中樞。蘇軍門的馬隊順勢去奪正陽門、通濟門和聚寶門,即可隔絕城外長毛回援,又可接應我湖熟、秣陵關方向的軍馬入城。而大帥督率的中軍及馬總兵的人馬就可以圍攻洪秀全的天王府。群賊無首,何愁不滅?”
“說的是不錯,可是你還忽略了個問題。”蘇布通阿向西一指,“他們傳言的那兩個真神呢?”
“假的!”張國樑想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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