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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表情看著二人所謂的“伉麗情深”，只是那勾起的唇角似是盪漾著絲絲諷刺，還有——冷意。

“曄王妃昨日輕薄於本相，怎麼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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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慕丞相之約

“曄王妃昨日輕薄於本相，怎麼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

“呃。”琉玥一臉呆愣，隨即雙頰殷紅如血，配合唇上的血珠，帶著致命誘惑。一時間，隱隱聽到兩人呼吸略重的聲音。

“怎麼，曄王妃是敢作不敢當了。”淡如初雪的聲音悠悠響起，帶著絲絲輕蔑，琉玥只覺得心略略重了一點。

“昨天，昨天那只是意外。是意外，慕丞相懂這個詞的意思嗎？”

“嗯，本相自然懂得，只是曄王妃剛才不還說你與本相素不相識嗎，怎麼現在又……”

琉玥微愣，中招了！

“你們……”軒轅曄猛咳，指著兩人，那坐於凳上的上身顫抖個不停，雙眼一閉。“罷了，本王這個殘破身子，王妃，本王不怪你。”說是不怪，卻從“琉玥”又變回了“王妃”，當真把一個纏綿病榻，深愛的妻子卻紅杏出牆的男子角色演繹到極致。

“慕丞相，妾身對您多有得罪，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認打認罰，只是，請丞相不要為難王爺了，妾身……”執起手絹輕抹一把淚，堂堂王妃對著區區丞相自稱妾身，當真把位置放得極低，卻並不是為了自己。

三個人，一臺戲，戲裡戲外，孰真孰假。

“既然曄王妃主動認錯，本相也不好過多為難，明日，本相在聚風樓恭候大駕。”一個權傾朝野的丞相，一個不受寵王爺的王妃，說“恭候大駕”著實諷刺。

琉玥輕輕點頭，待再看過去，卻沒有了慕璟宸的身影。她再一次領教了他的武功之高。

軒轅曄看著慕璟宸離去的方向，凝神沉思，撇了琉玥一眼，難道……

“王爺，妾身扶您去用早膳。”依舊自稱妾身，聲音依舊帶著關懷，只是卻再沒有了剛才堅定深情。

“不用。”自顧自的站起身，臉色依舊蒼白，卻沒有了剛才的弱不禁風，望著臉色平淡的琉玥，一時間不知怎麼的，竟升起一絲帳然若失的感覺。

早膳時間。

琉玥夾起一片青菜，她雖不挑食，但還是比較喜歡吃清淡一點。

“王爺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呢。”琉玥看著軒轅曄似笑非笑道。

“你錯了，本王確實身體有恙。”軒轅曄輕笑一聲，當然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

“哦。”琉玥確實很意外，她一直以為軒轅曄是在裝病，沒想到是確有其事，只是，能信嗎？

“琉玥想好了嗎？”

“嗯。”看了軒轅曄一眼，她知道他的意思，對著他點一下頭。

“好，本王會抽時間把一切告訴你。”他當然知道她對他點頭的意思，一為告訴她已想好，二為告訴他，她選擇的人是他。既然是同一條線上的，自然得把一切告訴於她。軒轅曄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若他們倆是聰明人，早在她走進曄王府那刻，她能選擇的就必然是他。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卻彼此都明白其中真意。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日。

琉玥一襲紫衣走出曄王府，方向：聚風樓；目的：慕璟宸的昨日之約；順便：打探一下慕璟宸，既然與軒轅曄達成協議，就必須為他做些什麼。

聚風樓下，琉玥看著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四字，抬步，正要進去……

“啊。”琉玥輕叫一聲，看著撞到她的人。

對面的人自知自己撞到人了，遂轉過身來，看向琉玥。

一襲白色紗裙，輕輕轉身，懷抱古琴，面覆白紗，那張傾城容顏在白紗下若影若現，那雙帶著歉意的雙眸，如水般清澈、明亮，帶著最為純淨的顏色。琉玥看著對方，雙眸閃過一絲驚灩。

對方亦定定的看著，同樣超塵脫俗的容顏但卻不同於她的溫柔純淨，而是如高山之上的雪水，帶著淡淡冷意。只是，看著那張容顏，一絲驚喜自清眸中稍縱即逝。

“姑娘，對不起。”聲如清泉，潤透人心。

“沒關係。”琉玥展顏一笑，這樣一個通透的人兒使她不忍對她過分責怪。

“謝謝姑娘，我今日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話落，人飄然遠去。

琉玥看著對方遠走的背影，淡然一笑，轉身正要離開，卻……

琉玥俯身揀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