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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晚輩行此大禮的?”
“千歲啊,您放開老身,老身自己能行,叫千歲攙扶,會折殺老身的!”韋母頓頓手裡的柺杖,羞慚地請求著。
“老人家是北王兄的母親,也就是我林海豐的母親,難道這還不是應該的嗎?”林海豐呵呵地笑了,他小心地扶著老人向屋子裡緩緩地走,嘴裡溫聲地解勸著,“不要急,天大的事情進了屋咱們慢慢地聊。”
坐在韋母的身邊,手扶著中間的小茶桌,側身洗洗地聽完她的哀述,林海豐心裡一陣的難受。王府裡的尊貴生活似乎並沒有帶給老人過多的安逸,原本應該富態畢現的臉上,更多的卻是歲月的滄桑,老人的兩鬢都已斑白,又非常的消瘦,那拄著柺杖不停抖動的手指,就如同五根乾枯的枝條。
他的腦海裡一下又閃現出了自己母親的形象,唉,媽媽的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子女不孝,給予老人的就只能是悽苦和遺憾!
見安王沒有動靜,韋母心裡有些涼意,她把手裡的柺杖靠在一邊兒,雙手緊緊地抱在一起,“千歲啊,您是神仙,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薩,就唸在我兒也為了當年團營出過微薄之力的份兒上,幫幫他,只要留下個活命就行啊!”
林海豐輕輕點了點頭,“老人家,您兒子聚眾毆打天朝自己的兄弟姐妹,違背了教義,也觸犯了咱們天朝的法度,他理當承受應有的制裁。不過,您不要把東王想的那麼複雜,東王是主持制訂咱們法度的人,不會隨意踐踏它的。您喝杯茶,暖和暖和身子,這深更半夜的害您老大老遠的跑來,真是”
韋母是個有文墨的人,從安王殿下似乎冠冕堂皇的官話裡,她聽出了點兒什麼,心裡稍微踏實了些,不好意思四抹抹臉上的淚痕,“是老身倉促,只為了一己之私打擾了千歲的休息,實在是對不住千歲啊!”
“看您老說的,”林海豐接過柳湘荷拿來的溫水浸過的面巾,放到韋母的手裡,“不要再叫我什麼千歲,不好聽,還是叫我海豐好些。千歲,真要活那麼久可不是什麼好事,千年的”說到這兒,他瞅瞅屋子裡幾個大眼瞪小眼的人,站起身哈哈地笑了起來。
大家都笑了,就連門口隨韋母來到這裡的女官們,也一個個手捂著嘴,嘿嘿地竊笑。
韋母開始沒跟著笑,她覺得那樣似乎對安王千歲不恭敬,可當她現在平靜地認真打量了下千歲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地微微笑了。
林海豐笑夠了,可屋子裡的人還在看著他笑。他感覺到有問題,這裡瞅瞅,那裡看看,當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時,他的臉馬上紅了,王袍的大扣錯了位,最可氣的是,兩隻靴子怎麼會穿錯了位置?
………【第四十三章要殺人了!謝妃心中在竊笑】………
楊秀清很晚才回的自己府邸。
最近天京的戰局很平穩,由於林海豐、洪宣嬌指揮紅軍教導旅和其他天軍各部相互配合,不斷地小規模出擊、騷擾清妖的江南大營,使得清妖一時間無法適應,沒有了以前那種囂張。西征方面,有了石達開的親自主持,九江、武昌都已再度收復,天京不僅有了西部的堅實屏障,不久還會有大批的錢財和糧秣接濟過來。這樣,他就有了更多的時間來籌劃經營天京。
下午他去了新建的農場和由織營改建的軍用被服廠。在被服廠他看到許多有趣兒的東西,供新軍使用的被服、衣帽、鞋子、襪子,有各式的皮帶、槍套林林總總多不勝數,還有一個東西方方正正的布墊兒似的東西,兩邊帶著布帶帶,也叫不上啥名字來,聽被服廠的總監介紹,那叫口罩,是專門為軍械所生產的,可以使在有害地方工作的工匠減少中毒的機會。
無論走到哪裡,他最大的收穫就是從一個個農工、女工流露出的真摯目光裡,他看到了他們和她們對自己的愛戴,而不是以前單純的一種敬畏。所有這些人都是在進廠幾天後,就破天荒地得到了自己第一個月的收入,錢可能不算多,但他們感覺到了自己的價值,更感激提供給自己機會的領袖。離開的時候,他收到了女工們給他的禮物,兩雙經過千挑萬選的襪子,還有一雙黑色的敞口布鞋。
回來的路上,楊秀清又順便檢視了幾處街面上開設的店鋪。現在天京的街道上,不單單有農商部的店鋪,各色私人的商家也與日增多。儘管還不顯得很繁華喧鬧,畢竟已經開始了。這一切,都叫他感受到了天京又有了活力。他沒有直接回自己的王府,而是乘興拜見了天王洪秀全,他認為有必要把在農場和被服廠試行的政策再擴大一點兒範圍。
從天王那裡回來,已經近午夜了。用熱水泡完乏憊的雙腳,臨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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