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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還盼啥呀,盼也是白盼。真是喜從天降,在火車上揀一個孩子。”
院長說:“讓宋大伯休息一會吧,待會再說。”
過了一會兒,宋大伯又按著說:“不多會兒,人們就圍滿了,圍得水洩不通,這個想看看,那個想要。我是下定決心了,誰也不給看,誰也不給。我就認定了,這孩子就是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不能讓別人抱走。”
宋曉紅遞給她父親一懷水,父親喝了一口,說:“列車長來了,聽人說,這孩子給誰,要列車長說了算。我急忙向列車長說明我的意思。列車長說,需要領導集體研究才能決定給不給人。這下我可慌了,要是經過研究說這孩子不給人了,我不得後悔一輩子嗎!我撲通一下給列車長跪下了,不知咋的了,眼淚就來到了眼圈兒,過了一會兒,眼淚就劈里叭啦往下掉。列車長叫我起來,我說,你看我都五十多年了,我老伴已經四十大多了,還沒個孩子,這孩子你要是不給我,我就不起來了,一直跪死在這裡。”過了一會兒,宋大伯又接著說:“列車長拿我沒辦法了,他就查問我的祖宗三代。我說,我祖父是給地主家扛活的,五十八歲就累死在地主家的場院裡。我父親十四歲就給地主家扛活,捱打捱罵那就不用說了。我十二歲就給地主家扛活,你們看,我左腿上還有被地主打的傷疤呢。到後來就解放了,過上了有吃有穿的生活。我們家祖祖輩輩沒壞人,我一口氣就都說了。列車長查問完了說,你起來吧,這孩子就給你了。”宋大伯說到這,他露出了笑容:“這下可把我樂壞了,跪到地上咣、咣、咣給列車長磕了三個響頭。列車長伸手把我拽起來,說,你不要這樣,解放這些年了不興這樣。這個孩子可找到了一個好人家,你可要好好待她。跟我來吧,需要辦個手續。就這樣,我把孩子抱回來了。這孩子就是繼紅你呀。當時你才出生三十一天,名字叫曉紅。”
宋曉紅擦去淚水,小心地開啟紙條,上面寫著:“曉紅生於1967年8月15日,望養父母疼她,愛她,叩謝!”
宋曉紅撲到父親的肩膀上哭起來。父親用他那顫抖的手撫摸看她的頭。過了好一會兒,宋曉紅髮現小銀鎖上面有條縫,她把指甲伸進去使勁兒一摳摳開了,裡面有張紙條,她精心地將紙條取出來,開啟一看,紙被水侵溼了,上面的字看不太清楚了。她急忙將紙條拿到窗戶前,衝著太陽細看,總算看清楚了,上面寫著:
母忍父辱生曉紅,
唐突向西又折東。
松花海波尤可恨,
濤浪生就水己空。
宋曉紅看了半天沒看懂,院長拿過紙條看了又看,似懂非懂,搖搖頭。
………【打德惠縣城】………
丁家園火車站位於達家溝火車站到陶賴昭火車站北線的中點,車站不大是個小站,每天有往返一次的客車,有時還有通勤車往返於德惠火車站到丁家園火車站。就這樣一個兩座房子的小站,也沒逃過國民黨反動派的轟炸。
1947年秋天,八路軍第一次打德惠縣城,打了三天兩夜沒打進去。那槍聲響得像爆豆似的,炮聲隆隆,聽不出個數來。在晚上人靜的時候,站在院子裡聽得清清楚楚。
德惠縣城四周有圍牆,很艱固,牆底寬有二十來米,圍牆外面有三十多米寬的護城河,護城河水深兩米多,一年四季不斷水。德惠縣城有東、西、南、北四個門,晚間關上,白天時開開。
在德惠縣城的西北面,距德惠城牆有二里路有一個小村子,一共住著十幾家人,因為這些住戶都是從山東遷過來的,所以,這個小村子就叫山東屯,都說山東話。正像歌中唱道:“德惠衝西北,有個山東屯,稀啦啦的房子不過十家人……”村子東南角上是一塊哇地,哇地的深度比它周圍能深一米半,方園能有一萬平方米左右。攻打德惠縣城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攻打德惠縣城象是一觸及。那天佛曉,城裡的老百姓還都在睡覺,突然槍炮齊鳴,把老百姓全都驚醒。這時八路軍己經開啟西門,順著西三道街向南北方向的中央街進軍,他們跑得飛快。就在這時,城裡的國民黨新七軍開槍了。
在城裡聽,山東屯那邊打得很厲害,其實也真是這樣。真是槍聲不斷,炮聲隆隆。一直打了三天兩夜,戰鬥才結束。山東屯東南角上的哇地裡,全是死人,約有三千人死在那裡(這是城裡老百姓估計的數字)。
我的同學馮國昌家就住在山東屯,仗打完了,馮國昌由德惠縣城回到家裡,一看,房子塌了。他們全家在向德惠縣城跑的時候,只有他母親沒跑,留在房子裡。這下他兒子馮國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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