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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起,有時十幾年送來一個,有時一年送來幾個。”
“從哪兒送來的?”白寂偊追問,藻兼卻不吱聲了,她撇撇嘴。
兩人離開這處異常淒涼的墓園,往右面走去。那兒也有一座墳。與眾不同。它不但與那片墓園涇渭分明地獨佇於一隅,最要緊的,墓碑上明顯深深刻畫著字跡。藻兼示意白寂偊上前,她看了他一眼,弄清楚不是開玩笑後,果真狐疑著走向那座墳。
她扯去纏繞在墓碑上的水藻,努力分辨,儘管這些天她已經遭遇了許多離奇之事,但是墓碑上字型生澀、歪七扭八的銘文仍然讓她驚愕萬分。
“神月帝國白澤儼之墓”。
白澤儼是誰?白澤氏祖譜上有很長一段介紹,但其實,用最簡單的五個字便能為他的身份作一個精確的註解,那便是:衍毅皇太子!
仁惠老皇帝,對,就是那位釋出了白澤秘庫訊息的神月皇朝最後一個皇帝,白澤儼就是他兒子,在第三年初進行的衛國戰爭中不幸殉國,諡號“衍毅”。
世上之事無奇不有,白寂偊卻覺得,最荒誕的莫過於眼前。因為,她們家這嫡系一支,便是由衍毅皇太子唯一的兒子傳下來的。
有史為記,衍毅皇太子陣亡後,葬於白城郊外。如今成為了風景旅遊聖地——儼陵。當初,白寂偊不明瞭自己身份之時跟著叔叔一家人去玩過,還莫名其妙地被叔叔命令磕了三個響頭……當然她現在知道了是什麼緣故。
白寂偊呆了片刻,心裡除了驚訝竟沒有其他情緒,她轉臉問藻兼:“這……也是你立的?是衣冠冢吧!”
藻兼的神情頗堪琢磨,他搖了搖頭,輕聲道:“他是位勇士,所以,我親手埋葬了他!”
啊……啥?!白寂偊呆掉,扯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可是……他明明葬在白城的儼陵裡啊?”
藻兼用那雙雖然小。卻很聚光的眼睛湛湛盯著她:“他是你的先人,你為什麼不祭拜?”
白寂偊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慢慢道:“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的家世,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先人?”
藻兼別過頭去,居然輕輕一笑:“你自己猜。”
這傢伙……白寂偊決定把藻兼屬於純良品種的鑑定收回!是啊,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結合藻兼一些古古怪怪的言語,她腦中閃電般掠過一句話——“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很像你!”——正是拍到獨目珠的那場拍賣會上,歐冶鏌莫名其妙說過。
很……像你!你……真的是白寂偊麼?!
不可能!不!絕不可能!白寂偊不敢想下去,她不敢開口問,藻兼,你是不是見過另一個叫白寂偊的人?
內心深處狂湧而來的恐慌讓她拒絕接受這個結論!我才是白寂偊,是的,我才是!就算藻兼見過另一個叫白寂偊的人,那也是假冒的!是的!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我才是!我才是!!我才是!�
現在,不管,先不管那麼多,還是搞清楚衍毅皇太子埋骨之地的真相!白寂偊立即轉念,將那個自己不敢去質疑的結論強壓在心底,她幾乎有些急躁地追問起來。藻兼雖然有些失望,但他知道,她遲早會面對那個人,遲早要直面那個現實,所以他也不急。
經過藻兼的講述,白寂偊總算梳理出所謂白澤秘庫的真相,心裡對那位仁惠老皇帝,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既痛恨又佩服,還有些憐憫。
白澤秘庫,的確真正存在。不過……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叫做白澤秘庫。這都歸根於仁惠帝的苦心孤詣。
衛國戰爭,或者說是平叛之戰進行到才第二年,神月皇朝便喪失了三分之一國土,仁惠帝那時便絕望了——白寂偊無法理解他為何這般懦弱,但事實如此。
第三年初開始的戰爭,武勇過人的皇太子親征,可是仍免不了兵敗如山倒。在戰爭中,他並沒有如史書所載的死去。而是身受重傷……離死也不遠了。
就在這時,老皇帝將神月白澤氏這三千多年以及立國前搜積的所有財富分成了五、六份,卻虛虛實實造了幾十張寶圖。其中最珍貴的一處,他讓心愛的皇太子牢牢記住,對外以戰死為名,實則令皇太子逃到了靈獸森林內。至於儼陵裡面皇太子的屍體,當然是找了個替死鬼。
這故事……還真是狗血!
白寂偊的神情有些恍惚,白澤秘庫的來龍去脈的確很狗血,不過,仁惠老皇帝的有意為之,初衷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血脈,卻沒想到流傳了兩百多年,其間的腥風血雨變相地為神月報了滅國之仇。
她還清楚地記得,因這秘庫寶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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