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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帝伸手就將手旁的硯臺朝著鳳墨予砸了過去,“孽子!別的本事沒有,氣死老子的本事你生來就會。”
鳳墨予望著那隻萬里挑一的端硯在自己面前碎成黑炭,不由地輕嘆口氣,“父皇,氣急了傷身。”
“你!”雲南帝氣得手指亂顫,“朕已經答應了錢一彥,你名下的商鋪,他可以隨意挑。”
“隨便。”鳳墨予一臉的無所謂,幾個商鋪,他還賠得起。但是……
“兒臣的商鋪不能白送給您。”
雲南帝剛晴朗一些的臉色瞬間又黑沉,“你特麼都是老子生的,你的商鋪還不都是老子的。”
“您的兒子可不止兒臣一個。”鳳墨予一臉不以為然。利益相關,親如父子兄弟也沒情可講。這是鳳家的舊俗。
雲南帝望著鳳墨予的目光頗有些咬牙切齒,“你有屁趕緊放。”
“第一,他錢一彥只能挑選兒臣個人名下的商鋪。”
雲南帝奇怪地掃他一眼,“廢話。”
“第二,喬子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兒臣覺得濮陽太傅就很合適。”
“什麼意思?”雲南帝輕輕蹙眉,“你想讓喬家那丫頭認濮陽長卿為父?”
“只是名義上。”鳳墨予道。
雲南帝想了想,倏爾眯眸,“這麼說,你打算娶那丫頭過門了?”
鳳墨予點點頭,“欽天監說九月二十九是個好日子,諸事皆宜。”
雲南帝頷首,“還有些時日,好好籌備籌備,別讓那女娃兒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人比雲南帝更樂意見到鳳墨予為了一個女子而痴迷,他越是喜歡喬家那個丫頭,雲南帝手中的籌碼就越多。
就算鳳墨予自己再不羈,再不受控制,但喬子暖的身世和地位擺在那裡。
鳳墨予想要讓喬子暖在皇家生活的體面而不受委屈,就必須要倚仗他雲南帝的皇威。
鳳墨予淡淡勾唇,福身,“多謝父皇成全。”
雲南帝看著他,又道,“這幾日,你就留在宮中罷,這次糧草被盜,你脫不了關係,朕總要給大臣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鳳墨予沒有什麼意見,他早就習慣了替雲南帝背黑鍋。這麼多年來,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漸漸在雲南國站穩腳跟。
鳳墨予在宮中亦有自己的宮殿,只是因為鮮少居住,所以殿中只得一名大宮女,幾個粗使宮婢和兩個小太監輪流看守。
所以當喜路引著鳳墨予進殿的時候,那些宮人都有些不敢置信,愣愣地望著面前風姿和氣度都令人驚豔的商王殿下。
喜路見狀,不禁輕斥,“都楞著做什麼?!還不過來伺候商王殿下。”
那領頭的大宮女第一個回過神,忙低頭上前,想要替鳳墨予更衣。
喜路忙喝止,“大膽!”
大宮女嚇一跳,怯生生地望向喜路,身子顫得厲害,她……她做錯什麼了麼?
鳳墨予冷冷掃過她一眼,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饒是喜路,也不禁被鳳墨予身上冰冷徹骨又強大懾人的氣場所震懾,忙領了眾人離開。
鳳墨予墨袍輕揚,獨自走進大而空蕩蕩的殿宇。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打掃地極乾淨,所有的物什看起來都華麗而昂貴,是他從小就用慣看慣的一切舊物。
他以為自己會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少年時那些陰暗殘缺的過往。
但這一次,他沒有。
衣襟上,若有似無地傳來一陣只有喬子暖身上才有的清甜香氣,鳳墨予想起離開王府時,她還躺在床榻上睡得一臉香甜。
幾乎是離開寢室的那一刻,鳳墨予已經開始想念少女的柔軟和只有他才深知的甜美。
離開她,哪怕只是半個城池的距離,鳳墨予又一次清晰地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原來,想念一個人,與距離和時間都並沒有多大關係。
原來他一向堅強不容摧毀的心,亦會生出像普通人那樣柔軟如潮水般雋永而源源不斷的情感。
這麼些年,在朝堂上,在商場中,鳳墨予贏的已經足夠多。錢財於他而已,只是賬簿上那些每個月或多或少的數字。
就算知道錢一彥這次用盡了心思想要算計他,鳳墨予卻甚至連試探也懶得派人去探。
男人與男人之間,所爭的,不外是權力,錢財,還有心愛的女人。
而這三樣中任何異樣,鳳墨予都沒打算讓錢一彥心想事成。
錢一彥既然想用整個京城的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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