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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坐在凳子上,耿祁庸依然愣愣的回不來神,或者說他完全是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能做什麼,捧著那個精美的古董瓶子,手上沉甸甸的提醒著他,瓶子裡裝著的是他母親的骨灰,手一抖,差點錯手將骨灰瓶滑到地上,連忙將它放到桌面,怔了會兒扭過頭跟夏淳說:“我們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回去吧。”
夏淳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就準備去收拾行李。
“耿潤華那邊也要跟他說一聲,問他是不是跟我們一塊兒出去。”
夏淳一皺眉,實在不想讓耿祁庸身邊團聚太多人,可是。。。。。。算了,還是遂了他的要求,一會兒去告訴耿潤華。
一晚上沉默的煎熬著,誰都摸不準東家的心情怎麼樣,生怕一句話說不好招惹了他一頓眼淚,第二天大早,夏淳親自去把一臉受寵若驚的耿潤華接過來,團包袱似的塞到前座上,天矇矇亮就起來的耿祁庸正屈著腿躺在後座上,閉著眼睛睡著,眼窩下一片明顯的青。
彼時一同回來的同村人已經走的差不多,耿祁庸走的時候除了耿潤華,沒有正兒八經的跟其他人告別過,那些人跟他有幾分關係,耿祁庸以前想著家裡沒有個兄弟姐妹叔叔嬸嬸幫襯著實在是獨木難支,又加上老一輩的人吵得再如何斷絕關係總是會念叨著落葉歸根,耿家村這裡總歸是耿老三的根,所以即便耿老三當年已經和所有人拍了桌子翻過臉,他依然想和村子裡的人修復關係。
現在麼,吵翻了就吵翻了,誰惹的爛攤子誰解決,他大爺不耐煩和一堆不認識的七大姑八大姨修復關係。
耿潤華昨兒晚上剛接到祈哥的口信說要明天要離開,他好不容易和老母嬉皮笑臉的求了一個假期出去見世面,帶著一張銀行卡並幾件衣服火急火燎的坐上車載出他一直想離開的山溝溝,車開出村的時候,耿潤華還奇怪著呢,那個打過照面的漂亮女人怎麼不在車上。
夏淳瞥了耿潤華一眼,嘴巴動了動,說:“莊妍先回去處理後事了。”
耿潤華乖覺的哦了一聲,忽然耳朵動了動,眼睛瞪大了,“後事?”不是他想的那樣吧,誰的後事。想想耿祁庸走的匆忙,難道和耿祁庸有關麼。
夏淳看耿祁庸是真的睡著了,壓低聲音說:“耿祁庸的媽,你在他面前小心點,別招惹他傷心,你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放心。”說完嘴角往下壓,他夏大爺以前是一腿邁八腿跟,誰見他屈尊降貴管理過這些庶務了,現在風水輪流轉,耿祁庸不關事,只有自己能幫襯著他。這麼一想夏淳心裡甜滋滋的,恨不得立刻能幫耿祁庸打理的妥妥帖帖好讓他安心。
耿潤華讓九天玄雷劈的瞠目結舌,他媽!耿祁庸他媽死了!!難怪耿祁庸跟被水淹過的草叢脊背都彎了,精氣神都頹廢低迷的很,作為投奔隔房兄弟的人,他心裡轉的清楚,歪著頭閉著眼睛睡覺,這幾天最好跟著一塊兒傷心一把,工作上也要上心,別白白讓人嫌棄。
耿潤華不知道,等他知道農莊的事兒後大概想走都走不了,白上門的長工不要白不要。
回到家耿祁庸一聲不吭的回房間去了,夏淳想了想總覺得耿祁心情庸低迷顧及不上,可是自己必須要貼心一點,於是微笑著把耿潤華提過去拿給鬼四,“這是東家的弟弟,以後在咱們農莊正兒八經的領差事,鬼四你好好分房間招待,莊妍——莊妍你回頭記得帶他去買鋪蓋。”
莊妍一身的粉色襦裙戴著一副珍珠頭面,耳朵上兩顆珍珠耳鐺滴溜溜的轉著,耿潤華頭一次看見電視裡面的古代仕女走到面前來,驚豔的挪不開腳,眼睛裡全是喟嘆。
莊妍被他毫無遮掩的讚美取悅了,捏了捏耿潤華的臉試圖讓他繃緊的身體鬆懈下來,笑眯眯的朝夏淳說:“放心吧男旦,我會安排好的,你去忙著先,東家一路上風塵僕僕也該累了,你要是有空不如幫東家看看賬本。”
“正好發一下上個月的工資福利。”鬼四眼巴巴的看著,冷不丁的插口說道。
莊妍不快的餘光掃了一眼,不動神色的伸出腳狠狠的踩著他的腳面,揮揮手把賬本塞給夏淳推著他進了耿祁庸的房間,扭過頭一本正經滿面寒霜的看著鬼壹鬼四還有新成員耿潤華,兩鬼一人不由自主的背脊竄起一股涼氣,“為了你們不會踩到雷區扣工資,我覺得很有必要把東家這幾天遇到的事兒好好說一說。”
不提莊妍拉著他們說話,夏淳進門就看見耿祁庸一頭扎進被子裡起不來,嘴角微微向上翹,故意發出關門聲進去,耿祁庸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瞄一眼進來的人是誰,揉了一把眼睛,打著呵欠埋進被窩裡困頓。
夏淳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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