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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看你這帽子挺稀奇的。”
是姐姐讓我拿的,姐姐說,你看那個兵的帽子是那樣的,你拿來咱們看看。我就在他們說話不注意的時候把帽子拿走了。
………【第42章 不學習就是這樣】………
我同學的姐姐在醫院裡工作多年,她對下級醫生要求很高,有時恨鐵不成綱。楊曉利主任氣沖沖地走進醫生辦公室,問黎明大夫:“是你把掉在地上的紗布撿起來又蓋在患者的傷口上了嗎?”
黎明正頭不抬眼不睜急急忙忙地書寫病志,這份病志今天若是再寫不完,又要挨批評了。他聽到楊曉利主任問他,便停下了筆,眨巴眨巴眼睛:“這······”他不是打囫圇語,是真的忘了。因為他太忙了,有名的大忙人嗎。像這類事情,做過之後是常常被忘掉的。三天前,一位腸梗阻的患者,楊曉利主任看完後指示:灌腸。黎明怕忘了,急忙寫進病志裡,但還是忘了!朋友領著母親來醫院看病,找他幫忙。他跑前跑後直到下班,回到病房,畢護土長問到他,他才想起來。幸虧楊曉利主任發現得早,灌了腸,才沒出事。
黎明知道,楊曉利主任的問話,不認真回答是不行的。楊曉利在生活中對下級醫生的關懷無微不致,像你慈祥的老大姐。在醫療工作中那個嚴厲勁兒,讓他們害怕。所以,黎明皺起眉頭用力地想。“怎麼?是沒這回事,還是忘了?”
“這······”
“一號五床不是你今天早晨給他換的藥嗎?”楊曉利提醒他。
“對對對。”黎明想起來了,“當時走得太急,帶起來風,彎盤中的紗布飄落在地上了。本應該回處置室換新的,因為當時賈大夫要去婦產科會診,她讓我一同去,正在辦公室裡等著我,來不及去換紗布了,就把掉在地上的紗布撿起來對付著用上了。”“要能對付著用,要消毒室幹啥?!”
楊曉利喊起來,“你這個外科醫生把無菌觀會——外科的生命都忘了,還像外科醫生嗎!你知不知道這是違背醫生道德的!該給你敲敲警鐘了,以後你要再有這麼一次,我就把你趕出外科,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黎明膽怯地答應著。
“特殊時期結束以後,紅工醫的事你們拿來當笑話講,可今天這事,你能比紅工醫強多少?”
“紅工醫”是特殊時期的產物。特殊時期進入高朝,知識份子接受貧下中農和工人階級的再教育也進入了高朝。為保江山永不變色嗎。城裡大醫院的醫生被送進工廠車間裡當工人,和工人們在一起,有利於接受工人階級再教育。車間裡年輕有為的工人被派進醫院裡當醫生,和醫生們在一起,有利於改造知識份子。名曰:換崗。換進醫院裡當醫生的工人稱之謂“紅工醫”。進駐松江市醫院的紅工醫個個精明強幹,每天都瞪著眼睛到處去抓路線鬥爭。外科換藥的事被紅工醫抓住了。紅工醫說:
“換藥用的紗布為什麼要消毒?哪來的毒?乾乾淨淨的紡紗女工生產出來的紗布本來就是乾淨的,沒土沒泥消什麼毒?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拿著國家的錢當兒戲。你們說紗布上面有細菌誰看見了?拿來幾個細菌給我看看。拿不出來吧,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拿不出來就是沒有。不要總抱著資產階級那套不放,路線錯了不得了啊!江山要變色的!千百萬人頭要落地的!”
醫院裡這些“老九”真頑固,愣不聽,該消毒的消毒,該滅菌的滅菌,對著幹!紅工醫當然不示弱,能輸給資產階級臭老九嗎!他們要堅持長期鬥爭,要走自己的路。開始行動了,要用鐵的事實來回擊資產階級。他們把從傷口上換下來的沒粘膿血的紗布撿回來,不經消毒又蓋在患者的傷口上。他們教育全院職工說:“這樣會給醫院喊少多少麻煩,給國家節約多少物資,給患者節省多少錢啊!這就是我們要走的革命路。有位大膽的醫生說:
“混整!等他患病動手術的時候,我就給他用他們撿回來的紗布,讓他的刀口爛透腔!”
這一句話,被一次次路線分析會分析得懵頭轉向。
黎明心裡不服氣:“咋拿我跟紅工醫比呢。他們是沒學過醫的,我是醫科大學本科畢業的,咋能比呢!”
大忙人李明在大學讀書的時候就立志當一名外科醫生。他認為外科治病乾淨利落,不磨不託,不等不靠,該死該活立竿見影。胃潰瘍一刀就好,闌尾炎手到病除。痛快!技術成熟快,發展快,出名快。社會地位高,受尊重。美!自豪!神氣!連找物件都比別人容易,姑娘會一幫幫的排著隊拱上來。畢業後分配到松江市醫院,可樂壞了!大醫院的大夫都直著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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