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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誰也不敢在老弟的安王府撿便宜。”
………【第一三二章】………
金龍殿上的五個王,活動著四個心眼兒。第一個是洪秀全,一開始,洪秀全是主張扶持林海豐,藉以打壓和分散楊秀清的權力。當林海豐沒有顯示出過多的權力慾,卻又頻繁透過楊秀清實現了各種新的主張的時候,他暫時並沒有感到來自林海豐的威脅,只是覺得這人似乎不是和自己一條路上的人,看著有點兒彆扭,於是又想起扶植另外一股力量,也就是韋昌輝。他需要一股將來能聽從或者說是暫時附和自己的力量。
第二個是楊秀清。他和洪秀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儘管他也迷信上帝,甚至曾經利用天父附體,把天朝凝聚在自己的周圍,但他不是個沉迷於上帝教的宗教狂人。他沒有文化,可他知道宗教只是一種暫時作以利用的武器,和治國根本是兩回事。當林海豐他們來到後,天父附體一說化為了烏有,再說下去,那就輪到大家都要聽林海豐和鄭南這兩個真正“天之子”的時候,他更希望上帝教能離自己遠點兒才好,他是個很實際的人。因此,林海豐他們越是不追逐權力,他越想賦予他們更大的權力,只有這樣才能維護自己從前的對天朝的控制權。不過,他沒有去更多考慮天王那一節。
第三個是韋昌輝。韋昌輝聰明,可是聰明過了頭兒。為了保住自己穩固的地位他甚至忘記了眼下天朝和以前的不同。他過分地想介入軍隊,掌握軍事力量,於是就要挑動天王和東王、安王間的不快。他希望天朝別成一潭靜水,越亂越好。
第四個是兩個人一條心眼兒的林海豐和鄭南。他們既要掙得實權,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要對權力視如糞土。他們需要全力維護楊秀清的威信,目的在於最終到任何時候都能徹底架空天王洪秀全,防止洪秀全神經質的上帝教成為統治天朝的唯一。因此,他們也希望楊秀清偶爾震懾一下洪秀全。
到這裡,我們不得不再重複一下太平天國的歷史。論證一下在天朝,誰的權力更大?永安建國後,太平天國實行的是軍師負責制,東、南、西、北、翼五王分統五軍,其他四王歸東王節制。從那時起,無論軍政各項詔令,均出自東王名下,就是有名的《奉天討胡檄》,也是出自東王。定都天京後,天朝實際上是東王政府,或者說是個軍政府。天朝沒有把各國家管理部門獨立設定起來,而是劃到了東王府的許可權內。大小事情楊秀清統管。儘管也有天王府的朝會制,那也不過是走各形式而已,東王說的,極少有人反對,洪秀全更是完全倒於楊秀清的一邊兒。從永安設制開始,一直到所謂的洪楊內亂,洪秀全可以說從來未發出過一道天王的詔旨。一個貧困山區走出的帶有精神質的人,乍見金粉世界,眼都花了,他還沒玩兒夠呢。等到他玩兒夠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親手統治國家,玩弄臣民的樂趣。
林海豐和鄭南來了。天朝把原來設制在東王府名下的各國家職能部門分劃了出來,楊秀清不再以軍師名義治國管軍,可他是總理大臣,他還保持著以前的權威。天王洪秀全照樣沒有介入國事的正經渠道。
所以說,東王楊秀清到現在為止,還是天朝權力最大的人。
此時洪秀全受了韋昌輝的誤導,哈哈一笑,“就是就是,朕就頒佈個詔旨,定下那個柳湘荷歸海豐老弟了。”
“砰!”的一聲,楊秀清終於忍無可忍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到的茶案上,衝著洪秀全一拱手,然後目光憤怒地掃向韋昌輝,當然,也逃不了林海豐,“今天是議事會,不是沒事閒磕牙。諸位兄弟要是都覺得這個議事會沒用,以後就取消掉好了。海豐老弟隨口提及自己累了也就罷了,哪兒那麼多的牽扯。”
說著,他根本不再理會笑容僵硬的韋昌輝等人,站起身來,臉色稍微和緩地看著洪秀全,“天王,男女平等是天王金田團營就提出來的,現在的男女婚配製度也是天王同意了的,總不能天王自己先來破壞吧?臣弟別的先不說了,今天要請天王對後宮多多寬厚,保不齊哪位王娘有個身孕什麼的,萬一出現意外,上對不起上帝天父,下無法和臣民交代。”
隨後,他一指韋昌輝等人,“你們幾位兄弟,明知道天王的一時疏忽對天下有多大的危害,可偏偏不提,天王的形象就是要毀在你們這些阿諛奉承的口水裡。”他坐下了,胸脯一起一伏,顯然餘氣未消。這也就是楊秀清,除了他天朝沒有第二個敢這麼做的人。
怎麼說著說著,話題跑到了自己的身上?洪秀全心裡一怒。細想一下,楊秀清說的蠻有道理,還想著自己的形象呢。他隨即呵呵一笑,“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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