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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猶如一隻鐵拳,一路開始向湘軍的造船廠猛撲。
褚汝航和彭玉麟、胡嘉垣等人正在造船廠商議快蟹船、長龍船、舢舨船的未來火炮配置情況。現在已經造成的快蟹船、長龍船各三十餘隻,舢舨七八十艘,彭玉麟從廣州訂購的火炮已經到了近百門一千斤的前膛洋鐵炮,其他的雖然還都在途中,估計不久就會到了。看來水師再有兩三個月,就能夠上陣一博了。
正當幾個人討論的火熱,城裡不時隱隱傳來的爆炸聲把他們鬧糊塗了。褚汝航皺著眉頭朝爆炸響起的方向仔細聽了聽,不象是炮聲,當然,也絕對不是爆竹聲,他看了看彭玉麟和胡嘉垣,“這是什麼響?”
彭玉麟和胡嘉垣相互望了望,誰也說不出個道道來。倒是胡嘉垣總算還來的聰明些,叫來個手下的哨長,打發他帶人順響聲的方向去檢視一下。造船廠是他的手下在守備,小心一點兒總是好些。
又過了一會兒,隨著一陣更為密集的爆炸聲起,三個人都呆不住了。褚汝航領頭跑到了船廠大門口,推開亂糟糟聚攏在這裡的兵勇們,朝遠處觀望。其實,他什麼也看不見,遠處是成片的民舍,所有的疑問都被它阻擋在了後面。
“別是水師營地那邊兒出了什麼事情吧?”彭玉麟終於想起爆炸聲似乎來自於水師訓練營,“奇怪啊,怎麼還會在這裡又出了什麼暴民了嗎?”
他猜對了,現在出事的就是曾國藩費盡心血,企圖建立起來和天軍水師對抗的湘軍水營。
衡州的造船廠是今年的九月末才建立起來的,同時興建的還有湘潭造船廠。而本來打算招募的水師十營,如今也只剛剛湊夠四個營的人員。除去守衛造船廠的那個營外,這裡駐紮著胡作霖、褚殿元和夏鑾的三個營。由於船隻上的火炮尚未裝備起來,按照褚汝航的安排,各營一直在進行陸地訓練。
現在這個時間,恰好是三營人馬在進行身體體能訓練。官兵們以哨為單位,在各哨長的帶領下,忙著跑旱橋、盪鞦韆、舉石鎖等等各項運動,以便叫這些鄉農儘快適應未來戰場的要求。總之一句話,三個兵營,除去哨位上的兵勇和軍官們外,再也沒有一個手拿武器的人。
這可不能完全怪水師“各營總統”褚汝航無能,要想把一群農民、山民操練成戰無不勝的軍隊,沒有細緻的思想、組織紀律性和適應性訓練,那還行?刀、矛甚至長短火銃都有,都在倉庫放著呢,下一步才輪到這方面的訓練呢。在這方面,他畢竟還是有自己的主見的,他沒有接受廣州回來的彭玉麟的想法,如果按彭玉麟的意思,水師就是水師,水勇們能有足夠的體能,懂操船、會操炮就足夠了,哪兒有必要練什麼刀矛之類。應當仿效西洋水師,軍官們佩刀是為了漂亮,萬一有水勇暴亂,收拾起來也方便。再說了,水師要混到該拿刀矛和對手見仗了,那還能叫水師嗎?
不管怎麼樣,當侯裕田、柳喜河兵分兩路,突進湘軍的左右兩營,面對手無寸鐵,茫然不知所措的水勇,大砍大殺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是褚汝航的錯,當然,也不會是彭玉麟的錯。錯就錯在天軍太狡猾了。
胡作霖和褚殿元受到這猶如從天而降的打擊,不約而同想到的都是朝中間夏鑾的營地瘋跑,所有的殘兵敗將哪個還肯落後,更是沒命地撒丫子狂奔,當然,嘴裡總自覺不自覺地會大聲地幫助對手撕心裂肺吆喝著,“長毛來了!”那聲音,遠遠比天軍的喊殺聲更具有震撼力和破壞力。
緊追上來的天軍將士,從四面把近千的湘軍水勇團團包圍了起來。一顆手榴彈的爆炸中,倒下了就絕不是幾個、而是十幾個,那是人粥,你挨我、我挨你,擠擠蹭蹭。誰都希望別人能替自己擋上一刀,有的甚至恨不能擠進同伴兒的肚子裡,才有安全感。
侯裕田、柳喜河就像屠宰場上的屠夫,毫不留情地宰殺著,不管你是抵抗還是求饒。他們昨天晚上就交代好了一切,孤軍深入,要想站穩腳跟,就必須先把這些自命不菲的人群掃蕩乾淨,給那些敢於和天軍對抗的人立個榜樣。
於是,伴隨著天軍將士刀矛的舞動,更多的喉嚨裡爆發出的都不是一個字,而是咬牙切齒的怒罵聲,“狗孃養的,叫你還敢和天軍對抗!”“出來還想回去,見你姥姥去吧!”“哈哈,老子這就送你回家!”
要說最著急的就是石祥禎加強給柳旅的衛隊了。這本來是一隻集中了全軍洋槍的火槍隊,擁有長短槍二百多隻,真是全軍中的精銳。可從開始投入戰鬥到現在,他們竟然一直就被安排在全旅的最後。如今別人痛快地砍殺,火槍手們卻只能隱伏在一旁,做壁上觀,美其名曰是給全旅做警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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