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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他,安慰他。見他瘦了,白小濤買魚買肉送到他家裡;見他病了,王路親自找大夫為他治療。白小濤鼓勵他說:“你沒錯,改革開放誰也阻擋不了,勢必要推向全國。曙光就在前頭,你一定要挺住啊!”
曲辰眼含淚水點著頭:“挺住?談何容易啊!”
是啊,曲辰雖然在“特殊時期”期間年齡還小,記不得什麼了,但是,聽人家說,批鬥“牛鬼蛇神”無非就是這樣。他怕,他怕政治的威力,政治可以使當年那些“牛鬼蛇神”被打翻在地。一想到這些,曲辰就毛骨悚然。尤其是當他想起剛從南方被“押解”回到醫院的那四天,被關在空屋子裡隔離反省,與世隔絕,差點把他憋死的情景,更是膽戰心驚。一天,王路和白小濤從手術檯上下來,王路一邊檫脖子上的汗水一邊說:“今兒個這個手術太難做了,白主任也累得夠戧吧?要是曲大夫在就好了,這個患者本來應該由他管,就用不著我挨累了。”
張繼紅嘆了一口氣:“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放了他。”
王路說:“哎,白主任,我問過外單位一些人,都說曲大夫沒啥毛病,咱這不改革不開放還不行挪動挪動,人往高處走嗎。我一個同學從山東來信說,他們那兒還鼓勵到南方去發展呢。你說,報紙上、廣播裡、電視裡天天講改革開放,咱們松江市咋這樣呢?好像不是一個國家似的。我看,曲大夫非讓他們整個好歹不可!”
白小濤笑了笑說:“你很關心曲大夫是不是?”
王路說:“不光我關心他呀,咱們科裡的人都很關心他呀。”白小濤說:“是嗎?關心的程度不一樣吧?”
王路說:“有啥不一樣的?”王路臉紅了。
白小濤咯咯地笑起來:“都一樣你臉紅啥呀?臉紅就是有鬼。”
王路說:“看你呀白主任,人家沒有臉紅,臉紅啥呀,沒有。”王路有些羞怯,急忙用手去捂臉。
白小濤在王路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說:“有啥害羞的?你現在是光棍一個,愛上小夥子那是正常的。我看曲大夫人很好,也很上進,我要是沒結婚我一定追他。”
王路說:“誰愛上他啦,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嗎。”
白小濤問:“真的?”
王路說:“真的。”
白小濤說:“那我要給他介紹物件啦。”
王路急忙問:“誰呀?”
白小濤說:“反正和你無關你就甭問了。”
“不嗎!我要知道。”王路拉著白小濤的胳膊搖晃著。
“那好吧,要我告訴你可以,我有個條件,你得先告訴我,曲大夫在隔離反省的時候你去看過他沒有?”
王路問:“這,你問這個幹啥?”
白小濤說:“這麼說,你去看過他啦。”
“怎麼?有啥說道嗎?”王路有點驚慌。
白小濤說:“看把你嚇的,沒說道。”
“唉!我還以為我也完了呢!”王路鬆了一口氣。
白小濤說:“我再問你,聽說你從曲大夫那回來哭了兩宿是真的嗎?他對你咋啦?”
“這,這······”王路不能說呀,當時曲辰撲到她懷裡的情景至今難忘,那情景咋能當別人說呢,尤其是她還親了曲辰一口就更不能說了,“他見我去看他,還給他帶去點兒東西,他對我很感激,我看他在那都要憋死了,很可憐,我就······”
白小濤說:“這麼說你哭不是因為你喜歡他,而是因為你可憐他。看來曲大夫這物件我非介紹不可了,不然,沒人喜歡他,自己找不到物件啊。”
“你倒底要把誰介紹給他?你說嗎,說嗎。”王路急切的問。
白小濤笑了笑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王路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說:“你說我呀?我才不找呢。忙啥?我還小,我今年才多大呀,才二十二呀,過幾年再找也不晚。再說,我找也不找他,誰找個捱整的呀。我才不找呢。”王路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這事,白小濤心裡有數。王路去探監的第二天晚上曲辰被放出來了,雖然停止了工作,批判教育的大會小會不斷,但是,畢竟不隔離了,可以接觸人們了。雖然不能大張旗鼓的與人們交談,但是,私下還可以交談。從曲辰放出來那天起,王路的眼睛總跟著他。
………【第18章 藏人】………
前天夜裡,剛到下半夜村子裡的狗就狂咬一陣,不一會兒,狗就不咬了。昨天聽說,夜裡五、六十名土匪進村了,先到前街老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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