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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來都是客,是客就得好好地招待。小哥兒不用放在心上,來,吃!”
“嗯。吃。”華安應了之後,夾起一片魚肉卻首先放到了老嫗的碗裡。老嫗望著華安“呵呵”笑著,卻沒說什麼,只是繼續一個勁的招呼著華安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還別說,這菜吃著還真是香。華安“嘖嘖”稱讚著,不知不覺已經吃了三碗。第四碗的最後一口下肚,華安摸著圓滾滾的肚皮,笑著對老嫗說:“老婆婆做的菜可真香,小子好久沒吃到這麼香的飯菜了。”
老嫗聽著華安的稱讚,也有些自豪,“那是,當年老鬼還在的時候,最愛吃我做的飯菜了。”
很顯然老嫗所說的老鬼必然指的是她的丈夫了。老嫗有些傷感,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痕,“讓小哥兒笑話了。”
“不,是小子不小心勾起了老婆婆的傷心事,小子不對。”華安確實感覺有些歉疚。
“也談不上什麼傷心的,老鬼走的安穩,睡覺了,早上就沒醒過來。沒病沒痛的就這樣去了,不算喪事,是個喜事。”
華安不便圍繞這個話題再說話,四顧著屋子。只見堂屋正中央一個案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個銅香爐,香爐後面的排位想必就是老嫗口中的那個“老鬼”了。屋子的另一邊是幾張歪腳的凳子,互相依靠著擠在一起。除此之外就是他們吃飯的這張桌子了,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華安一邊感慨著老嫗家的困窘境況,一邊卻則想著好好報答一番,摸了摸腰旁懸著的從“頭兒”身上搶來的錢袋,裡面並沒有多少錢,不過區區三四兩銀子,但對這清貧如此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華安尋思著今天現在老婆婆這將息一晚,明早離開的時候就將這三四兩銀子留給她。
這般想定,心中也暢快了很多。頓覺自己也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雖不能償還老婆婆殷切待他之情,卻也可稍稍表達心意。
吃飯畢,華安搶在老嫗的前面收拾了碗筷拿到井上洗滌去了,老嫗無奈,只得任由著華安。
洗好了碗筷,又和老嫗聊了一會天,天色將晚,月亮爬上了樹枝頭。老嫗堅持留下華安歇息一晚,正合了華安的心意,於此便不推辭,胡亂便準備在堂屋木桌上睡一晚。
老嫗尷尬萬分,囁嚅地說:“山中從不來客,因此家裡只有一張床。剛剛老婆子實在好客的緊,吧望著小哥兒能留下來,可是……這……著實沒有考慮到,罷,小哥兒還是到屋裡睡吧,老婆子將就一晚也沒事的。”
華安一陣苦笑,您這年紀的人了,也能在木桌上睡?“老婆婆,沒事的,我們青年人身體棒。沒尋到人家住的時候,還不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如今能有個屋子,有個木桌,小子就很知足了。”
老嫗不同意,堅持讓華安到裡屋床上睡。華安假裝嗔怒,板起臉孔,“老婆婆要是再如此,小子今晚便睡不得這裡了。罷,小子這就走吧。”
老嫗自然趕緊攔住,又說了一些,終究是華安睡在了堂屋的木桌上。老嫗捧出來一床被子,“家裡共有兩條,現在已是春末,馬上就要進入夏季。不需蓋那麼多的,這一床被子小哥蓋著吧。”
這次華安沒有再推辭,恭恭敬敬地接過被子,待老嫗進了裡屋,也不寬衣,蓋著被子就這樣睡了。一夜安寧,除了林蛙和山鳥時不時的叫喚幾聲,除此外便再無聲息。華安一覺便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十四章 自是農家最安樂二
大天亮,大天亮,亮的刺眼
大天亮,大天亮,亮的刺眼。刺眼的光芒透過虛開的半扇木門,灑的華安滿頭滿臉。這陽光甚是親切溫暖,華安卻有些不耐它殷切的熱情,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嘀嘀咕咕抱怨:“這天氣怎麼轉瞬就這樣熱了?”
由於是嘀咕,自然聲音極小,院子裡早起的老嫗自是半點沒有聽到,華安掀開厚厚的被子,衣服昨夜並未脫,就這樣走過去開啟了門,陽光更加的熱情了。
老嫗聽到華安開啟陳舊木門發出的“咯吱”聲,放下手中的活計,衝華安笑著說:“小哥兒起來了?”
華安有些窘迫得點了點頭,第一次借宿農家,就睡到如此晚,似乎有些不好。老嫗好像看出了華安的心意,又是“呵呵”一笑,“老婆子我也剛醒,這山林寂靜,正是睡覺的好地方。”
華安連忙點頭如搗蒜,甚是同意。老嫗的深明大義令華安感激,於是乎,華安便準備大大體現一番自己的價值,替老嫗做些活計。
笨笨拙拙的一手籃筐,一手小鐵鍬,“婆婆,我們這是挑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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