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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謂的保護明陵一樣,都是怕漢人再反他們。”
將領們多是粗人,大致的事情知道,可是往細裡去說,卻又是知之寥寥。
李秀成想了想,“第一個想起給史公修祠的是康熙妖頭,同時還給揚州免了幾年的徭役。當時正處於西南動盪的年代,雲南的吳三桂謀反在即,康熙妖頭是害怕天下的漢人隨附了吳三桂,才搞了這麼一套。一是想叫大家都忘了“揚州十日”,二是借史公的名字來鼓勵當時的清妖將領人人去做朝廷的忠臣。完全是醉翁之意,否則,他為什麼不給嶽武穆立祠。”
“說的不錯啊,其實就是一出為我所用而已。”林海豐點了下頭,呵呵地笑著說,“當年康熙的這一手的確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啊。其實,很多的時候,好和壞是可以互相轉化的。今天本王在路上揀了個秀才,一問啊,原來他是想來鎮江這邊兒投軍的,可是不知道你們哪位將軍大人硬是沒收留他,害的他查點被砍掉了腦袋哦。”
他的目光很隨意地朝兩邊兒坐著的將領們掃了掃,“其實何必呢。清妖都可以假裝大度給死敵豎碑立傳,來刁買人心,咱們天朝就連個書生都收留不下?呵呵,叫人家聽了特顯得咱們太小氣了嘛。為了達到推翻滿清的目的,咱們也要去爭取人心,只要他反對滿清,哪怕他只想隔岸觀火,咱們都可以和他交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說到這兒,他一抬手,正經地看著大家,“聽清楚啊,本王可不是叫你們去給自己找條後路哦,否則,咱們也就不必去拜謁史公了。”
將領們互相看看,都呵呵地笑了起來。
林海豐也笑了,“本王知道你們都是好樣的。好了,現在本王把天朝軍事統帥部對揚州的軍事安排說一下。為了以後的發展需要,揚州目前的一萬駐軍加上隨本王來的一營人馬,統稱為揚州城防軍。我來宣讀下統帥部的命令。”他站了起來,一伸手接過柳湘荷遞來的委任書,“委任曾立昌為揚州鎮守使;委任李侍賢為揚州鎮守副使,兼城防軍軍長”
命令宣讀完,他示意眾將落座,“揚州原先的六個師的建制暫時保持不變,官職稱謂也不變,三個軍帥職位取消,具體如何安排由你們自己決定後上報統帥部照準。陳仕保仍然為揚州安撫使。”
他看看正嘿嘿笑著的陳仕保,“有道是,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啊。我的父母官大人,知道這是誰說的嗎?”
陳仕保一愣,費勁地想了想,撓了撓頭,“殿下,天王和東王好象沒說過這話吧?”
“哦?”林海豐看了看正竊竊發笑的李秀成等人,忍不住哈哈地笑起來。
“這是唐朝張祜的《縱遊淮南》啊。”柳湘荷插了句話。
陳仕保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俺是個粗人,只記得天王和東王的話了,什麼糊不糊的俺可記不住。”
他的話,一下把在座的都逗笑了。林海豐指著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的父母官啊,本王是說你的揚州現在可不象人家老早就說的那麼好哦,哪裡還有個鹽商雲集的氣勢啊?我可是聽說鹽商一聲笑,就頂天下半年租哦。”
陳仕保呵呵地笑了,“是啊,殿下,那些鹽商據說自家有個百十萬兩銀子的都不算富戶,有時間殿下看看他們的宅院就知道了。”說到這裡他又皺皺眉頭,“可是你要叫他拿點兒錢出來,那也是費老勁了。前幾天又收到北王府的公文,催交銀子呢。唉,現在外面有清妖的江北大營,鹽運已經處於基本停頓了,卑職一時去那裡搞那麼多的銀子啊。”
林海豐似乎很奇怪地看看他,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嘣嘣地敲擊著,“那麼多的富商,接著敲他們的竹槓啊?”
“饒了我吧,殿下,”陳仕保苦笑著,“殿下都看到了,城裡的人在天軍來到之前,本來就已經逃了不少。銀子要一次可以,再要下去,揚州怕是真的就要變成一座空城了,那咱們佔著它還有什麼用?”
“說的好,說的太好了!”林海豐連連拍著手,他站起身,看著眾將領,“誰說大老粗、泥腿子一定目光短淺,看看咱們的陳大將軍,他看的就非常遠。咱們天軍攻城掠地為了什麼?我們不是為了破壞,而是為了建立一個人間天堂。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不能叫百姓們怕我們。就以眼下能留在揚州的鹽商們為例,天軍來了他們沒有走,先不管他們本人的動機是什麼,至少可以說明他們對天軍還多少有點兒信任感,知道我們不會胡亂殺戮。那麼我們就應該做的更好。鹽運對於清妖,是不可能希望終止的事情。因此,可以告訴鹽商們,天朝只暫時徵收少量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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