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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時刻,你林海豐居然還張口要討什麼王娘,更是情理不通。這也就是你林海豐,要是換個別人,非先給你五十軍棍,叫你好好清醒清醒。
林海豐老老實實地接受著東王的訓斥,還顯出一副很是自責的樣子,看得正在楊秀清身邊兒幫指導他練字的傅善祥止不住地想笑。唉,東王啊東王,您怎麼就老愛上當啊?這個安王殿下,實在是太狡猾了。
楊秀清一段時間以來,開始抽時間學習起了文化,從林海豐和鄭南的身上,他領悟到了文化的重要性,沒有文化,古人再多的好經驗也無法借鑑。數落夠了,字也寫的差不多了,他感覺最後這張紙上的幾個字蠻不錯。於是,他放下手裡的筆,拿起寫好的字幅,仔細又看了看,瞅瞅還在那裡坐著的林海豐,“來看看哥哥的字寫的如何?”
哦,罵夠了啊。林海豐噌的跳了起來,湊到跟前兒,接過東王手裡的字幅,品味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好字,好字,呵呵,王兄的字彪悍、帥氣,真是絕佳上品。”他其實都是在胡說,他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好字,只是覺得大字寫的正正方方就該是好,要麼就是像主席的狂草。說到底,就是他景仰的主席的狂草好在哪裡,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傅善祥奇怪地看看安王,要說東王的楷書寫的這幾個字還有點兒說的過去了,總不象以前那樣歪七扭八的,可即便如此,從哪方面也看不出東王字裡的彪悍啊?
“不會是在奉承哥哥吧?”楊秀清甩動著有些酸漲的胳膊,很是得意。
“沒有,絕對沒有。”林海豐認真地說著,“王兄的字不知道比小弟的要好上多少倍。”
“對了,這麼長的時間,殿下安王府出來的公文、信函一看就是出自柳湘荷之手,還沒見過您的親筆呢。”傅善祥瞪著大眼睛,看著林海豐。
“我”林海豐臉都不紅一下地哈哈笑到,“那可不是因為我懶,是我寫不好啊。”
“呵呵,看來本王也有比你們這些文人強的時候啊。”楊秀清坐了下來,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他看看林海豐,“海豐老弟,有人說的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還有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以為哪個更合理?”
………【第一三四章】………
“王兄可是給小弟出了個大題目啊,”林海豐看著手裡的字幅,認真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明末學者顧炎武說的是,有亡國,有亡天下。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可見,國是國,天下是天下,國與天下本不是一回事。”
“國家興亡,肉食者謀之。好比漢朝取代暴秦,秦二世昏庸殘暴,天下萬民蒼生不得食,自然有人要取代它。作為一般的百姓來講,你可以為掙得一食而加入推翻暴秦的行列,當然也可以袖手旁觀。換句話說,國家政權的交替,是一個民族內部的事情,有德者為之,無德者避讓。而天下興亡,卻是不同了。天下興,則民族興,天下亡了,整個一個民族就亡了。在這個時候,作為任何一個民族的份子,都有振興民族的權力,同時也有保衛整個民族不亡的義務和責任,誰都不能再袖手旁觀。就如同我們現在,整個我們民族的文化、乃至衣冠都被扭曲和改變了,如果有一天,連語言再給你改變了,咱們還是什麼?”
“語言?語言可不好改變。”楊秀清在思索著林海豐的話。
“不是好不好改變的事情,”林海豐輕輕搖搖頭,“滿清入關之所以什麼都敢改而惟獨語言沒改,那是因為他們的文化太貧乏了,上不了檯面。也暫時需要用我們自己被歪曲的文化,來迷惑和麻痺我們的思想。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誰能保證不會有那麼一天?”
“真是太可怕了,”傅善祥覺得安王殿下想的就是深遠,“幸虧現在有了天王領著兄弟姐妹們建起了天國,否則”她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才好了。
“不是可怕,是可悲啊!”林海豐慢慢捲起手裡的字幅,臉色沉重,“滿清統治整個漢民族二百年了,而失去了天下的人們卻還沉浸在夢幻中,無恥地頌揚什麼康乾盛世,和強漢盛唐比起來,他們能算得上什麼?中國毀就毀在那些卑鄙、下流和無恥的敗類文人手裡了。正是他們幫助了滿清,愚弄了廣大的百姓。我們的百姓有文化的太少了,太容易被欺騙了。”
“要不說那些有文化的腐儒們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楊秀清憤憤地說到,“沒有他們,清妖也不可能在中原得勢。當然,還有海豐兄弟說的那些漢奸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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