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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荷端起裝滿茶杯子的托盤,不解地問。
“哦,不是,謝謝你了。”林海豐又想起個問題,上下看看柳湘荷,“對了,不是叫你們都去休息嗎,怎麼都快亮天了還沒睡?”
“我剛剛幫殿下校對完鎮江、上海部分的地圖,見他們走了,我想過來順便收拾一下。”柳湘荷走到門口,回頭笑笑,“殿下,還需要什麼嗎?”
“沒了,好好去休息吧。”林海豐溫聲地說著,目送她輕盈地出了門。是啊,還有地圖。打仗離不開地圖,可是眼下要麼沒有,要麼就是些簡略的東西,自己隨身倒有本地圖冊,不是地名不同,就是與現實環境有差距。唉!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什麼都難啊!他不由得又想起航校時曾有人玩笑地說,若是他能到秦朝,可以如何如何,甚至比世界上的任何偉人都更偉大。現在想想,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到了秦朝你就是個最現代的文盲,瞎子、聾子和啞巴,還建立什麼帝國?甭說想當什麼統兵的大帥了,就是想當個士兵人家都嫌你不通武功,你連個最普通的老百姓都趕不上。
想到這裡,他從衣架上取下王袍,還是趕緊去新營的軍械所吧,中午吃飯的時候再把將領們召集起來,重新部署一下。
………【第六十四章】………
天京的深秋不冷,反叫人感到秋的涼爽。
晚飯剛過,天王府前廣場上就變成了人的海洋。這是一個由青石板鋪成的四外見方的廣場。廣場的北面,正對天朝門和御溝上的五龍橋,瀕臨寬闊的御街,建有一座高三丈,寬十多丈的漢白玉大影壁。大影壁前的中心位置,有一座青條石壘成,四邊用漢白玉裝飾的高臺,這就是所謂的“天台”。天台的兩側,還各建了一個木牌樓,左面的上書“天子萬年”,右面的寫著“太平一統”,都是紅地金字,即便是在夜晚搖曳的燈火下,同樣顯得非常醒目。
天台本來是洪秀全要在十二月初十生日那天,準備登臺謝天所用的。天台前面甚至還有個固定的漢白玉香案。可惜生日還沒到過,就權作給天朝上下傳教佈道使用,那大概也就來過一次。後來就變成了對天朝官員專門進行懲治的所在,也就是刑場。
現在,天台四周環繞著成排的紅軍教導旅特務連的年輕士兵,除去佈置警戒線的一營,其他各營都靜靜地面對天台前的香案席地而坐。那上面沒有擺放以往人們熟悉的那些素蠟、白飯和清水之類,而是空蕩蕩的。素蠟、白飯和清水,那都是給大家講教時用的,今天是用不上了。天台的正中已經豎立起了一個高大的木製十字架,十字架的旁邊放著一堆麻布、繩索,另外還有一個大缸,不用問,裡面一定盛的是燈油。
有人要被點天燈了。被召集來觀看的擁擠人群中,儘管很多人都知道,可還沒有人親眼見過這一刑罰。天條裡令人顫慄的酷刑不少,大家都知道的恐怕就是要屬五馬分屍和這個點天燈最厲害了。五馬分屍倒還好理解,這點天燈要不是親眼能看見,倒頗費了人們的一番心思。怎麼點?從哪開始點?不管怎麼樣,一想到平時被火灼傷的痛楚,人們都會被這刑罰的殘忍感到不寒而慄。如果不是有組織的召集,怕是沒有多少願意來看這種所謂熱鬧的人,他們還想早點兒休息呢,養足精神,明天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過,人群裡沒有女人和孩子,這是提前的規定。
隨著幾聲略帶悽婉的開道鑼響,囚車終於出現了。囚車是由陳玉成親自率領旅部警衛連計程車兵,沿著東面的御街押解來的。
雙手被綁縛身後的石鎮吉跳下囚車,他站穩身子,向四外看了看,尤其是把目光在特務連的弟兄們身上足足停了好一會兒,這才邁開腳步,在幾個士兵的簇擁下上了天台。
“他怎麼還穿著紅軍的衣服呢?”
“就是,這麼好看的衣服給他穿著可惜了呢。”
“呸,你們看沒看告示上寫的啊,他又沒犯軍規。”
“那也是犯了天條哦。”
“看你還想媳婦不,想了一樣下場。”
“滾你的吧,咱寧可當一輩子和尚,也不去遭這個罪。”
“是啊,別說真燒起來,要是我嚇也嚇死了。”
“他好象不在乎啊,嘖嘖,這麼年輕。”
“聽說很能打仗的。”
“咱們天朝裡的年輕人各個能打仗,都是好樣的。”
人群開始有些騷動,人們翹頭墊腳地都想看清楚天台上的那個“罪犯”,壓低聲音竊竊地議論著,更多的人在無奈地嘆息。說什麼都沒有用,說多了反倒給自己惹禍,天條可是禁止人們議論和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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