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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蹭地跳上戰馬,倉啷一聲抽出寶劍,衝著早已躍躍欲試的大隊騎兵一舞,“弟兄們,跟我殺!”
伴隨著一片的殺聲,幾千匹戰馬翻蹄如盞,如滾滾洪流,席捲起遮天蔽日的煙塵。
石達開對自己這位彪悍的大哥著實有些無奈,他搖搖頭,從親隨石祿的手裡接過馬韁。嶽州得手了,下一步就是長沙。他策馬緩慢地走著,心裡在盤算著林海豐在信裡說的話,“得到得不到長沙在其次,主要目的是要全部殲滅曾國藩在衡州訓練之湘軍,尤其是曾國藩、左宗棠等人,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腦子裡翻騰著林海豐對他講過的曾國藩的一切
林海豐現在滿腦子想的可都是揚州和鎮江的事情。安排好好手頭的一切事情,他簡單地用過晚飯,就離開了天京連夜趕往鎮江。這次,他特意帶上了李秀成、李侍賢,還有從紅一軍調來的一營人馬。
出了天京沒有多久,柳湘荷就在馬背上“磕”起了頭。自小被拐賣,青樓裡的耳濡目染,使得她對拯救了自己命運的天朝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激之情。尤其是來到安王的身邊後,她居然從一個普通的侍女,被安排在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上,成為天朝的女官員。除去那種報恩心理之外,她又多了一個美麗的夢。她細心、努力地盡著自己最大的力量,來照料殿下。
殿下需要寫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從開始的口授,到現在殿下已經必須是自己先打過草稿,然後再要她來謄清。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連殿下的私人信件也要她來代筆了。殿下可謂是才華橫溢,本來在她的想象中,殿下的字型一定是那種極為有力的狂草,平時喜歡口述也許是個習慣。哪料到堂堂的殿下字寫的歪七扭八不提,那錯白字就多了去了,鬧的她是天天的頭大。寫不盡、猜不完的“字謎”,已經叫她難得能睡上幾個囫圇覺了。不過,她一直保守這個兩個人間的“秘密”,即便是路靜偶爾和她遇上,私下談起安王、寧王的時候,她也從未露出過殿下的“秘密”。她把它深藏在自己的心裡,每每一想起來,就會在睡夢中笑醒。
夜風襲來,開始叫人感到一絲涼意。林海豐動了動身上的披風,扭臉看看隨在身後的柳湘荷,他微微一笑,伸手帶住了她的馬頭,“我說柳尚書,怎麼變成磕頭蟲了?”
“沒,沒啊。”柳湘荷迷迷瞪瞪地睜大眼睛,向兩邊兒看了看,“是到地方了嗎?”
“到地方?”林海豐哈哈地笑了起來,“我看你要是再走下去,就該到地上去了。”他跳下馬,衝後面跟上來的馬車一擺手,又一指柳湘荷,“下來吧,去馬車上去。要不會耽誤事兒的。”
“那那上面裝的可是炸藥啊?”柳湘荷下了馬,嘴裡嘟囔著。
“唉,都怪本王,怎麼沒想著給柳尚書搭個轎子出來呢?”林海豐呵呵地逗著,“去吧,人家趕車的和押車的弟兄都不怕,你怕啥啊?”
“誰說我怕了,人家就是”柳湘荷唧咕著爬上了馬車。
“恩,還是這樣好。”林海豐跨上坐騎,解下身上的披風丟到柳湘荷的懷裡,“用它蓋著點兒,小心睡著了受涼。”
“殿下,我自己有啊。”柳湘荷跪起身,舉著披風著急地叫著。
“你的就墊著用,正好。”林海豐呵呵笑著,策馬前面去了。
柳湘荷懷裡抱著披風,怔了好一會兒。她綣在覆蓋著炸藥的油布上面,輕輕地把殿下的披風蓋到了身上,耳邊似乎又響起賴王娘還有宣嬌姐姐和她說過的話
“殿下,”李秀成看看身邊兒滿臉愜意的安王,笑著問到,“揚州城下的清妖江北大營,人數大概在七八萬。如果我們調集天京周圍的大軍,再抽調翼王西征大軍一部,搗毀這個江北大營,應當不成問題。為什麼還要留著它呢?”
林海豐呵呵一笑,“目前西征大軍的重點是在湘贛,新區還需要鞏固,無暇回顧。由於廬州賴文光那裡已經和皖北捻軍有了聯絡,我們在皖北的勢力也將進一步擴大,琦善在揚州的兵馬,勢必要去分散應付目前的局面。揚州、鎮江的壓力也會減輕。因此,下一步的重點是先集中力量東征,平定江浙,使天京徹底擺脫來自南面的威脅,爭取一個大的發展空間。回過頭來在對付這個江北大營。畢竟我們天軍的能戰之兵還有限,不能再做那種打了丟,丟了再打的事情。”
“上海有洋人的勢力,我們既然東征,他們也許不會坐視不管的。”李秀成點點頭,想了一想又說,“殿下,西洋人和我們信奉的教義相仿,有沒有可能說服他們和我們聯合呢?或者保持中立?”
林海豐一揚手,“他們之所以來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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