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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手法,所以我並不要求你能打出來,實際上這也不可能,你只要說出我大概使用了多少種手法就行了,嗯,手法就是不同的手變化的姿勢,明白了嗎?還有,如果你有任何身體或者精神不適的情況出現,就掉臉不要再看了,我這結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的!”
白寂偊點點頭道:“快點開始吧,我餓死了。”
李琮翌瞪她一眼,又長呼吸了幾次,這才拿起了絲線。生死難休結是李家子弟考較手法的最終級結法,據說要用到一千多根絕不相同的絲線,每一根絲線的粗細、顏色都有特定的順序位置,被李家子弟戲稱為千手千結,意思是要有一千隻手才能結得又快又好又美觀。
李琮翌的手修長有力,指甲被修得整整齊齊,甚至還塗了保護液,此時這雙手正與一堆絲線作殊死搏鬥。手指翻飛,絲線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他手指間纏繞交織。
生死難休結,其實不僅僅有李家獨門手法在內,在結的過程中,還要執行李家秘術的心法。所以旁觀者,若是定力精神薄弱,看不了多久便會頭暈目眩,甚至嘔吐昏迷。可若是能堅持看完,對自身心神意念的淬練大有裨益。
歸海溶衡和孔諳作為姜元翌的好友,早就見他打過這個結,因此歸海溶衡此時的心神並沒有放在結上,他悄悄注視著白寂偊的神色變化。
她始終眼神清明,可以看見她的瞳仁裡李琮翌的巧手在花樣百出地不斷變幻翻飛。她甚至沒有出一滴汗,整個人清清爽爽,可以說是很舒服很享受地欣賞著這場精彩至極的表演。
歸海溶衡漸漸心寒,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見李琮翌打生死難休結,看了一小會兒就狂奔離開嘔吐不止,而此時結已過半,她居然一丁點異樣反應都沒有!
歸海溶衡胡思亂想間,不知不覺便過了大半個時辰,李琮翌這超級難的生死難休結總算是完成。他大汗淋漓,連一直眼也不眨看著的孔諳也是青白了臉,歸海溶衡因為心不在焉所以沒受多少影響。
三個人望向白寂偊,聽浪亭裡一時靜默似死寂,只聽得假山上小瀑布嘩啦啦的流淌聲。
好半響,李琮翌嚥了口唾沫很困難地說道:“阿偊,你……還好麼?”
白寂偊怔了片刻,淺淺地輕輕地笑起來。她的眼睛裡竟似乎有百花盛放,萬千光華閃爍流溢,以致於她的臉龐也在這光暈中嫵媚生輝。
那雙眼,是這般令人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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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
第一卷 身在他鄉尤不知 第十六章 你姓白澤
睡不著,白寂偊在寬大溫軟的床上滾來滾去。那個生死難休結,當絲線繚繞於李琮翌的指尖時,她看見了微弱的五彩流光在結的細洞小圈裡鑽進鑽出,很像頑皮的孩童,一刻也不肯安份。結成的剎那,這些光如流水般飛快的聚攏,那景像絢爛之極。
所以自己,壓根沒去看姜綜翌使了多少種不同的手法,可一實說,他們三人竟都不相信!唉,這年頭,真話也沒人信了神秘又美麗的光彩緊緊攫住了白寂偊的心神。那就是秘術麼?她呆呆瞪著屋頂於輕風中緩緩旋轉的走馬燈。瞪得久了,頭竟有些發暈,真討厭,這燈怎麼還不停,乾脆掉下來好了。
“呼……咚!”走馬燈乾脆利落地砸在床上,白寂偊慘嚎一聲,忙不迭去揉捏,疼得眥牙咧嘴。
“寂偊少媛,您怎麼了?”門外那個笑起來有兩個甜美酒渦的女侍小央不安的低叫,輕輕叩著房門。
呃,她難道一直守在門外?白寂偊爬起來,開啟燈,瘸著腳去開了房門,小央一看她模樣兒,著急起來:“您這是怎麼了?”
“小央,房頂的走馬燈掉下來砸著我的腿了。”白寂偊嘆口氣,單腳跳著,領小央去看那個走馬燈。
小央吸一口涼氣,老天爺,這個燈足有二十斤重!她手忙腳亂去掀白寂偊的睡褲,看到一個刺目的、拳頭大的青腫塊,萬分驚恐,手哆嗦著,愣是不敢去摸:“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有沒有消腫去淤的藥膏?”白寂偊看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儘管知道那是因為送自己來的人是歸海溶衡,心裡還是有些感動。
“有,有,有!”小央一迭聲地應,再怎麼害怕慌亂也強自鎮定下來。她扶著白寂偊坐到床上便急急跑出房門,許是腳發軟,竟一個趔趄,摔了個結結實實。
“小央,你小心著點,可別也要擦藥膏。”白寂偊低聲叫道,遠遠的傳來小央是是是的應聲。
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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