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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好半響沒敢吭聲,臥槽!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正好路邊站著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女人,長長的捲髮披著,他想都沒想方向盤一打就要向她靠過去,耿祁庸皺起眉,不耐煩說:“你幹嘛要停這裡。”
司機笑了笑,“這不看看人家美女要不要拼車嘛,那個。。。。。。”
話沒有說完,耿祁庸往外看一眼,小聲說:“誰呀,沒看見啊。”
“就在前面一點,粉紅色裙子的,背影特別好看的。”司機搞不清楚狀況,腳下輕輕踩著剎車,有點遲疑的說。
耿祁庸看著司機那“你啥眼神啊有病呢”的眼神,惱怒的不行,狠狠的瞪視回去,“沒啊。”
司機勉強著說著“我真看見的,”腳下卻一踩油門直接衝過了紅燈,耿祁庸下車的時候看見他面色刷白刷白的,看了看耿祁庸背後福園的大門和旁邊開著賣紙香寶燭的小店鋪,連車費都沒收,嗖的一下飛快的竄走了。
耿祁庸看著空氣中黑色尾氣,愣了愣,“咦,好像玩大了。”
大清早的,墓園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半點人氣,耿祁庸多給睡眼惺忪的工作人員塞點小費,那效率蹭蹭的往上漲,看著墓碑上鑲嵌的相片,耿祁庸眯了眯眼睛,蹲在地上把紙錢紙旗袍紙洋裝並著手機小車銀行統統一把火焚燒殆盡。
這麼久了沒見你回來找過我,可見你對陽間沒有什麼眷顧了。
你這輩子沒有享什麼福,這回到了下面多給你燒些紙錢,讓你當一回富婆大款,錢不夠的給我託夢,別吝嗇著小費不給,多跟鬼差打關係,爭取早點投胎。
想了想夏淳說過陰間排隊艱難,耿祁庸想著是不是託夏淳他們走走後門。
天陰沉沉的,耿祁庸順著小徑慢慢走出福園,在他背後黑色的灰燼滴溜著風漩朝著他背後飄去,他若有所覺的回過頭,放眼看去卻見那黑雲壓頂,一塊塊墓碑立在地面,白色的,蒼茫的,滿目靜謐著像是醞釀著不詳的危機。
臨走出大門的時候,那拿了不少小費的管理員嘴角上揚,笑眯眯的朝他點了點頭,視線忽然後移,像是看見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個驚恐的神色。
62|3。20|家
耿祁庸狐疑不已,能露出這種表情除了欠下幾百萬的高利貸猛然看到拿著大刀追債的彪悍大漢之外,大概只有見鬼才會這麼著,想想背後全是一個又一個的墓碑,耿祁庸覺得背脊發涼,小心的問他:“你,看見什麼了?”
他皺起眉頭,眨了眨眼隱去自己的驚恐,一雙漆黑的眼睛裡便再也瞧不出什麼情緒波動,視線落到耿祁庸身上,語氣平平的說:“沒什麼,看見一隻烏鴉飛過而已。”
這樣的語氣簡直比不解釋還要糟糕,露出這樣驚恐的表情不知道會驚嚇到人麼,換成一個心臟不怎麼好的,現在就要掏藥瓶或者叫救護車了!耿祁庸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對方悻悻的後退一步,露出一個討好意味的笑。
耿祁庸沒有理會他,大步的走出福園,耿祁庸沒有背後眼理所當然沒有看見,在他走遠的只剩下一個黑點的背影時,那個站成堅挺不拔的一棵松的管理員忽然癱坐在地面上,屁股下流出一股渾濁的尿液。
福園是個公墓,在這個郊外除了自駕車來掃墓的人基本上沒有人會選擇在這裡居住,要等計程車只能等有人做車過來才能等到空車。
今天真是歹運,好半天沒有計程車。
耿祁庸重心放在右腳上,站累了就重心換到左腳,沒有等到空計程車卻等來稀稀拉拉的幾滴雨水。
耿祁庸無語的汗顏一把,把手搭在頭上擋雨,雖然有點徒勞無功,匆匆跑到路邊枝繁葉茂的大榕樹下,剛在樹枝底下站穩就聽到剎車時車輪和地面的摩擦聲,他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一眼,停在自己面前的計程車有點兒舊,有一剎那耿祁庸覺得透過玻璃窗的縫隙看見裡面是一團墨一般的黑,心裡提防起來。
車窗搖下來,露出司機五官端正顯得特別憨厚老實的臉,問:“小哥坐車麼,下雨了這裡沒有公車到的。”
耿祁庸眼神裡流露出幾分懊惱,還以為又是遇到什麼妖魔鬼怪,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點了點頭說:“好。”臨跨上車,他眼角朝外面掃一眼,雨連綿不絕的下,織成一張白色的雨幕看不真切。
上了車報上地名,耿祁庸從兜裡掏出手帕不停的擦著身上的水,別看只淋了一會兒,他身上已經薄薄的溼了一層,為了不讓雨打進來車窗已經關上,車裡空氣不好透著股鹹魚味,耿祁庸憋了一會,忍不住問:“師傅你車裡裝過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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