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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點頭笑著,華安身上心裡都如沐春風,“菜是要挑的,就怕小哥兒不大認識!”
聽了這話,華安自然不服氣。我現在不認識,您老人家提點一下,我不就認識了。左右不過挑菜而已,能有甚麼麻煩。
老嫗連見華安堅持,也樂的有個幫手:“老婆子剛剛在院裡洗好了鐵鍬和菜藍,這就便上山去吧。只是山路不大好走,前兩天又下了點雨,更是溼滑難行。”
聽了這話,華安是愈加的不服氣了。“老婆婆,您能走的,小子我走不得。小子到貴家之前,也是行了幾百里路的。越過山,趟過河,雖是疲憊,卻也沒覺得有甚難行!”
聽了華安的話,老嫗似乎也自知失言。“呵呵”笑著向華安陪不是,“小哥兒自是不畏艱辛,有能耐的人。老婆子剛剛說話唐突了。”
華安哪會真惱了老嫗,不談人家殷勤招待自己一晚,甚至將家中唯一的床鋪都要讓給自己睡。單單是衝著老嫗老大的年紀,華安也不會真真計較這些芝麻小事。因此見老嫗向自己陪不是,華安卻感覺有些受之不起,心裡也有些尷尬,“婆婆哪裡話,是小子剛剛冒犯了。”
老嫗還待再說些“對不住”之類的,華安甚是頭疼害怕,便急急忙忙打岔,“婆婆說的菜是哪種,什麼樣子?”
果然打岔有用,老婆婆精力又轉在了挑菜上:“眼看著就要上山了,空空的描述沒有太大用處,等到了山上,老婆子挑一株與小哥兒瞧瞧就是。”
華安想著這也有理,左右山就在不遠處,再有一二里就到了,也不急忙。更何況挑菜這茬兒只是為了轉移老嫗的注意力,如此已是功成,華安自是滿意。因此也就沒再說些什麼。
與昨日所見的不同,老嫗不似前一天的步履維艱,連招下手都甚是費力。望著此刻行的極快,不落自己半步的老嫗,華安心中很是驚異。難道這挑野菜這麼吸引老婆婆,竟使她高興成這樣。
華安又忘了幾眼老嫗滄桑至極溝壑縱橫的面容,有些擔心老嫗是迴光返照。當下小心翼翼的提醒:“婆婆走慢些吧。”
老嫗心中更是吶罕,小哥兒不是說他趟河過山的走過幾百里路都不覺艱難的嗎,這麼快就累了?於是,便應了華安的請求,走的慢了許多。
華安心中大大舒了口氣,好似如果老嫗真是迴光返照,走的慢些就能多留些壽命了。渾然不覺自己的邏輯錯誤,這樣和老嫗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兩人終於趕到了山腳。
順著山腳看身子,先是腰後是胸,最後一直望到雲霧遮面的臉。華安發出了一聲大大的感嘆:“這山……,委實不太高。”
山是不高,卻也夠老嫗和華安兩人爬的了。將將又爬了大半個時辰,華安和老嫗已經攀到了山的腰。山的腰雖不如美人的腰手感好,景色卻也不錯。華安沒有陶醉在山色空朦之中,一手鐵鍬,一手菜藍,甚是辛苦地挑著野菜。
老嫗雖然後來山路難行那處說錯了,前面野菜難辨確實對的不行。老嫗將挑到的野菜給華安辨認,華安仔仔細細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看了十五六七遍,將它和自己隨手從林間拔起的一株野菜認真比對,果然是……分不出一點不同。
華安甚至懷疑老嫗採的本身就是一株草。懷著這樣匪夷所思的猜測,華安瞬間就採了滿滿一籃子的“菜”。邀功地遞到老嫗跟前,老嫗先是怔怔地看了菜藍半晌,抬起頭又看了華安半晌。罷了,華安也明白了。垂頭喪氣地將一籃野草倒掉,將老嫗籃中的野菜——不,野菜,再再仔細看了十五六遍,照著它的樣子採,甚是辛苦。
吭哧吭哧挖了許久,太陽都已從山的南邊跨到了北邊,華安籃中的野菜也才不過將將覆蓋了籃底,還是甚稀疏的樣子。老嫗看得不忍,擔心打擊了小哥兒少年脆弱的內心,於是乎,“眼力差些沒關係,尋常挑糞鋤地的也不需要。”
“老婆婆說的在理。”華安給了老嫗一個燦爛陽光到能燒光整個森林的美好笑容,誠懇地說道。
老嫗很是欣慰,這小哥兒心到時挺寬,體到時挺胖的。
要是華安知道老嫗心中所想,必定十分不同意。小爺心確實寬,體卻絕不胖。相反玉樹上面臨風,風流下面倜儻,英姿甚是勃發,正是大好一個青春美少年吶!
青春美少年猶自苦悶的挖菜,善解少年意的老嫗說道:“也不需挖那麼多的。老婆子家多年了也就是一人,一下子吃不掉那麼多。吃不掉的那部分最終都是爛掉了,實在可惜。”
為了不讓老嫗可惜,華安很是不捨,很是艱難地挑起了最後一株野菜,深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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