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依舊保持著越來越快的速度,雙手持巨劍,頭朝下,腳朝上往魔頭而去。極熱極快的岩漿從蛟螭的頭頂貫通到腳後跟,他的獸皮衣服被瞬間蒸發,頭頂原本如鋼針般根根立起的頭髮,也沒有能夠支撐過一個呼吸的時間。與他的衣服和頭髮一同光榮犧牲的,還有一直用來包裹血紅戰槍的布套。布套沒了,衣服沒了,捆綁布套連線衣服的繩子自然也沒了,可血紅戰槍不愧為上任大長老的拿手兵器,靈性十足,一直不停的在蛟螭的腳上盤旋。於是,在這世間少有人知的極其恐怖的魔洞之中,便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景。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腳踏螺旋槳,沉默不語,萬分悲憤的往一隻高大雄偉的魔頭深情的撲去。此情此景,當真可以感動天感動地,可是卻偏偏感動不了你——這隻無情無義的魔頭。望著在噴發的岩漿之中暢快的洗澡的蛟螭,魔頭髮怒了,狠狠地發怒了。
就在蛟螭的巨劍即將砍到魔頭碩大的頭顱時,魔頭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喊。頓時,蛟螭便感到自己的腦袋裡多出了無數把鋼槍,它們在自己的腦海裡左衝右突,肆意破壞。攪動著識海一片混亂。蛟螭一聲痛哼,連手中的巨劍都快捏不住了。就在這時,一直在蛟螭腳上盤旋的血紅戰槍,沒有任何預兆地發出一聲嗡鳴。嗡鳴聲並不在外界,而是直接在蛟螭的識海深處響起。就好像無數根羽箭一同張弓發射一般,所有的鋼槍都受到了攻擊。只是一瞬間,鋼槍便再也支撐不住,一個接一個化為無形,從蛟螭的腦海中消失。
從鋼槍在蛟螭識海中出現,再到被血紅戰槍所化的羽箭擊潰,不過短短的兩瞬。蛟螭重新握緊巨劍狠狠的往魔頭頭上砍去,魔頭根本沒有預料到蛟螭竟然在自己的拿手絕招的攻擊下,如此快速的恢復過來。此時魔頭抵擋不及,巨劍的劍鋒劃破魔頭頭頂厚重的鱗片,紅色的滾燙的如同岩漿一般的血液自魔頭的頭頂汩汩流出。大滴大滴的血液落到岩漿河上,發出“砰砰”的悶響。魔頭吃痛,更加慘厲的叫出聲來。血紅戰槍立時就是一陣嗡鳴,蛟螭甚至還沒感受到腦中的疼痛,魔頭的音波意識攻擊就被完全化解了。
魔頭頭頂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從口子往裡看去,甚至可以見到魔頭腦中不斷跳動的白色的腦漿。
“原來魔頭也有腦漿嗎?”蛟螭笑笑,望了一眼頹然坐在岩漿裡背靠著洞內牆壁的魔頭,便沿著岩漿河往上游而去。
這次去魔洞,本來就是為行不可能之事。既然如此,如何能夠隨波逐流。欲得金蓮子,必當逆流而上,破千難萬險,方能功成。
望著不斷向上遊遠去的蛟螭,一直靠在一邊進氣多出氣少眼看就要斃命的魔頭,竟突然緩慢的歪歪扭扭地站起來了。
“你以為僅僅這樣,就算是贏了我嗎?你便能就此安然離去嗎?”洞內突然響起魔頭用正宗的大荒獸語說出來的話。
蛟螭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們上古魔族,不是沒有智慧的野蠻生物。我已饒你一命,你還要自尋死路嗎?”
“嘎嘎嘎,饒我一命?”魔頭怪笑的聲音充斥整個洞窟,“誰讓你饒的?我讓你饒了嗎?”
“不得不說,你的大荒獸語說的挺好的。”
“拜你們那些愚蠢的同胞所賜。你很厲害,我打不過你;可是他們很弱,所以吃了他們。在吃他們之前,我讓他們給我講話,我騙他們只要他們陪我一百年,我就放了他們。可是,無一例外,他們都死在了九十九年的最後一天。真是可惜,只有一天,他們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蛟螭終於轉過身,盯著正在不斷怪笑的魔頭,冷漠地說:“你這是在逼我殺你?”
“或者是我殺你。”隨著魔頭的“你”字落下,洞內再次響起陣陣淒厲的慘叫聲。無數的漆黑的小魔頭從四面八方向蛟螭飛來,張著獠牙的大嘴發出道道音波。蛟螭雙手握劍,在身周極速的舞起。青色的劍光形成半球型,將蛟螭安全的罩在其中。沒有一隻小魔頭能突破劍光,攻擊到蛟螭的身體。
蛟螭身邊的小魔頭的越來越多,屍體也越來越多。就在蛟螭的劍光又一次收割了三隻小魔頭的性命的時候,“嗤”的一聲,劍光陡然被攻破,一根半尺長三寸粗的骨刺狠狠紮在了蛟螭的腹部,鮮血頓時極速的流淌出來。
“大荒獸人,你說,咱們誰會死?”魔頭跌跌撞撞地往蛟螭這邊走了幾步,邊走邊笑。
蛟螭臉色蒼白,語氣卻依然淡漠,“我會不會死不一定,你死卻是肯定的。”
說完,蛟螭用右手抓住巨劍,左手握住骨刺,狠狠一拔。骨刺上面沾滿了蛟螭的鮮血,蛟螭皺緊眉頭,一聲大喝,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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