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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裡光線並不很明亮,殿頂穹隆四個角上安放著四顆碩大的夜明珠,以此為光源。白殊縭鼻子聳聳,一股好聞的香味飄來蕩去,這是極品龍涎香,她作了鑑定。
環顧四周,殿堂很是寬敞,也不像某人的宮殿空空蕩蕩、冷冷清清。這裡陳設了許多東西,當中主位是一張佔據了殿堂內三分之一像座大屏風一般的龍床——並不是真正的床,只是相對於椅來說,顯得更大更長更敞亮,近似於床。
白殊縭在故宮看到過皇帝用的龍椅,只要把那龍椅加寬加大加高三倍,就成了。至於這張龍床的奢華,您自己想像吧!
順著門邊,從那龍床一溜下來,是兩排雕刻著精美圖畫的長條案。白殊縭細細瞧去,案上所刻圖畫都是一些像徵著吉祥如意的靈鶴獻瑞啦、鳳凰于飛呀、仙鹿銜芝之類的。話說,她穿越後還是頭一次看見鳳凰的圖案,那叫一個欣喜。
白殊縭走到殿中央,走走看看摸摸嗅嗅……這些傢俱似乎都散發著清幽的香氣。轉過神來一看,殿中只有自己和月徊,歸海溶徵卻不見了,她愣住。
月徊是她肚裡的蛔蟲,想也不想便指了指那張靠背上刻著雙龍戲珠圖案的高大龍床道:“那人去龍椅後方了。”
龍椅?月徊怎麼知道這椅子該叫做龍椅?白殊縭一失神,卻見有一人緩緩踱出,濃眉大眼、直鼻闊口,唇上有短髭,是個陌生的英武男子。他走路虎虎帶風,舉手投足間威風霸氣十足,整個兒一龍行虎步、睥睨四方。
白殊縭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畏懼,這人偉岸如山的身軀彷彿帶著一股莫大的威壓直逼向她,以致於她有點不敢看向他精光四射的眼睛。
呸!白殊縭,真沒用。他是誰?不就也一穿越眾麼?一想到這裡,她霍然抬頭,眼眸再也不閃縮躲避,直愣愣地回視過去。對嘛,面前這個人,不就是表情冷酷一點神態囂張一點、頭上那亮閃閃晃晃蕩蕩的十二旒冕珠子多一點、身上這精描細繪的龍袍料子看著高檔一點,他不還是一個人麼?!
她這番作為看在另外兩人眼裡,卻是各有不同。月徊暗暗點頭,這男子卻是一驚復又一怔再又一怒,隨後卻平靜下來,徑自走到龍床前面,一屁股坐了下去,居高臨下睨著白殊縭二人道:“吾乃……始祖神歸海氏,爾等見吾親臨,為何還不跪拜行禮?!”
白殊縭差點跌倒,要命,這位穿越眾老兄成皇成神成了癮啦,讓我跪你?我呸呸!咱們中華兒女跪天地跪祖宗卻絕不跪你這個封建餘孽!哦……披上龍袍你一穿越眾就真成皇帝就真成神啦?!
這麼一想,白殊縭直接把龍床上那人當作一戲子,立時覺得有趣起來,見他自顧自地拂袖、整冠、直眉豎眼作天子一怒狀,不由自主哈哈大笑起來。
“汝當真是……大膽!”
這一聲真有如九天雷霆劈落,炸得白殊縭頭昏眼花嘴斜,差一丁點就把持不住。要是雙膝軟倒跪了下去,以她的性情,說不定會放火燒了這座美侖美奐的宮殿。
好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對龍床上那人再瞭解不過的月徊,只聽一道清音破空而出,瞬間,白殊縭的神智便恢復了清明。
被人擺了一道,就要喪失尊嚴的白殊縭勃然大怒,擼擼袖子瞪圓了眼,竄到男子面前,指著他的鼻子一通大吼:“你叫個屁啊!你丫不就是一穿越者,還真以為自己成神了?!我呸!你就是再穿上十件百件千件萬件的龍袍也不是龍王爺!跪你媽個頭!”
月徊猛然僵直了身體,不可思議地看著茶壺狀潑婦經典造型的白殊縭,眨了眨眼,似乎在確認她是否被人奪舍附身。
而龍床上,那位始祖大神被她一口唾沫直直噴到臉上,剎時石化……愕然……半響都沒再動彈
第四卷 誰栽萬木掩滄桑 第十九章 開始聽老祖宗講過去的故事第十九章 開始聽老祖宗講過去的故事
一般來說,為了哄小孩子睡覺講的故事。都要這麼開頭:從前,有座山,山我們這個無比重要且絕對不適宜睡前講述的故事,不得不也這樣開頭。
從前,有座山,山……的旁邊還有另外四座山,它們一齊飄浮在寬廣無垠的水面上,就如無根的浮萍,朝在東暮到西。
這水,是歸墟中的水。傳說中深得沒有底、容納了天下百川海洋還有天河水的大壑歸墟,在渤海東面不知幾億萬里的地方。
五座山是神山,每座山的高和周圍都是三萬裡,山與山的距離通常是七萬裡,就連山頂最平坦的地方也有九千里。它們有自己的名字——員嶠、岱輿、方壺、瀛洲和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