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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只要剿滅了長毛,什麼都有。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去把四外的柵欄再整補整補,一旦被長毛抄了咱們的窩,那可是吃什麼都不香了。”
鼓弄完那用幾十棵放倒的大樹做成的所謂寨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兵勇們幾乎各個手揉著早已開始咕咕亂叫的乾癟肚子,眼巴巴瞅著老兩口屋頂升騰的陣陣炊煙,不時地吞嚥著吐沫。
張富瞅瞅手下們那沒出息的樣子,囑咐著兩個值更的兵勇,“眼睛瞪大點兒,好東西少不了你們的。”隨後,他衝著手下們一擺手,“走,開飯去。”
看著喜笑顏開的手下們,他還是免不了又說了一句,“酒要少喝,多了誤事,都給我記著啊。”
………【第三十一章】………
說總是歸說,真正做起來就又是一回子事了。自古道,無酒不成宴,有了酒那是能喝的不會少喝一點兒,不能喝的也要湊上個熱鬧。什麼喝的口滑了,喝著順嘴兒了等等,無非都是為把酒喝大了尋些藉口。還有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從他們來到天京城外開始,還從未見到過太平軍主動由城內出來過,更何況太平軍昨晚剛剛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呢?
因此,對張富他們來講,今天算不上是大意,只能說是僥倖的心理在作祟。
後半夜了,原本殘缺的月亮被一抹黑雲掩得不見了蹤影。兩個值更的兵勇懷抱長槍,一頭一個斜倚著木欄,不停地打著哈欠。四外是漆黑一片的曠野,耳朵裡除去不遠處草屋裡傳來的陣陣鼾聲,還有就是偶爾的幾聲蛙鳴,再聽不到其它任何響動。隨著一陣清涼的夜風吹來,兩個人還沒醒過來的酒勁兒又翻騰了上來。
“兄兄弟,我今天的酒酒多喝喝了喝了點兒,”身材略顯粗壯的兵勇強打精神,衝著對面的同伴兒,哈欠連連地商議著,“你辛辛苦點兒,我我打個盹,就”他忽然停住了下面想說的話,惺忪、渾濁的一雙倦眼猛的圓瞪起來,嘴大大地張著。他驚愕地看到,一條黑影兒如同矯捷的狸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同伴兒的身後。幾乎是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的後心嗖地一涼,兩腿頓時一軟,慢慢地,似乎還有些極不情願地癱軟在了地上。
乾淨利落地解決掉兩個值更的清妖,石鎮吉立即率領特務連的六十幾個兄弟,搬開木欄,利箭般的衝進村子,迅速分頭撲向幾間草房。
他守住一個裡面正鼾聲大作的房門口,轉頭看到弟兄們都已經分別選定了目標,他把手中的馬刀一舞。立刻,幾隻火把燃起,隨著火光一閃,他猛地抬腳踹開房門,竄了進去。
藉著火把的光亮,石鎮吉飛快地用目光掃了下土炕上橫倒豎臥的幾個清妖,那滿屋子的酒臭氣叫他左手下意識地捂了下鼻子。不過,他右手中的馬刀卻早已高高地揚了起來,寒光一閃,離他最近的那個清妖的頭顱被劈成了兩半。可憐的張富,一直到死也沒有從醉鄉中清醒過來。
緊跟石鎮吉進來的幾個弟兄,毫不猶豫地騰身跳上土炕,一把把冷氣襲人的馬刀上下翻飛
當石鎮吉幹完了自己的活兒,屏住呼吸快步那走出酒臭氣和血腥味兒混雜的茅屋時,其他各組同樣乾脆利落地解決了戰鬥。他仰頭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口氣,渾身上下一陣的的輕鬆。他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茅屋,收起馬刀,略有些遺憾地拍拍腰間的六輪槍。要不是事先有規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嚴禁放槍,他是真想叫自己的這把槍開開葷,除去僅僅打了幾次木靶,這槍還沒嘗過血腥味兒呢。
“連長,那邊屋子裡住的是兩個老人。”一排長劉明遠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石鎮吉點點頭,囑咐他立即佈置警戒並安排人去把留在外面的馬匹帶進來,自己就向兩個老人住的房子走去。
兩個睡夢中被驚醒的老人,已經安靜了下來,他們從劉明遠那裡知道了屋外發生的一切,知道村子裡來的人是紅軍,也就是城內太平天國的聖兵。見到又有人進來,老漢在黑暗中摸索著坐到炕邊,“聖兵大人辛苦了,等老漢給你們弄些水喝。”
“不用了,老人家,”石鎮吉笑著止住了他,“打擾你們了。一會兒可能還要和清妖見仗,你們老兩口就在屋子裡踏實的休息,不要出來,外面有我們呢。”
老漢聽著來人和善的話語,順從地縮回了雙腳,重新在炕上坐好,身子又向裡面挪了挪,拍拍炕沿兒,“大人,那就先坐下歇歇氣吧。”
“呵呵,”石鎮吉坐了下來,“老人家,不要叫大人,叫我紅軍弟兄就可以,咱們都是天父的子女,沒有什麼大人。”
“什麼都沒了,老母雞沒了,種的一點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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