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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她也說不清楚。
來人看了她一眼,張口便喚道:“司命。”
爾笙一呆,這是她第三次聽見這個名字,一次是在長淵的嘴裡,第二次是在那個怪人長安的嘴裡,第三次便是現在。難道在他們眼裡,她與那個叫司命的人如此相像麼?
“我叫爾笙。”她直視著那人褐色的瞳孔,說得堅定。
“怎樣都好。”那人行至爾笙身邊,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一聲冷哼,“你倒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果真幫到他了。”
爾笙雖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心裡猛地生出一個心虛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你是誰?”
“你上司,天帝。”他冷冷的說完這話,見爾笙一片茫然的神色,又小聲喃喃道,“……孟婆湯著實管用。”
“我不認識你。”
“你認識。”他霸道的說完這話,解下腰間繫著的一個有些殘損的鈴鐺,爾笙方才聽見的鈴聲便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天帝將鈴鐺的繩子系在了爾笙的手腕之上,不理會爾笙是否同意,一派上位者的作風,他道,“我此行不為其他,便是知會你一聲,你若要幫,我必定攔。你能助他破開萬天之墟的封印,我也能把他再塞回去。”
天帝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直插雲霄中的巨大石碑,眸光犀利的看見了上面凸顯出來的一個個“怨”字。
“你若是執迷不悟的想讓他得到什麼自由,那我便會讓他魂飛魄散,徹底的自由。”
爾笙聽得茫然,而心中的不安與害怕隨著他話的落音也變得越來越大。
“你說的他是誰?是長淵?你不準害他!誰都不許傷害長淵!”
天帝在爾笙頭上微微一拂,爾笙便覺得頭頓時猶如撕裂一般疼痛,她抱著腦袋滾在地上,痛得幾乎不能呼吸。
天帝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司命,你不該逆改天命。你在人界的行蹤隱藏得很好,但是天網恢恢,你總是逃不過這一頓責罰的。”
爾笙此時覺得她討厭透了眼前這個人,他除了長得好看了一點,沒其他優點。說的話讓人半點不懂,還讓她痛得快死掉了,而他還在一旁做一副“我很想救你,但是我無能為力”的模樣。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扭曲的人……
其實爾笙不知道,她是司命的轉世,司命犯了事,連帶著轉世的她也必定要受到天庭的處罰,或一生聾啞,或身有頑疾無法治癒。但在之前,天界並沒有找到司命轉世的蹤影。直到今日,天帝才尋了過來。
天帝看著爾笙在地上掙扎,道:“那條龍若是真著緊你,看見你手上的鈴鐺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
“你……壞蛋。”
爾笙已經痛得神志模糊,天帝的面容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一會兒變成三個,一會兒變成四個。
“我今日這些話,你定是聽不懂的。不過等有朝一日你歸位之後,我只希望你能放下這些執念,切莫入了魔障。”天帝轉身離開,爾笙眼前陣陣發黑,她只恍惚中聽見那人走之前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素來不喜囚人自由,但我是天帝,有此上古預言,我不敢拿蒼生來賭。”
什麼上古預言,什麼天命,全是放屁。爾笙腦海中莫名的冒出這樣一句話,頭上的疼痛越發清晰起來,而她的神智也漸漸模糊,最後終是沉沉睡去。
爾笙再睜開眼睛時便看見了長淵。此時她正枕在長淵的腿上,他墨染的青絲隨意的垂下來,發端撓得爾笙臉頰有些癢。
“爾笙醒了。”長淵低下頭,摸了摸爾笙的頭髮,褐色的瞳孔似看著她,又似透過她看見了其他的東西。他沉默著沒說其他的話,即便遲鈍如爾笙,也看出來了,此時的長淵很不對勁。
“長淵。”爾笙一把拽住他垂下來的青絲,帶著三分害怕七分威脅的說,“你不準走,去哪兒都得帶上我!”
長淵被拽得抬不起頭,微微沉重的心思也被打亂,默默看了爾笙一會兒,才道:“爾笙,疼。”
能不疼嗎,她就拽那麼十幾根頭髮,再使點勁兒能把他的頭皮給揭下來。
爾笙放了手,心裡又害怕長淵跑掉,左右看看不知道該抓哪兒,索性直接坐起身來,一把揪住長淵的衣襟,將他拉到自己面前,緊緊的盯著他:“你不走我就不拽你。”
見爾笙一副要揍他的模樣,長淵哭笑不得:“好,我不走。”
爾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鬆了手替長淵理了理被抓皺的衣襟。手腕間的鈴鐺叮鈴叮鈴直響。長淵的眼眸垂下,盯著爾笙腕間的鈴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