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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白澤,我也會發脾氣,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那種!白殊縭暗暗道,一位聖獸,一位帝師聖獸,一位靈物之王,卻被人捉了回去當看門狗……意思差不多啦……還是門不見了。就變身為香肉的那種。
想想自己,一個普通人……那點兒異能在人家眼裡算得了什麼……都不願意作籠子裡的雀兒、當人家的玩偶,更何況是聖獸白澤?他的身份如此高貴,想必尊嚴對他而言也應是極其重要的吧?!
唉……心情好矛盾哦!不知道月徊會怎麼想……耶,難道說,那位聖獸陛下因為自己變成了水裡的魚兒,所以就把月徊也關了起來嗎?看樣子,這位陛下估計因為太過憤怒,所以他祖先的智慧沒遺傳到多少,您難道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也不懂嗎?人家孔老先生一定懂!
踏進寂靜無聲的玄宮,孔論沉默望著冰冷空蕩的殿堂,有種刺骨的寒意慢慢在心間瀰漫開來。
他呆立了片刻,咬咬牙,終是緩緩向那殿堂左側的寢殿走去。這個地方他也來了不少回,但從未像這一次讓他感覺異樣,那個一年當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大覺的孩子,似乎此時正隔著寢殿的大門,冷冷地盯著他。
“止步。”
孔論被這聲音嚇一大跳,心神恍惚的他居然沒有發現在一根團龍柱的後頭站著一個人。他吃驚地看著這個徐徐走來的孩子,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在神山上歷經悠久歲月的孔論,竟然從未見過這個眉目宛然如畫的紫衣小童。他驚問:“你是何人?”
小童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禮,舉止神態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卻是一股與他年紀不相符的瀟灑溫雅,他稚聲回道:“聖君座下紫筠,見過孔老。聖君正安眠,孔老若無大事還請稍後容紫筠代稟。”
孔論一呆,聖君?這孩子口中的聖君莫非竟是鎮山神獸大人?可是,什麼時候,鎮山神獸大人身邊竟有了這麼一個自己見了也甚是心喜的小僮?
——白殊縭插話問:“是個眉間有痣的瞎眼小光頭麼?”
孔論一怔,搖頭:“不是,紫筠劍眉清逸,目如朗星,烏髮墨染,秀美無瑕。”
啊咧……奇怪了。“可是我見到的紫筠,分明是個眉間有血痣的瞎眼光頭和尚嘛?”白殊縭不解道。
“或許……是後來……”孔論若有所思,嘆了口氣,“老朽所見過的紫筠並非如此。”
算了……不管這個,繼續吧您吶。
——孔論正要說話,不妨殿門小小地開啟一條縫,又閃出一個小巧身影,卻是個身穿碧色羅裙的小女娃娃,一張嬌嫩俏美的小臉蛋兒,輕盈的步態就像從前仙人們花園中的小小花精靈在翩翩起舞。
小女娃娃的臉色卻不那麼好看,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在孔論的老臉上轉了一圈,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後,方對那紫衣小童悄聲嗔道:“紫筠哥哥,吵死啦!聖君方才睡著呢,你和這個老頭兒嘀嘀咕咕怎麼說個沒完?”
孔論不禁苦笑,這小女娃娃看來對自己的冒然來訪很不高興。自從知道了玄宮便是鎮山封印大法施行之地,眾神獸靈獸們不說到宮殿裡面遊玩,便是路過,都有意無意地離遠一些。就連自己,從來也都是鎮山神獸大人召喚,才會進入這玄宮之中。
紫筠輕咳一聲,低聲道:“青蒔,不得對孔老無禮。”
青蒔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又瞪了孔論一眼,長長的辮子一甩,徑自回寢殿之中去了。
紫筠仰臉看向孔論,小臉蛋上滿是愧欠之色,又躬身施了一禮道:“還請孔老勿怪,青蒔年幼不懂事,又蒙聖君寵溺,性情嬌蠻無禮,孔老多多擔待些。”
孔論是何等樣人,且不說以他的閱歷身份絕不會與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就算看在鎮山神獸大人的面上,他也不會將這倆孩子當真視作僕童。
老先生和顏悅色,紆尊降貴地也對紫筠拱手還了一禮,微笑道:“哪裡哪裡。還請仙童代為通稟,老朽實在是有要事需面見鎮山神獸大人。”
不是孔老先生不近人情,非要把剛睡著的小朋友喚醒,實在是這位似乎有嗜睡之症的鎮山神獸大人,往往一睡便是十年二十年之久,他老人家就算是打個小盹,沒有三五個月也是不會醒的。
這些想要離開神山的神獸靈獸們又怎麼等得那許久?還不會急得把老先生的耳朵給吵吵聾了?
這下,紫筠也皺起了眉頭,輕聲道:“仙童之稱可不敢當,紫筠只不過是聖君座下灑掃僮兒。孔老,並非紫筠不通情理,只是,聖君已有三十年未曾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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