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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愛民模範連隊,出個石鎮吉就已經叫大家說不出的難堪和心酸了,再出個陳廷香,那
………【第一四六章】………
陳廷香的頭幾乎垂到了胸口。不僅他難得見到,就是在座的這幾個高階將領,還有一直追隨在安王身邊的柳湘荷,也從來沒有見過安王殿下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臉色鐵青,甚至氣得手都有些哆嗦的安王殿下,在陳廷香的面前來回轉悠著,從一個天軍軍人的責任、義務,一直到在百姓中樹立的形象,什麼我們執行的是首惡必辦,協從不糾的原則,更何況是惡人的家眷,他們又何罪之有?把個陳廷香從頭數落到腳。到了最後,甚至連陳廷香懶得洗衣服得老底子也都翻騰了出來,那個勁頭兒,似乎苗家的火就是他陳廷香放的一樣。
陳廷香支楞著兩隻耳朵,老老實實地聽著。現在,他沒來前的那種窩囊感已經沒了,代之的倒有點兒驕傲。捱罵當然不好受,那也要分是誰罵,咱一個小小的連長,居然在這裡當著各路大員們被殿下罵,足以說明咱陳廷香還是個在殿下心裡有位置的人。他同時又在後悔,說一萬個理由,事情的發生自己也擺脫不了干係。如果當時不是一個班一個班地組成巡邏隊,而是分為三個人一組,那麼,這種事情出現的機會自然就會減少,如果
林鳳祥等人預感到陳廷香的不妙結局,在替他捏把汗的同時,又從安王的激烈話語裡,得到了啟示。愛民,不是用嘴說的,而是要時時刻刻體現在每一個人的行動上。苗家甘願與天朝為敵,一把火燒了本屬正常,輪到別處也許不會引起多大的反響。安王殿下能把此事提到軍事會議上,正說明,這種事情在安王的心裡可是件大事。
林海豐數落夠了,停下腳步,用手一指屋子裡的幾員大將,“你們說說,該怎麼處置他才好?”
本以為安王殿下要接下去會自己處置陳廷香,現在猛然一聽到安王的詢問,大家都是一愣。怎麼處置?按照以前的辦法,倒是可以把陳廷香拉到街口,當眾打上幾十軍棍,讓百姓們看看,天軍法度嚴明。可是現在
秦日綱和陳廷香是老熟人了。一出永安,陳廷香就是他的部下,他知道,除了陳廷香個人的確有些邋遢外,不僅精明能幹,作戰勇敢,而且還和陳玉成一樣,都是東王極為欣賞的後起之秀。從內心裡,他不希望看到陳廷香被嚴懲,於是,想了一想後,他輕輕咳了一聲,看著安王,“殿下,以卑職看,陳廷香已經盡了力。這個當然,也不能說他一點兒的責任都沒有,卑職以為卑職以為,還是訓誡訓誡就算了。不過不過,對外還是該發個告示,通緝捉拿元兇,安定人心。”
林鳳祥素來愛兵如子,卻又是個極其維護軍紀威嚴的將領。江陰城裡出現這樣的事情,那是極不應該的。他贊成安王剛才說的,苗玫德等苗家子弟之惡,並不代表一家老幼都有罪惡。但是說到處理,他猶豫了一下,顯然,責任在曾水源,尤其應該追究陳玉成的責任。可安王殿下一直責罵的是陳廷香,會不會是有意偏袒陳玉成?他拿不準。此時聽到秦日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說法,他一皺眉,“單單訓誡不行,不把責任追究清楚,難以對以後出現的類似情況加以控制。”
曾水源站了起來,衝著安王一拱手,“殿下,卑職甘願受罰。”
“殿下,”陳玉成也站了起來,他看看陳廷香,轉頭望著安王,“和曾丞相、陳廷香都沒關係,責任主要在卑職身上。是卑職一時的疏忽,導致對所控制地域清查不夠,才給了一些人鑽空子的機會。卑職情願受到嚴懲,以維護紅軍的形象!”
“好,說的都好。”林海豐臉色緩了一些,“不怕犯錯誤,關鍵要找到錯誤的根源,要勇於承擔責任。”他回到座位上,隨手接過柳湘荷遞來的涼白開水,喝了幾口,“我宣佈,免去陳玉成教導旅旅長的職務,由於大戰在即,臨陣換將不利,准許陳玉成暫時代理旅長,將功補過。曾水源警告一次。要將這件事情通報給全軍,引起大家的主意。”
他說著,又站起身,來到陳廷香的跟前兒,指指他還粘有泥漬的褲腳兒,“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樣子,吊兒郎當的,哪裡有個紅軍連長的氣派。我看你的連長也先別當了,撤消你的連長職務,回去坐三天禁閉,好好給我練練洗衣服,整理軍風紀。”說完,他好象剛剛注意到似的,一抬陳廷香胸前掛著的衝鋒槍,“你從哪兒搞來的?你是個連長,是指揮官,不是班長,想找衝鋒陷陣的人,天軍裡有的是,不缺你陳廷香一個。把槍給我馬上還回去。”
他一揮手,示意陳廷香離去,然後扭頭看看其他的人,“我再重申一遍,不到萬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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