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這是……滴水訣？”白夜有些懵了。

以他曾為聖嬰境的修為，一眼就看出，水魔靈傳給他的這門同樣名為《滴水訣》的功法，是何其的不凡！

“滴水”者，力弱且輕柔，落石上則碎。

“滴水”者，遇火而化氣，升空復落之。

“滴水”者，似消而非消，似散而非散。

滴水之力，可穿石，可裂空，迴圈往復，然恆不滅！

一滴水，可覆滅滔天之炎，可穿破萬古時空，可滅盡天下生靈！

此為滴水之道，亦為迴圈不滅之道。

故名之，滴水訣！

短短几句話，道盡至理！

“夜兒？”

白青衣見白夜發愣，剛想伸手拍一拍他，卻猛然收手，他瞳孔劇烈的收縮，透著絲絲驚愕。

一道道水波憑空出現，在白夜身上輕柔的環繞，如一條條水藍色的絲帶。

與此同時，他眉心處的藍色水滴，忽然綻發出朦朧的光華，一道虛影投射而出，懸浮在白夜的正前方。

這是一個大大的“水”字，一筆一劃平淡無奇，但組合在一起，卻有一股神秘之極的道韻！

白青衣只看了一眼而已，就雙目刺痛，臉色驟然間蒼白了下來。

“這是什麼？滴水訣，絕對沒有這等威勢！”

白青衣不敢再看那個“水”字，他緊咬著牙，死死盯著白夜眉心處的藍色水滴。

讓他稍稍安心的是，這個字看起來對白夜並沒有惡意。

……

此時此刻，一行行大字在白夜的腦海中整齊的排列著，恍惚之中，他彷彿看到一滴與眾不同的水自九天而落，墜入一小溪之中，隨著水流漂泊。

又一恍惚，他自己彷彿變成了那滴水。

一方巨石橫在前方，擋住了去路，白夜感覺自己狠狠撞在了上面，支離破碎，但沒有多久，就再次聚在了一起，可很快就又撞在巨石上。

破碎、重聚、破碎……如此反覆，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有一天，巨石轟然崩裂，白夜隨著波流，歡快的再次上路。

還沒走多久，他就和許許多多的水滴，一起被一條小魚吞進了肚子裡。

小魚被大魚吃掉，大魚被更大的魚吃掉……

暗無天日，不知時光流逝，白夜呆在不同的魚腹中，茫然的晃啊晃……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年，大魚被人抓住了，開膛破肚，他再次見到了光亮。

迎接他的，是熾熱的火光，滾燙的感覺。

哧的一聲！

白夜發現自己變得好輕盈，一股小小的風，就把他吹得暈頭轉向。

穿越了山川林木，大地草原，白夜隨著風，在無垠的大陸上，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血色殺戮，看天地崩滅！

也就是在那一個雷電漫天的日子，他再次回到了天穹。

在波濤中游蕩，在烈火中升空，在狂風中凌亂，在雷電中木然，又在雲層中，獲得新生！

他身上包裹著厚厚的一層水珠，就如無數年之前一樣，飛快的墜落……

白夜猛然清醒，眸中一抹幽幽的藍色閃過，轉而即逝。

“這便是水魔靈的經歷嗎？”

白夜的嘴唇有些乾澀，他一直以為，水魔靈是一滴普通的水得到了某種機緣，才一朝得道，卻沒想到，她竟然經歷了這麼多！

從遠古中期，一直到遠古崩滅大劫，水魔靈幾乎是渾渾噩噩的經歷了大半個遠古時代！

經歷無盡磨難，直到上古，她才真正的有了自身的靈識，才可以稱之為生靈。

毫無疑問，水魔靈的來歷絕對不凡，她的本體，也絕不是一滴普通的水！

“可惜了！”

白夜心中輕嘆，若是曾經的自己能得到這番感悟，突破聖嬰境，並非奢望！

對於如今的他，卻是沒有絲毫用處……最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什麼用。

“夜兒，你感覺如何？”

白青衣見白夜醒轉，忙走上前，眼眸中透著濃濃的憂色。

“嗯，感覺很不錯。”白夜舒展了下胳膊，只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坦，彷彿有人幫他按摩了全身的骨骼肌肉。

白青衣微鬆一口氣，他看著白夜眉心的藍色水滴，目光頓時變得複雜。

若白夜說的都是實話，那為什麼會有這種異象出現？

在白青衣的印象中，就算是將《滴水訣》修至大成的修者，也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