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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中穿行,不會有生命危險。
所有人都在等待,人們坐在草地上,凝神靜氣。雖然不能使用秘術,但一進入森林,那“神之束縛”便會解去,當然要把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
白寂偊猶豫了許久,仍是決定按照光腦中所學,掏出定製的“迷彩服”換上,把黃綠油彩塗抹在裸露的肌膚外面。身旁歐冶銳和澹臺蟄好奇地看她忙碌,歐冶銳搖搖頭,而澹臺蟄終忍不住悄聲道:“這樣沒用。靈獸的感官異於常人,縱使用藥物掩去氣息也無濟於事,何況是用這樣的普通手段。”
白寂偊露出懊惱神色:“啊?!現在洗也來不及了,”她看了看自己塗了一半的油彩。嘆了口氣,“算啦,乾脆弄完吧,這樣更難看。”
澹臺蟄笑了笑,繼續調息。白寂偊心裡冷笑,防靈獸,咱這是防人的好不?儘管她知道,自己的舉動定會被人猜疑,可是該來的躲不了,自然是要做好第一手準備工作!
她拿出鏡子照了照,嗬,除了一雙烏光溜溜的眼睛,完全看不出這人長得啥模樣。她把頭髮挽到帽子裡,又把衣襟掖了掖,很好很強大,她很滿意。至於旁人驚訝甚或有些不屑懷疑的複雜眼神,一概無視。
此時,月兒悠悠往中天爬,其實,它此時已經很圓了,白寂偊看不出還會有什麼變化。不過既然有前例可循,自有其道理。
只是荒郊野外,除自己這百人,竟然聽不到一聲其它生物的聲音,就連風聲都小了許多。原本應是十五月兒圓的浪漫時節,周圍氣氛卻顯得格外詭異可怖。
白寂偊呆坐在地上,仰望天空。腦子裡胡亂想著去年八月十五。還在萬篁山莊與外公、萬篪喝酒賞月吃月餅,並且在夢中見到了月徊無雙風姿。今天又是中秋佳節,卻只有自己孤苦伶仃坐在風裡地上,傻子般地盼著月亮快圓,真叫一個敗興。
盯得久了,視線裡的那冰輪明月竟似乎模糊起來。白寂偊疲憊地揉揉眼,突然聽得一聲尖利的哨聲,再看周圍如睡過去的人群瞬時忙而不亂起來。她也再無心去看月亮有什麼不同,隨著大流,把武器拿出來防身。
這把號稱歐冶家十大藏珍之一的湛冥劍,是歐冶鏌的佩劍,臨行前不由分說塞給她,並惡狠狠警告,人可以不回來,但劍一定要帶回來!他眼裡明明是關切神色,臉上卻要裝出不在乎模樣,白寂偊心裡暖洋洋的,也同樣惡狠狠地抱了抱自己的好兄弟。
她單手拎著長劍,說實話,還是沒有梅花扣用得順手,剛放回芥子空間。瞥見歐冶銳直直射來不滿的銳利眼神,又訕笑著換回來,端端正正拿在手裡,跟在歐冶銳和澹臺蟄後面站到隊伍裡,準備進入森林。
澹臺蟄瞄瞄前面歐冶銳手中流溢著瑰麗寒光的軟鞭流殤,再瞟一眼身後白寂偊的湛冥劍,眼珠轉了幾轉,不知在想什麼。
此時,人們的眼睛都死死盯著飄蕩在森林四周的那層薄霧上,白寂偊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心悸,她下意識抬起頭,怔住。
她看見的,是在真實之視的靈覺世界中的景象。自那輪明月的方向,有無數道瑩白中泛著藍光點點的光束投到森林的上空。這光景,如夢似幻。只是光束挾帶著一股不可抵禦的沛然威勢降臨世間,白寂偊只不過瞧了一眼,便覺心間生出沉重的壓力,幾乎要將她脊樑壓彎,逼迫得屈膝跪下去!
她大驚且駭,這是怎樣的天地之威?!再不敢用靈覺去窺探,她隱去真實之視,可那股令人無法抵抗的威勢卻許久都不曾消散,她額上滲出汗水,苦苦支撐。若非臉上塗了油彩,否則眾人定能覺察她的異樣。
難道是這股奇異的月光碟機散了靈獸森林外的毒障?她許久才穩定了澎湃的心潮,努力在威壓中站得筆直。咬了咬牙,她不敢再看那月亮,卻用真實之視無比迅捷地掃了一眼森林。
果然!如霧靄般的灰白毒障在那無數光束中漸漸消融,變得淡薄起來。一刻時後,終於只餘少許。但,如果沒有雪蓮配製的丹藥,那已如絲縷般的毒氣仍然奪命!
一聲令下,眾人把藥丸吞下,飛快跑步進入森林。白寂偊奔跑時,瞄到姜牎�綰吞僦孛鞣蛉擻叛湃縵型ヒ薟降納磣耍�揮砂翟蕖�
毒霧撲面而來,正好藥丸經過發力奔跑,在身體內加速溶解,開始發揮作用。因此白寂偊除了感覺突然一涼,就如同清早起來突然走進霧濛濛的戶外一般無二,並沒有其他不適感覺。
“越往裡面跑,毒障越濃厚,殊縭,千萬別跑散了,那樣不會有人來找你的。”歐冶銳緊緊跟著白寂偊,手中軟鞭流殤不時閃過流光,與白寂偊手中湛冥劍寒光相映爭輝,“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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