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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聰明!老婆子心裡哼了聲,她當然聽說過旗營。可人家那都是皇族血統,這紅軍和聖兵難道還能有什麼區別嗎?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陳玉成帶領著紅軍教導旅的一個連,潛伏在陳興祖營壘南面不遠處的一片草叢裡。藉著清妖營壘裡的燈火,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挖的還不十分深的壕溝,還有吊樓上晃動的值更妖兵的身影。他低頭看看手腕上安王借給他的表,按規定的時間還差一點。此時,他的心情格外地亢奮,望著身邊一個個士兵那急不可耐的神色,他相信,士兵們也一定是和他一樣,都在等待著一展身手的美好時刻。
他們是戰士,幾年的征戰,已經習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嚴酷的封閉訓練早已把他們憋的如同圈在籠子裡的猛虎。他們不僅要叫更多的對手將在自己的槍口下倒斃,甚至更多的人在心裡還喜歡到時候抽出肋下的馬刀,能直接再砍上他幾個才更覺得過癮。
他們將都是真正的英雄。儘管都知道,也許會有那麼一天,他或他也許會倒在這個酷愛的沃野裡,他們絕不後悔。時間說不上長,可他們深深地領會了安王殿下帶給他們的東西。他們是工農紅軍,是革命的軍人。活著,就是為了革一切反動派的命。為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更是為了全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他們甘願最後去做肥料,用自己的華茂年華和一腔熱血,換取更多人的永遠快樂。
………【第三十二章】………
錶針剛一指到三點,陳玉成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抽出腰裡的短槍用力一揮,“上!”
四條黑影立即衝出草叢,俯身衝向前面的壕溝,隨著他們甩出的一排集束手雷,巨大的轟鳴聲中,木製的寨牆被炸出一個缺口。
陳玉成忽地站起身軀,低吼一聲,“弟兄們,跟我衝!”
一百多個年輕計程車兵,猶如一百多條下山的猛虎,沒有平日裡那嗷嗷的吼叫,似乎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在了那一百多雙的腳板兒上,兩丈多寬,尚不足半人深的壕溝,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如履平地。
擔任爆破的那四個士兵,此時早已不顧頭頂四下翻飛的木塊兒、泥渣,頂著硝煙衝進了缺口,幾聲清脆的槍響,吊樓上的清兵如同布袋,重重地摔到地面上。眼見清軍的營壘裡開了鍋似的亂成一團,對面成群的兵勇們暈頭脹腦地竄出營帳,大部分衣衫不整,有的甚至是空著雙手,四個士兵摸出手雷就要甩出去。然而,突然發生的的情況卻叫他們的手僵在了半空。
修築護寨壕溝的老百姓們,一直幹到後半夜才被允許休息,清兵沒有放他們回去,而是集中看押在了大營裡。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叫這些沒有任何戰爭經驗的老百姓們同樣亂作一團,盲目地東躲西藏,有的人竟混雜在了向缺口湧來的清兵之中。
衝在頭裡的紅軍士兵急得直躲腳,“老鄉們,不要亂跑,都爬下!”他邊喊,邊收起手雷,左手執著短槍,右手飛快地拔出鋒利的馬刀。戰場上的生與死,往往就決定在一閃念之間,年輕的紅軍士兵高舉戰刀還沒有邁開步子,一隻罪惡的冷箭就射中了他的胸口。他踉蹌了幾步,使勁兒用戰刀戳在地上,強撐著自己沉重的身體,看到對面的老百姓已經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他那娃娃般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他是第一個為了工農紅軍的榮譽英勇捐軀的戰士!
陳玉成看到倒下計程車兵,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他抬手擊斃幾個反撲上來的清妖,蹲身從士兵緊緊攥著的手裡取下短槍,命令身邊計程車兵立即把死難的弟兄背下去,隨後就帶領著這群充滿復仇心理的弟兄們,像一陣風,席捲著敢於阻攔他們腳步的任何敵人
陳興祖是在睡夢中被爆炸的巨響驚醒的,醒來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長毛來劫營了。
“大人,有有”早已從床上坐起的陳興祖瞅著滿臉驚恐,跌跌撞撞跑進來的中軍官,擺手止住他下面想說的話,一邊沉穩地披掛著,一邊命令他趕緊出去集合人馬。
穿戴好的陳興祖手執腰刀走出大帳。他沒有去看那些正慌亂地朝身邊集中的部下,而是側耳細聽著四外的動靜,簡單地判斷了一下形勢。那越來越近爆豆一樣不絕於耳的槍聲,叫他感到吃驚又非常地奇怪,長毛什麼時候開始竟有了洋槍隊?不過,他已經判斷明白,除去南面,其它方向還都沒有異常情況。
陳興祖接過侍衛遞來的馬韁繩,衝著中軍官吼了一聲,“馬上擊鼓,召北營藍管帶火速支援南營。”隨即他翻身上馬,率領雜亂不整的軍馬迎著槍聲衝了上去。
和偷營的長毛剛一接觸,陳興祖就傻眼了。對手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