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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讓焦明夫人生氣地理也不願理。實際上,焦明夫人剛剛落坐在蒔園春痕廳,還未來得及喝口茶,接了個電話便乾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蒔園自是一片大亂。鸝夫人忙亂中瞟了一眼焦明夫人手機上仍在顯示通話狀態中的號碼,心中暗驚。失蹤後總算找到了的鶼鰈少君據說往東南洲東海省省會水晶城而去,家主請了重明夫人親自去接,這位夫人可是少君唯一有些許畏懼之人。難道……又出了什麼亂子?
心急如焚的鸝夫人領著一眾家人等在蒔園的主樓蒔樓之下,她修為頗深,因此很清晰地聽見焦明夫人毫不壓抑的痛哭,隱隱約約飄來幾句小范少君不住口的安慰聲音。
小范少君,這位二十二年前聯盟最著名的美男子,與他的夫人一樣,歲月似乎並未在他身上留下過多過重的痕跡,因而時至今日,人們仍以少君呼之。
鸝夫人是焦明夫人少女時代最親近的女侍,剛才甫見他緩緩走向青園的時候,恍惚中她以為自己看見的仍是當年那個因為自家少媛火辣辣的眼神而窘迫拘謹的青衫少年。
只有容貌如此出色的父母,才能生下鶼鰈少君這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少年郎。究竟少君遇上了什麼變故?鸝夫人擔憂地望著蒔樓,在她的記憶裡,少媛除了在父母去世時這般悲傷,就只有第一次向小范少君表白被拒而痛哭一場了。
哼!聽說在東南洲出現了一個俊美無比的青年男子,他,還能比得過小范少君比得上鶼鰈少君?下面來報的人居然還吞吞吐吐說鶼鰈少君的模樣兒長得與那人相似,卻仍比不過那人……這說的是什麼話?!雖然我家鶼鰈少君像母親更多一些,可是……可是……誰人敢懷疑家主對小范少君的真心愛意!
鸝夫人越想越憤憤然,決定扣去那報事之人三個月,不。半年的工錢。
比自家少君的容貌還出色……除非他不是人……是神山的神君!突然想起那紫袍人溫和慈藹的眼神,饒是鸝夫人已經不年輕的心也禁不住快快地跳了幾跳。
是呀!我們藤家可與神使乃至神君大人都關係扉淺,為什麼不能求得他們的相助?鸝夫人思及此,真想立時拔腿上樓,可惜藤家森嚴的家規卻只能讓她老老實實的待著,盼望家主儘快召自己過去。
然而,鸝夫人等來的卻是家主讓人們散去的命令,她猶豫再三,冒著被責罰的危險,請求面見了小范少君。見到他的一剎那,鸝夫人驚愕不己,這短短的時刻,小范少君怎麼好像老了十年?不,並非容貌的老去,而是以往總是流溢在他眸中那仍如青年人一般的神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垂暮老人一般濃烈的憂傷、深重的疲憊憔悴。
“阿鸝,你有什麼事?”小范少君的聲音有些喑啞,就似乎他也大哭過一般。
但鸝夫人知道,這位看似文弱的少君性情剛強,便是打斷他的脊樑骨,他也不會叫喊一聲,更別說流淚了。他雖是個秘不成武不就的書生,卻比大多數秘術師武技師來得堅忍錚錚。
“小范少君,家主她……”鸝夫人還只開了個頭,便被小范少君揮揮手打斷,這種行為於待人接物皆謙謹溫文、和藹有禮的他來說,也是異數。
只見小范少君闔上眼,輕聲道:“不必多問了。我們自有主張。阿鸝你忙去吧。”
鸝夫人還想說什麼,見他這般奇怪的神情卻有些開不了口,只好暗歎一聲,轉身離去,卻不料又聽得小范少君說道:“等等,阿鸝,請你關注一事。”
鸝夫人站住,等他說話,卻足足過了半響,方見他緩緩睜開眼道:“阿鸝,家主與我都清楚,你對比翼兒是真心疼愛,所以,你不必耿耿於懷。”
一句話說得鸝夫人眼淚幾乎要流出來。自從鶼鰈少君失蹤,她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她最擔心的其實並不是家主的責怪,而是少君的安危。眼下聽得小范少君這樣說,她這些天的擔驚受怕真是值了。
只聽他繼續說道:“如今我拜託你一事。”
鸝夫人連忙點頭:“請少君放心,阿鸝一定不辱使命。”
小范少君感激地笑了笑,笑容裡卻滿含著苦澀:“不知你可曾聽說過在東南洲出現一人,容貌……”
鸝夫人大吃一驚,顧不了上下尊卑急急打斷他的話:“少君明鑑,家主愛少君之心天日可表。鶼鰈少君絕對絕對……”下面這話可不好說下去,她急得汗都冒了出來。
小范少君的神色卻有些愕然,似乎不明白她怎麼會說起自己與焦明的感情,但他畢竟是聰明人,轉念一想便明瞭,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忙說道:“阿鸝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請你留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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