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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便是紫筠也看得頭昏腦漲。而在陣中央,一方用來寧神定識靜心的澄玉臺上,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少年。
這少年的面目與聖君竟有……五分相似!
紫筠腦子嗡地一聲響,居然是他!是小范少君和焦明夫人的愛子!紫筠萬萬沒想到青蒔居然將他擄了來,這這這……紫筠方寸大亂。
這位小范少君可說是他於俗世之中唯一摯交,其與焦明夫人的婚事還是他出力促成。當年他們的愛子——澄玉臺上這少年誕生,紫筠悄往祝賀,並且助那孩子洗髓伐脈,將個駑劣根脈硬是改成絕世稟賦。可沒想到,居然造就今日之苦果!
紫筠臉色灰敗,心眼所見青蒔,她神情平靜,明眸中除了聖君外似乎根本沒看見澄玉臺上那少年,心裡又是一嘆。青蒔她從來便把藤家視做自己圈養的牛羊,如今能為聖君提供一具好身軀做附身之體,只怕歡喜萬分。
可是那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命運,會不會怨恨父母的結合與自己的出手相助?小范少君與焦明夫人身上可都流淌著昔年白澤氏的血脈,雖然淡薄得幾可無視,但是兩人的結合卻令他們的孩子與聖君如此之像,甚至勝過了當年依聖君容貌而尋來的白澤大帝!
這是什麼緣法?紫筠恍惚呆立。
“筠蒔二卿,快快過來為我護法。”聖君將九塊靈魂元晶嵌入法陣早已留出的位置,長吁一口氣,臉上滿是心願即將達成的興奮。
紫筠被這聲呼喚喊醒,如今再想什麼也都遲了。自己還有何面目去見小范少君?
而陛下……他又究竟為了什麼這般喜悅?短暫的自由?亦或是她?她……夠格麼?在陛下心裡……她到底是為了那件事而需磨礪的工具……聊以解悶的消遣……抑或已經成了不捨得割卻的特殊存在?紫筠默默想著,對自己最後一種猜測搖頭一笑。怎麼可能呢?好比人類與作實驗用的小白鼠,再可愛可憐的小白鼠也只是小白鼠而已!
紫筠微微皺了皺眉,對自己的譬喻還是不太滿意。嗯……阿白不知怎麼樣了,倒是忘記去看看她。他胡亂想著,與揚起笑臉、歡聲應允的青蒔快步走上前去。
聖君長長吸了口氣,笑吟吟對二人道:“只需在那九塊靈魂元晶元力耗盡之時稍作補充就行,也許根本用不著。”
紫筠心中暗暗為聖君欣喜,卻又替青蒔難受,她現在想必心如刀割,卻偏偏仍要笑顏如花。
聖君邁步踏入大陣中央,在澄玉臺上與那少年對面盤膝而坐,五心向天,卻又突然睜開眼睛道:“吾離開之後,筠卿仍打理玄都諸事,蒔卿……入補天彌元大陣修補元氣。”
紫筠心中一鬆,陛下畢竟還是在意青蒔的。卻聽青蒔急急說道:“陛下,小蒔不需要……”
“哼!吾在這勞什子鬼地方關了二百餘甲子,總算得法鬆快鬆快,莫非爾還要跟著吾不成?”聖君沉下臉,冷冷喝道,彩色瞳眸中驀然傾灑下漫天冰雪,那一片的銀白之色,寒意入骨。
紫筠青蒔大驚,忙忙躬身齊道:“不敢。”
聖君瞪了兩人片刻,慢慢放緩了顏色,轉而柔聲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只是,我想一個人自在些,好好兒的玩玩逛逛。明白嗎?”
紫筠青蒔只得恭敬應下。紫筠暗歎,心眼敏銳捕捉到青蒔眼眸深處的悽楚哀婉。
聖君再不理二人,緊閉了雙目,輕聲念頌咒語,雙手結出一個又一個繁複龐雜的手印。綵衣霞光愈盛,這光華已經亮到縱然閉目也覺刺痛萬分的地步。
而他那如瀑黑髮一瞬間也轉作絢爛之色,其中,剔透近空明之銀、雨後晴空般之瑩藍兩色尤其突出。這兩道光脫離光團。相互交纏,似飛龍沖天而起,奔月而去。須臾,有光束自上而下直貫入殿,直將此處變作天湖下瓊華月髓的世界,氳氤澎湃起彷彿無窮無盡的元力潮汐!
紫筠與青蒔雙雙後退幾步,全身都籠罩在這銀藍元力海洋中。紫筠暗暗心驚,憑他感知到的聖君此時激發的元力濃郁度,只怕聖君已經盡了十分的力氣。否則,自己與青蒔絕不致在這元力湧動中不由自主地心生懼意。
陛下……竟然如此不管不顧!紫筠心中清楚,這強行剝離己身一部分靈魂意識附身他人肉體的法陣,只不過是聖君心血來潮研究出來的。要保證本體無恙又附身成功,可比修行之人元嬰奪舍要艱險許多!
雖然曾經做過實驗,但是在他人身上做實驗,又怎麼與在己身之上施法相比較?更何況,聖君的境地與一般人又不同,他行此法,更要增添幾倍的危險!
自由啊自由……白殊縭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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