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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入地獄一般。
“長安,我願你此生永不得安!”
荒城城門轟然闔上,阻隔了一切聲響,整個世界仿似在這瞬間死寂下來,空中飄落下來兩滴鮮血,沾染上長安的臉頰,看起來頹敗而蒼涼。
爾笙本以為阿蕪入荒城之後不用多久長安便會墮魔,但是長安依舊清醒。
他每日仍舊打坐修行,吐納天地靈氣,仿似他還是一個清冷的仙,有一身什麼也打不到的傲骨。流波眾長老對這個現狀很是滿意,認為長安已經清心寡慾無所欲無所求了,是大成的表現。
爾笙卻看見了另一個長安,一個夜夜不眠的長安,他每晚都望著星空,不肯閉眼。因為即便只是偶爾閉眼小憩,也會滿臉冷汗的驚醒。
長安的眼眸日漸沉寂,並非大徹大悟之後的沉澱,倒是越來越接近絕望與死寂爾笙忽然想到她第一次見到長安時,他滿眼的空洞虛無,人還活著,卻如死般沉寂冰冷。
阿蕪那聲“不得安”便如字字泣血的詛咒一般,讓長安從此之後再不得安。
“永正十五年,長安走火入魔。”潦倒書生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爾笙的腦海之中,她所看到的景象也漸漸模糊。最後只剩下眉心生了魔印的長安眼神寒涼的仰望蒼穹。
“司命星君、司命星君……我此生命格,你竟寫得如此薄涼,薄涼至斯。”
他說得細聲,但卻咬牙切齒,仿似恨不得將九重天上的司命星君剝皮拆骨,食其肉,飲其血。
爾笙看著他著模樣,竟有些莫名的心涼。
☆、第四十一章。姐妹
“爾笙……爾笙?”
熟悉的溫柔呼喚在耳邊慢慢變得清晰,她漸漸睜開眼,看見了長淵離自己極近的臉。
“可是做了什麼惡夢?”長淵替她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怎麼嚇得一臉冷汗?”
恍惚間,爾笙竟有種一夢隔世的感覺。她呆怔的看了長淵一會兒,忽然問道:“長淵,以後你會對我動手麼?會對師父師姐動手麼?”
長淵一怔,隨即搖頭答道:“不會。”這一聲‘不會’答得萬分乾脆,如同在說那樣的事情,他連想也沒想過。
“要是……”爾笙看著自己的雙手,這十根指頭在幾天前染上了數百人的鮮血,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種無法控制自己殺意的感覺,一邊在心裡聲嘶力竭的叫自己住手,一邊舔著唇邊的血尋求更多殺戮。那個時候她似乎是快樂的,撕裂別人的身體,她詭異的快樂著。也正因為如此,讓她清醒後越發的痛苦。
若是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定會與天下為敵,做十惡不赦的事,變得人人得而誅之。
“要是有一天我們站在了完全相對的陣營上呢?你也不會對我動手麼?”
長淵揉了揉她額前的發:“我會一直和你站在一起。”
爾笙垂下了頭,任由長淵的手揉亂了她的發,她想,長淵其實嘴很笨,從來沒說過什麼好聽的話,但正因為他說的都是真話,這樣的承諾便顯得愈加彌足珍貴。
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正好,把另外兩人晾得有些尷尬,霽靈扭頭看向房頂,倒是沈醉毫不避諱的盯了霽靈一會兒,隨即一聲清咳:“小耳朵,你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累得為師還得幫你爬上爬下的找書,回頭得拿罈好酒孝敬為師才是。”
“對了!”爾笙似猛的想起了什麼,倏地看向自己的懷中,但是卻已沒了那本《流波記事》的影子。爾笙大驚,倏地站起身,在自己腳下找了又找:“書呢?”
“什麼書?”長淵不解。
“《流波記事》它應該還在我懷裡的啊,我捧著它睡的覺。”
長淵道:“方才我並未看見你手中拿著書。”
“可是……可是明明有啊!”爾笙心道那書定是真的有靈,不僅帶她夢迴一場流波舊夢,更是在她清醒之後自個兒跑了,若是再次找到那本書,讓它帶著她回到長安最後一次入魔,或者是更早之前,她說不定就可以看到長安是如何擺脫魔道的了。
見爾笙神色越發著急,長淵心中便也正視起這件事情來,他站起身來,也在自己腳下兜兜轉轉的找了一通,沉吟道:“看來那書已修成靈物,這麼一會兒工夫便能躲得不見蹤影。”
“必須得找到。”爾笙目光灼灼道,“破魔之法必定在那書之中!”
霽靈奇怪:“何以如此肯定?”
爾笙撓了撓頭,不知該如何將自己在夢中看到的事情交代清楚,只得簡單說道:“剛才……我睡著那一會兒,夢見了流波,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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