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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光腦滾滾裡白寂偊前十二年的學習紀錄中,從第六年起,記錄著她每天睡覺前都要繡上一會兒,到犯困為止。
繡花鳥蟲魚,繡仕女雅士,繡亭臺樓閣,或者看見什麼繡什麼。不求繡得精緻漂亮,只要繡的時候集中所有的精氣神於眼下、於指端、於針尖,在繡時能做到專心志致、心無旁騖,這樣就達到了目的。
她做繡活顯然不會是為了練女工,是練眼力以及意念力。起初很生疏,但只繡了四五日,白寂偊發現了好處,她只要一拿起針,腦子便會安靜下來,什麼也不想,眼裡心間只有一口細細的繡花針。
不是說她天資好得驚人,這說明她以前的習慣很快就主宰了她的思想以及行為。
這樣的情形從她看到要做繡活起,便一直保持至她拿到永安太學錄取通知書的今日。她不可抑止地想起這一年多的經歷,歷歷在目。
她的心情很糟糕,極其糟糕,她已繡完了兩竿青竹,都沒有完全平心靜氣。看來,什麼都不是絕對的。
她驀地嘆了口氣,放下繃架和繡花針。出了臥室,走到書房,想拿本書看看,但東翻翻西瞧瞧,她愣是沒找出眼下想看的書。
好吧,不看就不看。她推開面對竹林的那扇窗。此時已是十二月下旬,天氣冷得不得了,窗一開啟,凜烈的北風便呼嘯著直闖而入,在書房內橫衝直撞。
白寂偊雖然披著厚厚的棉袍,仍抵不住寒風侵襲,她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但腦子,一下便清醒了。
“還是你行。”她咕噥著,擦去鼻涕。
站了一會,瞧著竹林在寒風中被迫彎下腰,枝枝葉葉被吹得漫天亂舞,模樣很是悽慘啊。
“強勢面前仍是要彎腰麼?”她喃喃自語。
冷得渾身打顫了,她想關窗回臥室裡暖和,眼一瞟,遠方的天空聚齊起烏黑的雲,陰沉森寒,八成是要下雪了罷。
她跑著縮回溫暖的臥室,甫自寒冷處回到溫和地,她又打了個噴嚏,完蛋,不是要感冒吧?
屋裡光線很暗,她扯亮電燈,看著這個圓圓的小東西不禁微笑。有了電,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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