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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這讓她腦袋生疼,偏偏大祭司又來了個不明所以的肢體語言。
大祭司見她似乎不理解,放下手,再一次微笑著看了她一眼,抬起腳便往大門走。白寂偊傻乎乎的眼神一直跟著他,忽然驚悟似地要喊什麼,卻把到喉嚨的話生生憋住,嗆得面紅耳赤。
大祭司直直向著大門前進,然後,輕飄飄地從門裡穿過,到了門外。很簡單的動作,假使能忽略那大門的材料是西洲特有的鐵甲木——意思是其厚度硬度堅韌度足以媲美鐵甲,更要忽略大門緊緊關閉著。
草原不僅僅是牛羊馬兒們的天堂,也是野鼠野兔們的天堂,更是豺狼豹熊們的天堂,所以部落的大門要用這種連幾頭草原熊的兇猛撞擊也能頂住的鐵甲木作原材料。
現在,白寂偊目瞪口呆瞪著那大門上一個活靈活現的人形大洞,再從大洞往外瞧,很老很老的大祭司仍然微笑著,滿臉期待地盯著她。
她只有嘆一口氣,在穿過大門時,再嘆了一口氣,因為這大門竟然是五塊鐵甲木疊合在一起的。她自忖力氣很變態,沒想到還有更變態的。人家穿過這門,就如同沒有門只有空氣一般。最詭異的是,那切口斷面一根毛刺也沒有,只怕用任何利器切割也達不到這般程度的平滑工整,大門破裂時也是悄無聲息的。
這是怎樣的境界?!白寂偊瞟一眼地面,似乎想找到那塊被生生“剜出”的人形鐵甲,再走到老人身邊,已是滿心敬畏。老人看了她一眼,轉身朝南,一動不動,此時,他的眼中變得滿是擔憂與焦慮。
“大祭司,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我去辦?”在他又一次舉手示意遠方,白寂偊總算是問了出口。
他又聽不見誒,到底要……她不再想下去,因為她很清楚地看見大祭司點了點頭。他不是聽不見?!
“去……救……”天聾的大祭司既然能聽見了,那麼地啞自然也不藥而癒,只是他的聲音很明顯帶著長久不說話後造成的含糊沙啞。
白寂偊聽他說了好幾遍,才弄準了意思,去……救……誰?帶著這個疑惑,在大祭司鍥而不捨的微笑加示意中,她向著黑黢黢的南面走去。
連那麼變態的大門都能像切豆腐一樣斷開,還有啥事能難倒你滴?儘管“長者請,不敢辭”,但是白寂偊還是有些小勞騷。好在第二天休息,否則,耽擱了正事可怎麼辦?
走了十來步,突然耳旁梵唱大作,緊接著,她手腕一熱,白寂偊低頭看去,那“卍”字印痕竟明明滅滅閃爍起來。她大驚,這怎麼回事?越往南邊去,“卍”的光芒變得更明亮,那梵唱也不再飄忽,給她的感覺竟是就在前方!
南面仍是一片草原,夜風蕭颯,刺骨寒風原本能令她渾身冰涼,可是白寂偊卻心如火燒。不是真正著急,卻是那閃爍頻率越來越快的“卍”符和有如催命一般急速吟唱的梵唱讓她無由地變得焦燥。
迷人的草原星空,白寂偊竟無福欣賞,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埋頭玩命地向前疾奔。她此時根本不去想自己還能不能順利回去營地,只知道“卍”和梵唱都在催她拼命、再拼命地狂奔。
身影有如輕煙。她每天清早繞太學兩圈的長跑,終於顯現了效果。
星眼迷離,即將圓了的月兒高掛,如果白寂偊不是白寂偊,她或許會饒有興致地將那些星星辨認一番,看看哪顆是織女星,哪顆又是牽牛星。
然而她只是埋頭狂奔,並且越往南邊靠近,她便越來越清晰地聽見令人膽寒的陣陣獸吼。難道是有人被草原上的野獸圍攻,大祭司才讓自己前去救人?她素來膽大,身手又不凡,因此雖然白了臉色,腳下卻再加了把勁。
不知多久,白寂偊想,有一個時辰了罷,忽而,地勢一轉,藉著月光,眼前是個不大的草坡。這點小障礙算得了什麼。
她七手八腳爬上去,月色之下,眼前所見讓她腦中轟的一聲震響。瞬時,“卍”不再閃耀,梵唱也猛然停下。她知道,目的地到了。
誰能想得到,這小小的草坡之下竟是個大谷地——有如修羅殺場一般的谷地!
白寂偊驚得呆住,胸腹間一陣翻騰,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沒有吐出來。她原以為那些黑乎乎的不明物體是人的屍體,定睛分辨,竟都是獸屍。
那被圍攻的人還活著?白寂偊穩穩心情,小心翼翼地從草坡上往下滑,她一直把自己隱在月的陰影裡,誰知道哪裡還埋伏著噬人的利牙!?
往谷底下滑的途中,她的嗅覺一直淹沒在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中。她很奇怪,自己居然這麼快就適應了眼前的慘狀,並且,似乎心底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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