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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到了久違的陽光!
那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光芒,讓絕大多數神獸靈獸放聲大嚎,涕淚滿胸……唯一的一位,自然是一直懵然度過了神山最危險時刻的鎮山神獸小朋友。對他來說,閉眼前有陽光,睜眼以後過不多久也有了陽光,沒什麼區別罷。孔論瞟一眼神色空洞的小朋友,暗暗思忖。
歡慶了幾日,新的問題出現了。禁制修補好啦,仍然牢牢地護著大家。並且,這裡不知是何處,天地之間的仙靈之氣居然如此充沛完足,幾乎可以媲美以前那處仙境。圓圓的禁制心滿意足,未免長勢有些喜人,那層薄薄的、像是一捅就破的光罩兒,居然變得實質化起來,增厚了許多。
如此一來,怎麼出去呀?!
沒有人不想離開。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就連一些在神山上出生的靈獸們都不願再多呆一刻鐘,更何況是那些因為各種緣由而上山者。
最主要的,神山在這處水面上胡亂漂流時,他們曾經清楚地看見,遠方的陸地上,有著鮮花盛開的草原、鬱鬱蔥蔥的森林、連綿起伏的山脈、奔騰流淌的大江大河,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們心馳神往,狠不得立時飛將過去。
叫囂地最厲害的,無非仍是曾經那幾位。以龍七太子、金烏太子為首的五大神獸,以及其餘三十餘靈獸,整天吵嚷著要破開禁制,要自由,要走走走!
而以另外唯一的神獸孔論為首的大多數靈獸,則堅持再在神山上多呆一些時日,等神山的元氣完全恢復過來後,再談破開禁制的事宜。
至於暫留派中有多少是真正贊同孔論這番“神山是我等基業,當妥善置之”的老成持重想法的,就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啦。
兩位太子為首的少數派於是嘀嘀咕咕,有鎮山神獸在此,神山早晚能恢復過來,我等留下有何用處!?
一句話,悍然擊倒了孔論暫留派的另外一部分死忠份子,大家思前想後一番,居然也勸說起孔論來。老先生悶頭一琢磨,也是,對於一座擁有了鎮山神獸的神山來說,自己等人留下來其實真沒有多大幫助。
想到鎮山神獸那張童真可愛的小臉兒,老先生心裡一酸。但看看其餘眾人渴盼著自由的希翼面孔,他猶豫了片刻,暗自權衡後長嘆一聲,便也點頭同意了。
統一了行動方針以後,眾神獸靈獸開始行動。他們以為,經過了這番大難,大家的實力都有所增長,就算不能單獨破開禁制,集眾人之力也是可以辦到的。
殘酷的事實卻無情地嘲笑了眾靈獸,讓他們知道,他們與那些超凡脫俗的存在還是有著天塹一般的距離。人家單憑一己之無上法力便可在禁制上轟出一道縫隙,而自己這許多人聯手,卻像是給禁制大爺撓了撓癢癢,連一星半點痕跡也沒能留下。
眾神獸靈獸再一次深受打擊,面面相覷之餘,不禁又將眸光投向了那座被他們突然地、選擇性遺忘了的宮殿。
為什麼會選擇性遺忘?只因他們都知道,大家都可以走,都能走,唯獨那個於危難之時力挽狂瀾,直接一點說,救了眾神獸靈獸性命的鎮山神獸小朋友,他不能走!
並不是因為眾神獸靈獸因為神山的緣故不許他走,大家對這座山充滿了複雜更偏向於黑暗面的情緒,離開之後再也不回來看上一眼,這都是可能的。推己及人,大家又怎麼會為難那位救了命的小神獸呢?
鎮山神獸小朋友不能離開神山,是因為他的肉身、靈魂、精魄都與神山員嶠合為一體,再不分離。除非神山也變化成了人,長了腳,否則,這一輩子,從他的幼年到成年到老年,他擁有著無盡歲月的漫長生命,都只能在這座山上度過。
他便是一條被困在一方死水潭中的小魚兒。離了魚兒,水還在;可要離了水,魚兒便只有肚皮朝上這一個下場!
身為一座山的鎮山神獸,對於一隻渴望著自由自在逍遙於天地之間的靈獸神獸聖獸而言,該是多麼大的獸生悲哀?!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悲哀的人生縱使有天大的理由也是一樣的悲哀。
眾神獸靈獸們望向那座玄宮的眼神,既充滿了同情,又滿含著希望。
大家你推我搡,竟都不好意思去對那孩子說,開啟禁制讓我們走吧。一旦那孩子天真無辜的眼神純純地望過來,用那清脆的童音問,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呀?那時候,他們要如何去應對?畢竟,那只是一個孩子,在場各位誰沒有經歷過幼生期?
當小水潭裡只剩下了一條魚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眾神獸靈獸們其實心裡清楚,那座宮殿裡的孩子有極大的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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