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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個應該沒有黑漆漆深淵的左門。
呃……這個夢與曾經的那個夢有一處微小的不同。現在,她恍惚地記得,自己從左邊那門裡跌出來後。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張開手臂,而自己直直落在了這人懷抱……前面的草地上,軟軟的草地,摔下來不疼。這是她一丁點兒模糊的記憶。
而這個可惡的、或許是故意不接住她的人,貌似……大概……可能……也許……應該……是月徊?
那麼……會不會……重現夢中情景呢?如果可以的話,就意味著,我可以見到他?白殊縭又激動起來,她實在已經過了動不動就激動的年紀,可還是無法不激動。於是,她急切地睜開了眼。
石化當中。
半響,她蹲在地上,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這是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淚呀,就讓它流個痛快吧!
這個地方有些眼熟。
白殊縭擦乾淚水,環視四周後,做了鑑定。可是這裡,她絕對沒有來過,心裡有些隱隱的失望……為什麼自不必說了。
又是一副*光明媚,草長鶯飛的好模樣。不過,這裡絕對不是那時之幻境,因為此時她感覺得到植物零亂微弱的波動,神念也可以離體,元力也可以使用。
呼……這種感覺太好了!她忍不住仰面長嚎了一聲。隨便拿出一件衣裳胡亂換上,然後,急急往一個方向而去。那裡,她的神念已經發現了有人活動的痕跡——在一個小湖泊旁邊,有一座小小的木屋。
急不可耐,她在半空飛掠。風吹過她被狗啃了一般的頭髮。拂在她傷痕累累的花貓臉上,雖然疼得呲牙咧嘴,但心裡卻快活得想放聲高歌。
雷火熔爐這個變態又變態的地方,當真來不得!白殊縭唏噓感嘆。
不一會兒,碧波粼粼、有如鑲嵌在綠草地上一顆藍色珍珠的小湖泊到了。那座小木屋只不過是由木頭橫豎著草草搭建而成,卻透著那麼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果真是天生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嗯……那邊草地上躺著的莫不是一朵芙蓉花兒?
白殊縭在那疑似人體的“芙蓉”不遠處落地,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見“芙蓉”沒有反應,剛要走過去,想了想,還是站住,揚聲問道:“打擾了,請問您是這裡的主人嗎?”
“芙蓉”同志執著無比的不開口。白殊縭狐疑起來,自己看錯啦?不會吧,自己的眼力好得很,喏喏,那鋪在碧綠草地上的不是長長的黑髮麼?那銀色的、軟軟的看上去就知道料子很高階的不是衣裳麼……有點長,大概是裙子?還有隨意搭在草叢裡、若隱若現的青蔥一般白玉也似的,不是手指麼?看一眼自己烏漆麻黑的雞爪,頗自卑地在身上抹了抹。
算了。還是過去看個究竟。她慢慢往前走,高聲打招呼:“對不起,我過來了。”
沙沙沙,是腳步聲,聲聲響在人的心坎上。越走越近,白殊縭莫名的又心潮澎湃起來,她突然停下,在原地呆怔了片刻,這才又加快了步伐……腳步突然變得有些慌亂。
近了,終於走到了“芙蓉”近前。白殊縭繞過這人斜臥的背側,來到他面前,顫抖著手去摸這人滾著祥雲繡紋的衣襟……留下一道髒兮兮的痕跡。
她目光呆滯,手底下無意識地蹂躪著那團軟軟綿綿的袍襟。她腦子裡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久,她很奇怪地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你怎麼沒哭呀?
是的,她無數次設想過,如果真真正正見到了月徊,她一定要抱著他大哭一場,不為什麼,就為了……咳咳……撒撒嬌嘛。
可是,她眼裡一滴淚也沒有。她眨了眨眼,想擠出那麼一滴兩滴喜悅之淚。可是仍然沒有。
是啊,此時此刻,她全身心都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欣喜若狂,哪裡還有空閒去流那麼一滴兩滴淚水呢!
她禁不住輕聲呢喃,終於見到你了,沒有隔著鏡子,不是隻聽得到聲音。終於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你!
她的手不再發抖,柔柔輕輕緩緩地拂去搭在他面頰上的頭髮,撫過他飛揚入鬢的眉梢,滑過他被眼睫覆蓋的眼眸——那是怎樣一雙勾魂攝魄的妖魅彩瞳!待落在他挺直俊秀的鼻樑上,不禁調皮地按了按,眼神卻又直勾勾盯住他櫻紅的唇,想象微笑時他的樣子,不禁吞了口唾沫……是個人都會這樣啊……這人長得太好看了……比鏡子裡看起來,還要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明明大家都長著一樣的鼻子眼睛嘴巴,為嘛裝在人家臉上就感覺特別不一樣呢?白殊縭看了看狼狽不堪的自己,幽怨無比地重重的在他臉上擰了一把。
好吧……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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