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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yu望,要看新奇物事,要聽悅耳聲音,要嗅怡人香氣,要嘗可口食物要吃飽,要接觸各種各樣的人,要心想事成。可以說正是這些yu望主宰了人的思想,影響了人的行為。當某一種yu望變得強烈了,人往往會為了這個yu望絞盡腦汁去奮鬥去進取,當然也可能會變得不擇手段、變得……像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在yu望烈焰的驅使焚烤下,所作所為大異平常!
yu望是人心的一把雙刃劍,它可以劈開人生路上的陰霾荊棘,露出一條人生坦途。然而,也許,這條人生之道通向的卻是再無回途的死亡深淵!沒有yu望,人失去活下去的動力;yu望太強烈,人在活著的時候一隻腳可能已提前踏入了黃泉。
光看對“六慾六訣”的總體描述,便能知道這種秘術是多麼的可怖,它能將人內心最隱秘最深沉或者也是最不可為人所知的yu望激發出來,讓人失去理智,甚至變成禽獸!
冊中只有“六慾六訣”中關於“見欲”的“一葉障目法”以及“意欲”的“心念成狂術”的修煉法門。
“一葉障目法”可以讓人失去眼睛的判斷能力,所見非所見,就好像入了一個幻陣,看得到的現象似真似假,非真非假,又真又假。
而“心念成狂術”是殺招!當人念念不忘想要實現的慾念一瞬間出現在眼前或者是永遠沒有實現的那天,剎那間的大喜可以令人心血衝頂,直接七竅流血而亡;大悲,則讓人心若死灰,毫無生存意志,舉手自斃。大悲招法又有名“一念百年”,只是微微的心念一動,卻好像過了千百年,往事如煙,再無可追之人之事,再無可戀之念之想,不若去休,去休!
白寂偊光看到這二術便已冷汗涔涔,大白天,朗日晴空,但身處之地有如寒潭深淵,渾身涼嗖嗖。
等看了後面的“七情七殺式”,她便知道了“六慾六訣”從何而衍以及為何這般嚇人。“欲”,只是人七種情感之一,另外六種情感為喜、怒、哀、懼、愛、惡,與“欲”合稱人之七情。而“七情七殺式”的施術物件,便是這七種最基本的情感。
人的感情無疑是複雜的,正常人的情感一般都處於微妙的平衡之中,當然或許有某一種某幾種情感微微超出,但這種超出並不離譜。如果,有某一種情感在人的靈魂意識裡佔據了絕對的超然地位,例如,大喜,那麼人的外在一般也相應有所表現——除了那些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者,就算沒有外在表現,可此時人的心境已然發生了變化,這是不容抹殺的事實。
那麼,當這種情緒被絕對最大化,其腦海中只剩下這種情緒,這人已經可以說是不正常了,不正常的人通常幹出的事自然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這就是白澤秘術七情七殺式的理論。冊子上語焉不詳,沒有修煉法門,只餘其中兩式的名字——“一怒殺千人”以及“驚懼之夢”。只看名字中表露出的浩然殺氣和詭異驚悚,白寂偊琢磨著,這應該是白澤秘術最厲害的七招,據冊子上所記,在一千多年前,便已經失傳了。
她好半響才鎮定了心緒,的確,神念術、哪怕是最高段的傀儡術,與這些於靈魂最深處便殺人於無形的招法相比,直有如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只是基礎就是基礎,沒有地基,再宏偉壯觀的萬丈高樓也別想豎得起!
她在心中又拿這些與光腦中所見靈魂術法相比較,顯然白澤秘術更詭異多變,光腦中的靈魂術法卻更霸道直接。靈魂術法它不講究什麼式什麼訣,它把人的靈魂乾脆利落直接了斷,只追求結果,不問過程。
然而,兩者殊途同歸!
靈魂術法中唯一一項詭異的法門便是“靈魂吞噬術”,它同樣是殺招,不同的是將靈魂力量據為己有,以加強自身修為,而不像“靈魂撕裂術”那樣任由魂魄消散,這是修習寂滅瞳的法門。
幾近邪法了,白寂偊當時看著,心中打顫,嘴裡喃喃出聲,不料被滾滾反誚一句,世上沒有邪惡的功法,只有邪惡的人心!白寂偊聽得痴了,只覺這句話無比合自己心意。
不知不覺,或細看冊子,或沉思慨嘆,房中落地琺琅大鐘敲響,她恍然驚覺,已是午時二刻。過了一會,碧蘿走來,見她臉色,不由驚怔,慌忙問道:“少媛,您這是怎麼了?”
白寂偊勉強一笑道:“我沒事,稍稍休息就好了。”
碧蘿擔憂地皺起秀眉:“您真不要緊?我還是把族醫叫來給您瞧瞧罷。”
白寂偊一窒,那樣可真叫萬篪給笑死,她忙道:“不用不用,嗯,你讓廚房給我弄一碗熱騰騰、可以壓驚定神暖心的湯來,喝過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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