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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偊一聽,連忙拒絕,只說自己如今根本沒有用錢的地方。無奈萬伯笙打定了主意,萬篪幫著勸,讓她全當替她母親拿著,這事就此定了下來。以後果然每到月末,都有一筆鉅款打到萬箜的錢莊帳戶裡,另外,每個月還有不菲的現金零花錢。她有芥子空間,自然把存摺和現金都扔了進去,有時候與萬家姐妹們去逛逛街,買點喜歡的物件。
說到入族學之事,萬伯笙親眼見了白寂偊的攝物之術,很是欣慰感嘆白澤家的血脈後繼有人,便同意了她的主張。
第二卷 卻道原是故人來 第二十六章 月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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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八月中秋,白寂偊讓苦樂齋的眾人都回去過節,他們家在餘年市,來去方便。
白天,萬家為身為萬箜的白寂偊舉行了入族祭祖儀式。白寂偊原本是不肯的,但萬篪勸她,她媽媽雖說名字入了族譜,卻沒有一個隆重的儀式。萬老爺子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此番就全當是替她媽媽補了這個儀式。白寂偊看了看眼巴巴瞧著她的外公,只好點頭同意。
於是,白寂偊著深紫色大禮服,裡裡外外穿了九層,顏色從淡紫到深紫漸次加深。又將長髮高挽,梳了個莊重的飛鳳穿雲髻,發上戴了各色寶器釵簪,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耀人雙眼。萬篪打趣她,若將禮服換成大紅,這不活脫脫一個新嫁娘麼?
白寂偊三番兩次要發狂,總算是熬了下來。好在北地風格粗放,認祖儀式雖說極盡隆重,各項儀程卻不煩瑣,儘管如此,也生生耗去兩個半時辰,白寂偊狠不得自己馬上暈過去才爽快。
其他不說,她對萬家供奉在眾祖先靈牌之上的那幅畫像挺感興趣。因為正是這位紫袍玉冠、劍眉星目、風姿翩然的清逸青年男子立下那見“卍”如見他的奇怪規矩,這個人並不姓萬,姓氏不詳。據萬篪介紹,他是萬家第一代祖先的授業恩師,確切講,有他,才有瞭如今的萬家。
白寂偊聽了,仔仔細細將這畫像上的人打量了一番,想要看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教出陪伴著白澤家的高祖佇皇帝創下偌大神月皇朝的赫赫“左輔”。可惜,一幅畫是不可能對她講述三千多年前發生的故事的。
到了夜晚,她和萬篪這兩個沒爹沒孃的可憐人兒陪著沒兒沒女的可憐老人一起賞月喝酒吃月餅,雖然都有些醉了,以致三人都掉了淚珠子,但總算還有親人在身旁,不那樣悽清。
正是這晚,白寂偊醉夢裡見到了彷彿闊別許久的徊,自“卍”符出現的那天起,相隔了十多日未聽見他聲音,白寂偊甫見他絕世容顏,竟傻笑不己。
只見鏡子中的那輪圓月真如白玉盤,皎潔無暇,高懸於宮殿雲朵之上。白寂偊眼尖地瞥見,雲朵之中似有人影飛舞翩躚,綵帶翻飛、身姿夭矯,可惜除了徊的聲音,她再也聽不見其它動靜,想必是笙歌管樂,有如仙音一般吧!
而徊,比月亮還明澈空澄的徊,似乎也醺醺然了,似醉非醉,將醒未醒。他迷濛著眼,仰臉高聲吟唱,聲音清越高亢,似乎胸中有萬千情感等候舒發。他手中舉碧玉酒壺,吟一句便對著壺嘴暢飲一口,謫仙般的風姿看得白寂偊眼也不眨,目眩神迷。
白寂偊痴痴入神,腦子裡突然飄過一句詩——“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她的心呯呯亂跳。不管了,不管啦!無論他以前的名字是什麼,她只叫他——月徊!她手舞足蹈地跳起來,大聲喊“月徊”、“月徊,我只管你叫月徊”……也不知喊了多少句。
鏡子中那人驀然回頭,璨然一笑,舒展開輕蹙的眉,微闔了流光的目,悄抿了嫣紅的唇,如瀑黑髮風中自揚,半掩了他傾城的笑靨。這一刻,天上地下那處繁花似錦、那片巍峨宮殿、那輪冰盤明月、那些翩然舞影,統統化做空白一片。天地間,只有一個淺笑絕世的他!
“這名兒倒好聽,吾甚是心喜。”他啟檀口,似乎有香氣從鏡中悄悄氳氤出來,將白寂偊捂了個嚴嚴實實。
白寂偊的臉慢慢紅了,她心跳如鼓,不敢去看他璨若晨星的眼瞳,卻又無論如何也不能掉轉頭真正不看。她只能神經質一般地呢喃:“月徊……月徊……”
他飄然而來,伸出手想要觸控她的發,卻只能在鏡子那邊停住,白寂偊閉上眼睛,倚過去,似乎感覺到他手的溫度。這樣真好,真好恍然一夢,暈滿雙頰。白寂偊清醒過來時,腦子裡滿是月徊的笑顏,她捂住臉,鑽進薄毯。一夜無眠。
時光假若如飛刀,不要幾刀,人未老,天已寒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