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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十里梅林的紅梅開得正好,映著陽光,香氣襲人,穿著棉白衣裳的女子懶洋洋的倚在一棵梅樹之下閒閒翻看著命格本子,一邊看一邊咋舌:“嘖嘖,司命星君當真是個刻薄至極的女人,瞅瞅著名簿,如此有愛的兩個二呆,居然讓其中一個入了魔,這後事必定悲催至極……”
她一指捻住後面一頁,正準備翻,呼聽遠遠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喚:“三生。”
她的心思一下便被吸引過去了,抬頭一望,正是她的夫君——戰神陌溪。
三生將名簿隨手扔在地上,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便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天帝今日可醒了?”
陌溪點頭:“醒了,但還是不大能下床走動,上古神龍抓出的傷,不好癒合。”他幫三生將落在頭上的花瓣拍落,笑問道,“今日不批命格了?”
“去司命屋子裡逛了一圈,偷了幾本命格回來看,本打算借鑑借鑑,但是瞅著瞅著就忘了時間。”說到這個,三生來了興致,她挽住陌溪的胳膊,一邊往屋裡走,一邊道,“她桌子上放的那本簿子,最是精彩。說來司命不愧做了幾千年的司命,下筆著實狠辣。”她眉飛色舞的將今日看到的故事生動的轉述給陌溪聽了。
聽罷,陌溪愣了很久,隨即正色問:“那女子要入魔了?”
“已經入了吧大概。”三生攤手道。
陌溪揉了揉額頭:“若是我猜得沒錯,那應當是司命星君下界後,她自己的命格。魔性入心,難以消滅,即便輪迴轉世也不可消解。此時那名喚爾笙的女子入了魔,也就是說即便以後司命歸位,心中也是存了魔性,更甚者,會由神墮魔。”
三生嚇了一跳:“如此聽來司命更是活得忒沒心肺了一點,對自己都下這般黑手!我歎服!”
陌溪搖了搖頭:“司命雖活得隨性,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不會開玩笑的,此事頗為蹊蹺……你且將那本命簿拿我看看。”
三生點了點頭,一看自己手中卻沒了命簿的影子:“呃……”她將自己身上上下摸了一遍,冷汗一時落下額頭,她回頭望了望已經走出很遠的梅林,每顆梅樹都長得似曾相識,三生撓了撓頭,哈哈笑道,“方才,我好似隨手將那本子扔在了梅樹下面。”
陌溪無言。
“我一個不小心,就忘了是哪棵梅樹了。哈哈……”
陌溪一聲長嘆。
三生笑臉一垮,拽了陌溪的衣袖,含著一泡淚,可憐巴巴的盯著他道:“司命若是在下面出了什麼事,以後歸了位會不會來殺我?”
“命簿之前便是寫好了的,再如何也是按著上面寫的走,不過是我們無法預測之後會發生什麼罷了。”陌溪想了想道,“此事應當與天帝說說,畢竟事關上古神龍。”
提到這個,三生突然問道:“天帝是不是喜歡司命?”
“他拒絕了司命千多年,應當是不喜歡的。”
“可是,我卻覺得天帝如今的表現竟像是在吃醋吶。”三生眯眼道,“司命下界應當是件大事,眾神活久了,大都閒得蛋疼,絕不會放過這麼件可八卦的事。但過了這麼久也沒見人提過一句,很明顯,或許除了咱倆,大家都不知道這事,甚至還可能以為司命上次被天帝拒絕之後,傷心過度,喝多了瓊池的酒,仍舊醉著。
“你想,有本領把司命下界這事壓下來的除了天帝,還能有誰?”說到這裡,三生皺了皺眉,有些困惑,“但是既然他有心要護著司命為何還要下界去和人家作對呢?等等!容我想想……”
三生摸著下巴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司命一直喜歡他,執著得讓他以為被司命喜歡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他拒絕司命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但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原來司命並不是非他不可,失落感油然而生,像天帝這樣一直站在高處的人肯定更為不爽。”
“司命下界,而後不久神龍便從萬天之墟里出來了,然後天帝也追了下去。天帝一邊在天庭裡護著司命,一邊又下去處罰司命的轉世,更有奸|情的是,他居然被神龍打得鮮血淋漓的回了來。如今清醒之後也沒有下令讓天兵天將去捉拿神龍……陌溪,你瞅瞅這像不像一出丈夫知道自己妻子跟人跑了之後,一邊暗自心痛神傷,一邊安撫著家裡,一邊又想追回妻子,但最後卻被妻子的情夫給打得一臉狼狽,而丈夫仍舊礙著妻子的顏面不願讓家裡人為自己出頭……的戲碼?”
陌溪愣了一會兒,隨即搖頭淺笑:“你上次還說天帝與神龍有不可言說的情愫,今日又如此比喻。天帝聽見了會打你的。”
“他是天帝,你是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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