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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狠下心一咬牙,強橫的縱身上前,一手握住劍柄,劍身頓時大震,她一身低喝,拼盡全力終是將反抗之力壓制下來。
只鬥了片刻的時間,司命便已累出了滿頭大汗。一鱗劍雖被強行壓制下來,但仍在她手中嗡鳴,仿似在咆哮警告。被這劍如此嫌棄排斥,司命心中有些委屈,她左右看了看,尋了塊大石頭隨即將一鱗劍往上面狠狠敲了敲,道:“你個沒腦子的傢伙,只識得皮肉表象,識不得本神君的內在涵養,著實與本神君為人那一世一般蠢笨呆傻。”
司命嘴裡罵著“二貨”兩字,手下也不客氣,一柄靈劍被她敲得叮叮咚咚直響。末了,等她發完了火,石頭被砍成了粉末,一鱗劍約莫也是被打怕了,乖乖的被她捏在手中不再反抗。
她腳步一轉又走到‘爾笙’身邊。她靜默的看了她一會兒,隨即蹲□去,將她右手的衣袖拉了起來,一串銀鈴還留在小臂的骨頭之上,司命心下一喜,伸手去取,她本不欲破壞爾笙的遺骸,然而沒了皮肉相連的骨頭,自是輕輕一碰便散了。
一鱗劍在她手中一顫,司命摸了摸劍柄道:“乖,不怕,姐姐在這兒。”
她取出套在‘爾笙’手腕上的銀鈴,捻了個決,鈴上的塵埃盡數褪去,她將鈴貼身放好。而後又取了一截‘爾笙’的小指骨用自己的一根頭髮穿過指骨,將它掛在一鱗劍上面。
司命摸著劍柄道:“給你一個想念的物什,從今天開始,這個世上再無爾笙也再無司命了。”
說完這句頗為高深的話,司命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道:“唔,如此說來,我是不是該換個名字呢?尓司……耳屎?”她撇了撇嘴,又瞅著‘爾笙’的白骨看了一會兒,笑道,“罷了,不管叫什麼,我只是我。”
司命重回天界時,已是傍晚時分,朝雲與晚霞兩位仙子剛剛離開欽天殿。
蘭花坐在窗臺上,調皮的用雲錦包了一個小人,寫上了‘司命’二字,正用針扎得歡樂。忽聽“吱呀”一聲,司命推開門,站在門外好笑的看著她。蘭花臉色一變,想到她關於“餵豬”的威脅,立時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把小人往衣袖裡藏,卻不想一個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血液慢慢浸出來。她哭喪著臉,難受極了的模樣。
司命走近,摸著她的臉道:“別用我的臉擺出一副這麼沒出息的表情。”
蘭花心一狠,將小人扔到地上,嚶嚶哭道:“隨你收拾我,隨你收拾!我有一個逼良為娼的壞主人,這日子沒法過了!嚶嚶嚶……不準拉我去餵豬……”
司命將她的腦袋狠狠一拍:“出息!手給我。”
被打的人立刻乖乖的把手伸出來,一副等著捱打的喪氣模樣。哪想她閉著眼準備了半天,卻忽然感覺一股清涼的風吹在她手心,她睜眼一看,竟是司命給她的傷口渡以神力,沒一會兒,手上的傷口盡數癒合,又變得白白嫩嫩的。
蘭花呆了好一會兒,一撅嘴道:“一點小傷,我才沒那麼金貴呢,哼。”
司命淡淡道:“我司命的東西都是金貴的。如果連你自己都認為你不該讓人疼惜,那便真的沒人會疼惜你了。”
蘭花默了好一會兒道:“主人……主人心疼我麼?”
“我養了你這麼久,自是喜歡你的。”司命微微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了眼眸,“如果喜歡,當然會心疼。”
蘭花小小的紅了臉,她扭捏的揉著自己手指道:“那……那蘭花如果做了不好的事,主人是心疼得捨不得狠狠懲罰的吧,不會真的把我拖去餵豬吧?”
司命微妙的眯起了眼:“你做了什麼?”
“喏,你瞅見那針扎的小人了嗎?”
司命不甚在意道:“這些東西對我沒甚用處。”
“我是說,包小人的布是從你的喜服上面裁下來的,兩位仙子很認真,雲錦織得又細又軟……”
“你還是去餵豬吧!”
最後司命還是沒有怎麼懲罰蘭花,因為她知道,這身喜服不管織得再美再好也穿不到她身上。只是有點對不住朝雲晚霞兩位仙子。
臨睡前,司命將一鱗劍放在自己的身邊,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她身邊,讓她終於能安心入眠。
這晚她夢見了長淵,在萬天之墟中他神力被壓制,連幻化為人形也不能,一條長長的黑龍。他蜷著巨大的龍身,將腦袋埋在鱗甲之中,不睜眼不動彈,寂靜如死,孤零零的漂浮在無盡的黑暗與荒蕪之中。
這樣的寂寞,他已嚐了萬年。
“我會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