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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友人今日相見卻已成宿敵。
爾笙即便是身已入魔,但還心卻還是清醒的。她本就是一個怕孤獨又怕失去的人,此時她說出這樣的話,想來,最傷心的應當還是她自己吧。
長淵一聲嘆息,握緊了爾笙的手,不過還好,他還能陪著她。
“站住!”
見爾笙要走,辰渚急了,“唰”的一聲拔出劍來,直指長淵:“一定是你!此前爾笙都還好好的,定是你誆騙了她什麼混話!”
爾笙反手一劍隔開了辰渚的長劍,道:“不許對長淵動手。”
見她將那什麼夫婿百般護著,又對自己如此冷言冷語,辰渚心中萬分惱怒,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這沒心沒肺的臭丫頭!怎麼連誰對你好都分不清楚了?你這樣子對得起你師父師姐?對得起仙尊?對得起無方?對得起……對得起我?”辰渚急紅了眼,威脅道,“我再說一遍,與我回無方,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長淵對我很好。”爾笙道,“辰渚,抱歉。”
言罷,爾笙拽著長淵,身型一閃竟是要跑。辰渚大怒,一劍想爾笙刺去,是下了決心要將兩人攔下來。
他哪知道這些天爾笙的功力突飛猛進,早超過他了許多,當下一個劍花便化解了辰渚的殺招。辰渚再次出招,爾笙心底又萌生出了一股遏制不住的殺意。
不行……她警告自己,這是辰渚,她不可以……
一鱗劍劍勢一偏,辰渚抓住爾笙分神之機,一步邁上前,手蜷為爪,一招大擒拿抓住爾笙的手腕,另一手用劍柄生生磕掉爾笙的劍。
“跟我回去!”
一鱗劍是長淵龍鱗所著,正氣浩蕩,素日裡為抑制爾笙體內魔氣增長起了許多作用。此時在打鬥中,一鱗劍突然脫手而出,爾笙周身再無物什壓制魔氣,霎時魔氣瘋長起來,爾笙眼眸紅似滴血,她一手搭住辰渚扣在她手腕上的手,辰渚心中一驚,爾笙手下一用力,竟生生將他的手腕扭得脫臼。
辰渚一聲痛呼,心裡更是震撼,滿目不敢置信:“丫頭!你……”
爾笙身型如魅,兩步跨上前去,一手掐住辰渚的脖子,烏青的唇吐出陰陽難辯的聲音,像是被附身了一般:“我給了你機會走的。”此時,爾笙的指甲突然長得奇長,指甲掐入辰渚的脖子裡,血液慢慢滴落出來。
爾笙見了血,眸中神色更是興奮。
長淵失了神力,只能在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見此景,他心知若是爾笙此時殺了辰渚等她清醒過來必定會後悔不已,當下撿了一塊石子用力準確的砸在爾笙手臂上的幾個穴位上。
爾笙手一軟,辰渚摔在地上,他捂著脖子,神色中全是駭然。此時他終於完全相信,那個脾氣不好又任性調皮的丫頭竟然真的成了魔。
爾笙目光盯著地上的石子看了一會兒,慢慢轉到了長淵身上:“為何要幫他?”
長淵慢慢走到爾笙身邊,他此時沒了神力,入魔的爾笙隨時可以掏出他的心臟。長淵卻不以為意,他像往常一般拍了拍爾笙的頭頂:“殺了他你會後悔,比誰都後悔,又悔又痛。”
爾笙有些煩躁的摸著自己的指甲:“可是心裡那股想殺人的衝動……像要炸開了一樣……很難受。”
長淵揉著爾笙的額前的細發:“忍忍。”
爾笙便聽話的咬住自己已經魔化得烏黑的下唇,乖乖隱忍心中的衝動。
她相信長淵,也只信長淵了。
長淵看了辰渚一眼,心下心思微轉,立馬撿了一鱗劍讓她好好拿著,隨即帶著爾笙離開了此地。他想,左右看不見,便不會心煩了吧。
走出老遠,辰渚也沒有再追上來,爾笙卻停下來不願意走了:“長淵,我還是想……”
長淵回頭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後,忽然埋下頭,雙唇輕輕含住了爾笙的唇畔,他用此前終於領悟到的那點技巧,用舌頭挑開了爾笙的唇齒。但是等他侵入到對方領地中時卻傻傻的呆住了。
嗯……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適時,爾笙的舌頭忽然動了動,兩個軟軟的東西觸碰在一起,又馬上分開,仿似都被對方嚇了一跳,僵持了一會兒,長淵又小心翼翼的碰觸到那個軟軟的傢伙。這次爾笙緊緊閉上了雙眼。
像是福至心靈一般,長淵又開竅了一次……
長長的一個吻,他們之間第一個真正的吻。末了,爾笙唇瓣上的烏黑褪去,眼中的鮮紅也再次隱退。長淵頗為驕傲的淺笑道:“這便徹底不想了罷。”
爾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